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中的冰与火
王天白很快就好了,生龙活虎一般,又可以翻跟头了。身体好了以后,马上去看肖姑娘,请她帮忙找工作。肖姑娘帮王天白在美食小吃街附近的小饭店找了一个打杂的工作,洗碗洗菜,打扫卫生,点餐传菜,样样都做,比较辛苦。不过,工作时间是在午餐和晚餐的时候,工资不高,包吃不包住,解决了王天白的吃饭问题。早上和晚饭过后的时间,王天白打算继续做卖气球的生意,边做生意边捡空水瓶。每天收获满满,过得很简单又很充实。
每到周末,只要有时间,王天白就会邀肖姑娘一起去附近的公园玩耍或一起看书学习,两个人就这样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虽然肖姑娘知道王天白有点喜欢自己,但是也不拒绝和王天白一起学习和玩耍。王天白肯定自己是有点喜欢这个温柔善良的肖姑娘,但是时不时地会想起可爱的沐沁清,他害怕失去肖姑娘这个值得尊敬和学习的朋友,所以他也不敢大胆地追求。
秋末冬初时节,北方的气候干燥,风大且冰冷得像刀子那样打在脸上。这天和往常阳光明媚的周末一样,王天白邀肖姑娘一起去附近的枫树林看秋景。他们背上都背了一个书包,书包里面装满了一些吃的喝的。他们来到枫树林以后,有很多人已经晨练结束或者看完日出准备回去,特别热闹的早晨。枫树林分布在非常大的环形步道的两边,巨大的环形步道是绕着中间的巨大的湖泊而修的。可惜枫树上的红叶子基本上都要掉光了,树叶堆在树脚下,正应了“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阵阵凉爽的秋风吹过,清澈的湖面上泛起了阵阵的涟漪,打破了太阳投射在湖里的影子,清晨暖暖的微弱的阳光抵不过这深深的凉意。王天白感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鼻子痒痒的,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喷嚏。肖姑娘和路人都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他尴尬地笑了笑,放低了自己的头。走了半个小时,王天白还是感觉身上冷,肖姑娘也感觉有点冷,说不要看风景了,还是早点回家好。王天白不想这么早回家,就邀肖姑娘一起去爬山。湖边有一座大山,上山的路专门修了硬化的步道,走起来感觉挺好的,下雨也不会滑。他们俩走到半山腰,累得气喘吁吁,在一个观景的亭台停下来休息。半山腰的风比山脚下还大还冷,此时,乌云密布,闷热的空气中吹起很大的冷风。肖姑娘和王天白坐在亭台的椅子上,看了一下山下的风景。大风吹乱了湖面的波纹,枫树林的树枝摇摇欲坠地随风舞蹈,好像随时就会倒在地上。地上一堆堆的树叶像一片片的小精灵,都飞舞了起来。他们俩对视一眼,说赶紧回家吧,风太大太冷了,看这天色,好像要下雨。话刚说完,一股夹杂着些许雨滴的冷风打在了脸上,他们俩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等他们走到脚下,风中带着的雨滴已经打湿了脸和外衣外裤,大风吹得更冷了,雨也开始下大了。寒冷的秋风裹着冰凉的秋雨,站在风中等雨停,也会感觉很冷。于是王天白和肖姑娘拉着手在狂风暴雨中奔跑,跑回家的方向。看枫树林的地方,离王天白的租房近一点。他们跑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王天白的租房里,马上打开电烤炉和暖气。这时,全身上下已经被冷冷的冰雨打湿透了,身体内却升起了一团熊熊的烈火,燃烧着风雨带来的寒冷,冰与火的感觉交织在两人的身体和内心。
王天白换了一身清爽干净的衣服以后,从自己很少的衣物中找了一套秋冬季节穿的运动服,把电烤炉搬进了卫生间,让肖姑娘去卫生间边烤边换。他站在客厅的窗前看外面的大雨,静静地等着肖姑娘换衣服。很久,肖姑娘才从卫生间有点羞涩地走出来,和王天白一起在客厅里烤干衣服。王天白闻到了从衣服上烤出来的水汽里,有股淡淡的香味,忍不住深深地吸气,嘴里还说着好香啊。这让肖姑娘又是一阵害羞,不得不找其他的话题聊。
不知不觉到了午饭时间,外面还下着大雨。王天白的租房里什么都没有,不过早上和肖姑娘装在书包里的食物还没吃,正好拿出来填肚子。吃饱喝足以后,衣服也烤得差不多干了,肖姑娘换好自己的衣服,拿了一把伞就回家了。王天白拿着肖姑娘换下来的运动外套,蒙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着衣服上残留的味道,自己啊啊地大叫起来,跑到床上躺着,嘿嘿嘿地大笑着,显得特别害羞、猥琐和浪荡。一个人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以后,拿出手机躺在床上开始了无聊的玩耍,用手机投影在墙上,看了一部关于机器人进化的科幻老电影。
熬到了晚上,王天白随便吃了点食物,喝了点水,和肖姑娘在网上聊了一会儿天。肖姑娘有事忙,晚上还要看书。王天白沉沉地睡着了,又做了一个甜甜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