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羞耻的动作？光着？”上官轻雪想象着一个不穿衣服的小男孩儿在自己面前跳芭蕾的样子。
……
“好像也没啥。”她松了口气。
就在上官轻雪神游天外的时候，谢音，已经走到练功房中央，对四周把杆上压腿的女孩们下达了口令。
“一，二，三，四……”
上官轻雪回过神，赶紧在把杆上找到一个空位把腿架上，照着其他人的动作手忙脚乱地压着。
她已经多年没有听着“一二三四”的口令练功了。
足尖已经习惯了Champagne ardennes产区橡木地板的温润触感，耳畔也听熟了Steinway & Sons与Bosendorfer奏出的轻柔旋律。
连那个常常坐在钢琴旁看着她傻笑，手底下不小心把和弦爬高了三度的蓝眼睛琴师，都仿佛刚刚才和她道过珍重……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上官轻雪咬咬嘴唇，扶住这不争气的腿狠狠地压了下去。
“啊！”
眼泪刚刚有点苗头，竟然被一阵疼痛疼了回去！
身边压腿的女孩诧异地望了她一眼，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不愧是学霸，喊‘啊’的声音都能拐弯儿……”旁边的女孩儿敬佩地想。
上官轻雪赶紧捂上嘴，继续闷头压着腿。
“完了，丢人了。”
半小时的热身很快结束，谢音将六块练功砖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将点名册翻开，“咔哒”一声按动了圆珠笔。
“时间有限，学院领导和老师商议后决定，以抽检的方式进行开学验收，只测横竖叉。按学号来，一块砖是7.5公分，前面人测的时候，后一号给她踩着，胯跟贴地算通过……”谢音手里转着笔，面无表情地吩咐着事项，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
上官轻雪觉得她现在更像国家队总教练了。
“验收开始。一号，徐丽，你先来，二号帮她踩胯。”
“是。”一个女孩鞠了一躬，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练功砖。
徐丽身材高挑，气质也不错，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目似有似无的和旁边人群中正在观看的上官轻雪对视了一眼，轻蔑地勾了勾唇角。
……
“我是不是哪里惹她了。”上官轻雪歪头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徐丽到底是哪一位。
“一号开始测试。”谢音道。
徐丽微笑了笑，一只脚踩上练功砖，另一条腿向后一滑，整个人便竖叉坐在了地上。
“哇……”人群中一阵羡慕的声音。
二号同学站在徐丽身旁，看着她紧紧贴地的后跨根，整个人都傻了。
“好软……”
徐丽将所有动作做完，轻松地回到了人群中，获得了一片羡慕之声。
“嗯，不错。下一位……”谢音点点头。
……
假期不练功，开学两行泪。
作为院长的上官淳，只是在上面那句话的基础上做了一些小小的改动。
比如，让偷懒的开学泪变成两百行。
大家都知道这一点，所以即使最硬的“钢筋腿”也哭着喊着让同学把她踩到了两百一十度，通过验收。
谢音点了一遍人名和成绩，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合上记名册满意地拍拍手道：“不错，接了一班好苗子，以后我就是你们基训课的老师了，不好好练功，你们试活着。”
女孩儿们识趣地笑了出来，至于有没有冒冷汗就不得而知了。
练功房里充满了和谐的空气。
“老师，我有一个问题。”徐丽的声音突然响起。
“之前那个理论知识很好的同学，她凭什么不下叉就能通过验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