雪青衣甩了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千鸳怨河畔有家刚开不久的青楼——千鸢阁。
建筑倒是恢弘大气,可开在人家庙宇一旁也是个人才。
见雪青衣不满的离开,凌篁不明就里,那与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公子锦,快步拦在了凌篁身前,似笑非笑地盯着凌篁看。
凌篁被这笑盯的不太自在,率先开口:“阁下有事?”
“十两银子,你还未付。”
“记他账上。”
“他是他,你是你,在我这可不来这一套。”公子锦笑得开心。
“记王府的账上,这总行吧。”凌篁仰了仰脸,表明自己的身份。
“跟我来。”公子锦抓起凌篁的手腕,带她入了千鸢阁。
这种感觉凌篁好像似曾相识,只是这去的地方,让凌篁有些不太适应。
“你带我去勾栏院?”凌篁撇了撇嘴,心道:小小年纪就出入这种地方,真是比我还浑!
公子锦的脚停了停,随即回眸给了凌篁一个灿烂的笑:“这勾栏院还是我开的。”
他的笑阳光灿烂,像能溶掉冬日的雪,洋洋洒洒入了心头。
他爱笑,这是凌篁对他的第一印象。闭了口,随他入了内庭。
这青楼里男倌儿女倌儿都有,分为东西两侧,东边皆是清倌儿,卖艺不卖身,西楼反之。
“你这秦楼楚馆倒有意思,都是美人儿。”而且年龄不大模样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
“你可有兴趣?”男孩儿笑着,分明那样明媚,凌篁却觉得透着猥琐。
凌篁从胸口摸出扇子,挑起公子锦的下巴,轻笑道:“你更有趣儿。”
眼前人顺势将手搭上凌篁的腰,让自己靠得更近些,凌篁不得不将挑着他下巴的扇子抵上男孩的胸口,示意表示距离。
“看来是个清倌儿,”公子锦对一旁喊道,“小肆,记下,是个王爷,清倌儿,”转眼又看了眼凌篁,嘴角一挑:“调教一番,会伺候人。”
调教一番?会伺候人?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凌篁吓得脚底抹油直接跑了出去,模样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那名被叫来的“小肆”问到:“还记吗”
“记个名就行。”公子锦笑得开怀:“下期花魁就他了。”
从前都是凌篁调戏的他人,这是头一遭被人调戏,还这么彻底,凌篁觉得自己丢人丢大发了,不应该调戏回去吗,一点儿都不像平日的自己。
想到这儿,凌篁老老实实回到东方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