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啊,上课!”风歇黑着脸打断两人的对视。
裴青南只是觉得有点好笑,大大方方往那石椅上一坐。
“风歇,你说我是看她来一套,还是和她打一架啊?”他与风歇打趣道,自然不会真的与人家姑娘家比试比试。
“我和她打。”开玩笑,他哪能让裴青南和她打,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的,昨天回去后他可是难受了好一阵呢。
“啊?”一日略显惊讶。
“怎么,失望了?”
“没,没呢,我只是没想到,你还会武功呢。”她有些担忧的看着阿歇,这一路上她可是连阿歇的一丁点内力也没感受到。
“行了,别废话,来吧。”话说他应下来这事后就开始后悔,那裴青南讲不好还会怜香惜玉,可是昨天,他失控了……这种事光想想都觉得害怕。
风歇拿了裴青南的剑,拿起来,又放下,不行,刀剑无眼。
裴青南就在旁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无声的笑了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风吹过,扫起两人的发丝。也不知道是谁先出的手,反正当两人缠斗在一起的时候,一日是明显感觉到风歇的退让之意,不主动攻击,也不逃跑,只是单纯防御,终于,一日恼了。
“全力以赴是对对手最大的尊敬,阿歇,你还手啊!”
风歇张了张口,半天也没憋出一个字,他不说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两个人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最后还是裴青南打破局面。
“唉,你们啊,”他叹了一口气,“白丫头,你先回去吧,我跟风歇聊聊。”
一日闻言看了阿歇一眼,她刚才就是一时冲动,话才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真是的,看不出来阿歇有心事吗?你这嘴巴怎么没把门呢!她边走边责怪自己。
另一边。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像昨天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你不会伤到白丫头。昨天完全就是因为我有意想逼出你潜在的武功,可白丫头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对你狠下杀手的。”
全被他猜对了,风歇这才看了他一眼。
“我也不是担心她,只是不想伤及无辜。”
这时候了居然还嘴硬?!裴青南觉得自己都快被他气笑了。
“好好好,就算你不是担心她,可是风歇,你是习武之人,哪有习武之人因为怕伤及无辜,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若是罪大恶极之人,那伤了也就伤了,可一日不同。”那是一日啊,他怎么能让她有一点点的危险。
“我知道她不同,所以我才要奉劝你啊,人家那么好脾气的一姑娘都被你给惹毛了,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说完他便留下风歇自己走了,他故意将话说的那么重,就是觉得风歇可能不在乎别的什么,但一日如果生气了他总还是要在乎的吧?风歇不是愚昧之人,他只要不钻牛角尖,这个坎他随随便便绕。
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风歇会真的钻牛角尖,就因为那个人是一日。
风歇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再发生的概率之小,可是,他身上有太多不可控因素了,比如失忆,比如心绞痛,再比如他突然的失控,依昨天裴青南的表情来看,那应该是个狠招,可是他为什么会用那种招?难道他以前,是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人吗?
他怎么想也想不通,怎么跨,也跨不过。当初于鸷将自己的半粒内丹藏与他体内的时候只当是为了防身,肯定不会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提前离开的一日路过公告牌时,发现今天有很多围观的人,好奇心驱使她上前观看,可无奈围观的人太多了,刚好一位小哥从人群里挤出来,应该是刚刚看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