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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常何的奏书

玄武门的风雨早就云开雾散,而这场风雨的背后是一个人心暗算的权谋,在常何这里也是他的一番冀望的结局。为何投向李世民那边,这也许是他自己的选择。

常何自玄武门之变后,颇受恩宠,一直上朝参预政事。虽然他不懂如何为政,但是边学边做,也让他收获了不少的经验,他一直想独揽贤才,助他在朝廷能站稳脚。这不,他在府门外张榜说:但凡会写时政的文章,都可以报名来府中效力,并且给的利禄也不少。

几天下来,来次应试之人很是不少,但有识之士难寻。常何却不信说:“偌大的长安会没有贤才,帝王之都应是藏龙卧虎。这肯定是利禄少的缘故。”常何于是给出了更高的价,等待着真正贤才的到来。

柴房的主管是个少时丧父丧母的寒碜之人,但说其寒碜只是从外表来看。

“马周,你快去派人去柴房捡一些上等的柴。”

这是常何的夫人在做饭,马周进去禀告夫人,说:“柴房没有柴了,已经差人买去了,请夫人稍等片刻。”

马周毕恭毕敬地说,生怕有什么过错,自西游长安以来,早已失去了当年的愿景,自己少时的一番苦学钻研,没有施展的余地。

常何下朝回来,见到马周忙里忙外的,甚是用心,唤来他说:“马周,你不用再管柴房了,我给你吩咐个重要事情,家中的钱粮账簿,也需一个精明强干之人。不如就你来当吧!”

马周见机说:“将军厚待我马周,已是大恩,我会做好的。”

常何笑着说:“这不是大恩,是对你的考验。”

马周于是深深地躹了一躬。从此这账房的支出便由他来经管,他在任上,是勤恳求精,丝毫不敢有什么疏忽。

常何因未招来贤才,心中多有不悦,想到:这大唐盛世,为何没有入吾彀中的人。这时,他想起了马周,马周算是我府中的干吏,却不知有没有才学。

马周看到这钱粮的支出,多是一些府中的冗费,就开始着手办理,先要精简,尽量不出无用之钱。后要把每一笔钱用到实处,实事实用。

正思虑中,看到常何进来说:“马周,你随我进内室一叙。”

马周也无其他想法,就跟着进去。只听到常何说:“我是个武将,助皇上登基,是我的分内之事,但是朝堂之论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马周明白常何的苦心,也知道自己的文辞,说道:“将军不必太过自责,将军贵有自知之明,为朝廷殚精竭虑,已是忠心,至于文章,我为将军可以然我一试。”

常何心中越来越感觉到马周这人确实是藏龙卧虎,我在外面招的那么多的墨客文人都不能如我所愿,而这个马周却此时想要奋然一试。就对马周说:“好吧,你随我来。”马周进了书屋内,常何那纸未尽的奏书摆在案上,笔迹都未干。

常何又给他换了一张的新纸,对他说:“马周,陛下要时政的文章,你看怎么写,由你掌握。”

马周果然是深藏不露,对于时政,他笔下生花,常何在他旁边看得出神,只有默叹。

马周刚落笔时,才是短短的三刻,就成文了,马周又给常何解释了一通。

常何第二天早上上朝就拿着马周写成的奏书,李世民正襟危坐,威严如旧,问道:“昨天我给你们说要写的文章,怎么样了?”

李世民昨天因为要大臣陈述自己在位以来的一系列的功绩得失,就给诸臣下令写这篇时政的文章。各位大臣也是纷纷连缀词句,不想比谁逊色。

其中房玄龄与温彦博作为宰辅,相互竞争,李世民知道这二人的韬略,房玄龄总揽百官,温彦博奏对畅达,李世民对此二人表示不看其文。

常何突然站出来上奏其文,李世民表示准许,常何也就大胆地念起来。李世民听得越来越有兴致,尤其是听到:

文徳垂拱,内则礼仪通而一国治,外则服蛮夷而四海平。当时之治,出于圣心。圣心者,以教化安定为其纲,以善怜仁爱为其本。岁月无改,圣心长耶。

李世民听后,以为此文决不是出于常何之手,就问道:“常何,你这文是哪里得来?”

常何自然不敢瞒骗,说:“是我家一个下人所写。”

李世民说道:“姓甚名谁?”

“马周。”常何说道。

常何退朝后,对着马周说:“马管家高升啊。”

马周突然愣了一下,说:“常将军又在胡诌,我个下人,只求替你管理好钱账,哪里会高升。”

常何说:“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

“监察御史知道吗?”

常何问道,看着马周一副茫然的面容。

马周说:“分察百僚,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

“这官不大,却能效广远。需正直之士来当。”

常何拿出一卷圣旨说:“你自己看看吧。”

马周一看,连忙叩头谢恩,说:“小人此生何德何能,怎么要陛下如此器重。”说完又叩头拜谢。

马周在夕阳西下的绚丽时刻,空中黯淡,坐在屋中,想到自己的劳苦,喉中哽咽难言,西入长安一入就是数年,未入之前两次遭人严厉斥责,均愤然离开,常何的心事是对谁都没有说,只有他自己一人独自下咽。从小孤苦,长大也潦倒漂泊,浪迹天涯,如今转身成了监察御史。这次奇遇还是令他惊喜万分。可能后半生就要效力于朝廷,他颇感重负。

“马周大人,请留步,皇上要单独召见你。”

马周被一位太监引入两仪殿内,在那扶椅上坐着一位精神抖擞,气质超逸的人,马周心想:这就是当朝皇上吧。

李世民看着这青年才俊,说:“马周,现在有个事情只能是你们御史去做。巡视地方,检举贪赃枉法的官吏,并且单独上奏给我。”

马周接了旨,还与李世民说了一会儿,大讲其的韬略见识,李世民全部采纳他的意见,无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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