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既熟悉又陌生,好像经历了人生的沧桑,哭了千百遍。
我从一片花海中醒来,察觉到眼角的泪水。它慢慢的从我脸颊上滴落,融入土壤。
突然那地方生长出一株红色的奇怪植物。它的茎是嫩绿色的,可花瓣却是血一样的红色,显得十分不协调,它的花瓣绽开,露出些许花丝......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我嗅着那朵花发出的奇异的香,一瞬间,眼泪就又流下来了。
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可一个声音阻拦了我。
“小哥,是你啊,我劝你不要碰它,虽然那是由你的往事化成的,但是既然来到了我的忘川,那就由不得你了。”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婆婆。她身穿深红色的古袍以蓝色做衬里和点缀,衣衫上的白线条仿佛烟雾一般,里面包着一件深蓝色里衣,头发已经花白。
她虽然眯着眼,却还是能感受的到她眼里的疲惫。干瘪的皮肤一层一层地加深了她眼角的皱纹。此时她正坐在一个用竹竿撑起的小棚子下,身旁有一口大锅同时旁边还有一个看似酒楼的建筑,火烧的正旺,里面的汤还在冒泡。
她伸出手,示意我过去。
我走过去,顺便观察了下四周的环境。
这里乌云密布,仿佛看不到明天,远处似乎有一座桥。
“奈何..桥”
我用微微沙哑的嗓音说出,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好像哭哭了千百遍,就算失声沙哑,也没有停下。
那桥上来来往往的人,个个黯然失神。我不知道他们怎么了,也不想知道,但他们朝我走来了,我不得不承认我和他们应该是一拨的。
她看向我,说“这里是三途河,你脚下踩着的便是忘川的土地,那边的桥叫做奈何桥,桥下流的河叫做忘川河。”
她起身,慢悠悠地走,也示意我跟上。
她带我来到了一间屋子,从外表分析它只是一间茅草屋,旁边有一个枯萎了的桃树。而且这里的土地意外湿滑,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类似苔藓的东西,我不得不放慢了脚步。可一旁的老奶奶却仍然走得踏踏实实。
她突然停下,凝视着那个枯萎到开始腐烂的桃树,对我说“你曾让它开放过,你还记得吗”
“啊?”
“也是,你怎么可能还记得。”
说完她就继续走,只是脚步好像越来越沉重。
茅草屋的门打开时,我好奇地探了探头才发现,这哪里是破破烂烂的草屋啊,这明明是一个巨高的通天阁啊!
我愣住了。
她倒是边走边笑,为干瘪的皮肤增添了些许光彩“小哥你倒是走啊,你不会连我这个老太婆都不如吧。”
我立刻赶上去,楼梯是木质的,一阶阶的密密麻麻,我有点崩溃,看向头顶,就算没有镜子我也知道我的脸到底有多黑。这里没有灯,所以我也看不真切这屋子到底多高,况且我感觉就算有灯我也看不到尽头......
她好像看透了我,说“不会爬到顶的,你放心。要是爬到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不得了。”我想想也有道理,也就跟着她继续走起楼梯来,带着些许笑意。
我抚摸着墙壁,随便观察着地形。从底下看这里是一个圆柱形的红色塔,但是我感觉到上爬相同的高度,楼梯会有稍稍减少的迹象,所以应该是圆锥型。毕竟这么大的塔,虽然不爬到顶,要是上面不少些阶梯,也是很要命了。
“哈...呼..哈..呼”不一会我就满头大汗。可那位还健步如飞。
“你等等我啊..!”我用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喊道。
“那好吧,就在这了。会很疼的啊,如果你不想爬,那就...”她转过身,伸出手。
“等等等等,我错了,我们继续爬吧”不知道为什么,但反正我还蛮害怕的,而且我也搞不清楚她想要干什么。
过了半个时辰,她停下,打开了一个门。
我嘞个乖乖,里面全是一个个玻璃缸,偏椭圆,上方有开口。里面放着一个个闪着光的种子。
它们所散发出的光芒是不一样的,“黄色,灰色,蓝色...”我嘟囔道。
走过的一个个巨大的书架一样的东西放着这些玻璃缸。这些书架横着摆放整齐,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书架,多少玻璃缸,房间有多远多高,都蒙蒙地看不到尽头。
这些书架很明显是木质的,看起来很老旧了却还散发着清香。只见这些巨大的书架的顶端向塔顶伸延上去。只是奇怪的是,明明这里的空气都寂静的凝固下来,却不见有一粒沉积的灰尘。
她点燃了一根蜡烛,凭借着微弱的烛光,我看向灰扑扑的前方。一路上我左瞧瞧右看看,明明我总是走来走去,但是她好像并不生气。
穿过一个个书架,她带我来到一个房间。房间的外表也是木质的,我向侧面望去,看来这个房间不是在边缘的,因为就算我不去绕着这屋子走一圈,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在这空间中间突然冒出的房间。门自然也是木制的,但是明显比墙壁要新得多。门把是很常见的转式,但是却有一根刺。
“它需要你的一滴血。”我看着自己的手,有些犹豫,谁知道她看出了我的顾虑直接帮我一把。虽然并没有多少血出来,也就一粒豆子那么大,但是我还是惊慌失措地......
“喷血了啊!!要死要死要死要死....!”门,悄悄地打开了。屋子里的光立刻吸引了我。
里面还是很多的玻璃缸,等等,怎么里面的种子基本都是金色的,但是倒还是有个装的是白色的种子。每个玻璃缸都有一个圆柱撑着,那白色的石柱也不知是什么做的,拥有着精致的纹理,类似于希腊神话里的感觉,总之是比外边的那些气派多了。
她引领我来到白色的种子前,意外的熟悉温暖,却又寒冷刺骨。
她叫我靠近些,我当然也这么做了。只见她伸出手指点了点我的眉心,突然间我失去了意识!不!应该是身体是控制权!
她从我的眉心抽出一团白火,只见那白火紧接着便化为一颗发着光的种子。
我跟着,不,我的身体跟着她走回了忘川河,她抚了抚三生石,将上面的苔藓擦去了些。往好处想想,至少我回来的时候不痛,也不累。
但是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控制和感知权还是很不爽啊。
她又坐回了那个地方,此时队伍已经排成长龙了。她给了我一碗汤,“我”把它喝下去了。
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片空白,无尽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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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唤醒了我“啊!!!!!!迟到了啊!”
我拍关闹钟,抓起衣服,边跑边穿跳向洗手间,抹了抹牙齿,拍了下脸,抓起书包,随便地带了带鞋就冲出家门!
没错!我是个孤儿,叫白石溪!但今天就是改变我命运的时刻,只要我好好去上学,就能交!到!朋!友!!!
我怀揣着慢慢希望,向学校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