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庙外,狐玲儿闻讯也追了过来,她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嫉妒的火焰分明在脸上燃烧,爱一个人,自是不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怀里抱着另一个女人的。
“白墨,没想到,你终于还是冲破了天影罗神的困束,天影罗神布下的这天罗地网,很少有人能破除得了,他将你困在了这里多年,即便是你数次想要冲破这迷障,也还是次次以失败告终。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不小,如今,你竟出的去,还救下了她,这真是我没能想到的。可那又能如何,她还是要死了,即便尚存一口薄气,你以为你还能救下她不成?我看你,还是别费心思,浪费了自己的修力。”
眼里狠狠一瞥,向着孙梦的身体投去不屑的一眼。
白墨在沉痛里不能自己,只顾着伤心。
狐玲儿最见不得这样的场面,她执着了多年的男人,愣是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一眼,如今却怀抱她人,一副她死他亡的悲凄场面,着实添了她心里的堵,顿不满溢出言表:“白墨,你再伤心也救不回她了,她死了,回不来了。这下,我看你是回天无力了,你救不了她的,她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上,也算有福了.......。”
他怒目而视:“你住嘴,狐玲儿,你以为你那点鬼把戏我看不出来吗?别把自己的道行看的有多深,你别忘了,我也在此修行了千年,你的一举一动我又怎么能不知道?只是,我竟想不到你如此狠心,你敢说,小小被杀与你一点关系也没有?”
狐玲儿一副完全不买帐的神态,在她看来,她只是略施小计而已,动刀动剑的又不是她,你白墨即便在场,也怨不得旁人丁点。
看着屋内一动不动,苟延残喘的孙梦,那不动声响的喜悦漫上心头,她在心里愉快的笑着。
白墨怒火一般的眼神射向她,狐玲儿转瞬的欢愉不禁从心里掠过了一丝寒心,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喜怒随他转,牵着她的心,绊着心情而起落反复。
“白墨,你是在怪我吗?枉费我对你一片痴情,你竟如此怀疑我,真是太叫人伤心难过了。”
“你走。”白墨大叫了起来:“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你........”,虽然被白墨无情的赶走过无数次,绝情的话儿听多了,她以为就会生成茧子般,习以为常,无所谓了。但今天这样的局面,她竟感觉到了从未有过,无以言喻的痛,在胸口碎裂。
他凭什么如此爱她?而她狐玲儿,又为何分不了分毫的爱?
她欲向前,脚却不知觉的往后退了回来,郁郁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会后悔的,白墨,她爱的不是你,是那个叫魏若萧的男人,你以为你在她心里算个什么东西?什么也不是,只有我狐玲儿对你才是真心,我看你是糊涂了,这一日一日的,岁岁年年,年年月月,你沉迷其中,没有清醒过一刻,你睁开眼瞧个明白,她爱的是她的夫君,是那个叫魏若萧的男人,我看你,就是个千年糊涂蛋,糊涂的无药可救......。
“走,走,请你马上给我离开,走啊!”白墨咆哮着。
这吼叫声在她心里漫上了绝望,狐玲儿失落的,掩面而泣着一路跑远了。这一刻,她是真伤心了,退不出也走不出爱的迷雾,看不到爱情在自己身上的一丁点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