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无双左右观望,确定没人后附身贴在知府耳旁轻言道“我想组建一支马队,第一笔生意免费运输,我想请大人将消息无意间传给朝廷内部。”
知府点点头“小事尔,我一定替小友办好。”语罢两人相视一笑,对桌而坐。
无双问及汉州为何要反,身在朝廷,知府知道得自然是多,但是面对无双他不知道是否当讲,眉头微皱。
见知府如此,他摇头轻笑道“大人自不必多虑,我只是普通人罢了,最多也是有点生意头脑,对于战事百姓正当好奇,正所谓越不知道越是好奇。”
“哈哈哈!小友说的在理,可是这涉及到国政,我也不知该如何讲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讲啊。”说着不免摇头视做可惜。
他心里也想让无双说说见解,毕竟会做生意的人头脑应当不错,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天之言。
知府命人上茶备点,无双适时扭转话题,谈到民生之上,神朝辉煌腾达,车水马龙,大大小小数万城,兽马拉车随地可见。
但是在那些偏僻角落,还有很多子民以草绳做衣,以野果为食,常有山匪光顾,也有朝廷收税,也有的地方久经山洪地旱,野兽袭击民不潦生。
知府抬头看着窗外,白云苍狗紫阳高挂,目光深邃,坚定道“这就是我想要改变的东西!”
无双笑着符合道“我想让天下百姓不为吃穿而发愁,不为生活而懈怠,不为自然而屈服,天命?我可不信,我一直都觉得人定胜天,不论是开山引河灌溉农作,还是教育提高智慧,以及医疗拯救苍生,这都是人做出的抗争,这就是与天争与地夺。”
知府正喝着茶水闻言一顿,目光微微有点躲避,食指轻敲茶杯。过了好几息后才缓言道“小友志高,心系天下,不知你做何打算?”
无双苦笑摇头“全当胡言乱语罢了,我乃一介草民,纵有万千志向异能如何?可大人不同,大人是官可以为了自己理想努力,可以为了梦想而活。”
知府偷量板凳一眼随即无赖万分,沉默许久,知府又言“我虽是官,不过小城知府,理不得朝政,更理不得军备,我只是处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罢了。”
说着说着,知府委屈万分,无双紧握知府的手道“大人,人生不过百十载,能名留青史还是默默无闻都取决于自己。
以前没有机会,现在我们有了机会,我们不是认识了三天师吗?”
知府连忙摇头,慌乱道“天师何许人也?那是能够改天换地之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百十万大军如臂所指,甚有观心之术!此等人物岂能由我们揣度?”
无双哈哈大笑,不小心碰翻茶杯,茶水横流,弄得桌面全是茶渍,知府不悦不满道“小友莫不是认为自己能与天师比肩不成?”
“非也,非也,现在的我或许有所不及,但人生在世岂有不战而屈人之兵?因其职位而尊敬,因是长辈而尊重,因为前人而敬仰。
我可尊敬他,但未必会敬仰他,今日我虽不及,谁知百日后我功有多高?”
知府听着听着感觉他越说越是离谱,连忙岔开话题道“小友志气不错,我因公务在身便以茶代酒,先敬你敢想敢说。”说罢双手抬杯一饮而尽。
知府摆出态度,明显有点不适,无双也适时而止,随后看茶赔罪,无双问道知府此地可有酒否,知府深深看了他一眼,命人上酒。
“既然知府大人公务在身不宜饮酒,那大人就以茶代酒,我呢请大人帮忙,理应敬你一杯。”说罢给自杯满,抬头闭眼一饮而尽。
随后停顿几息继续道“小的一介草民识得官僚三生有幸,在敬你一杯!”……
无双找了很多借口,六七杯下肚,知府由之前的不满,慢慢变成了担忧,连连劝到,不能在喝了,在喝对身体不适。
“嚯!”无双站起来,突然大笑不止,细看他双目同红,血丝遍布,突然怒目圆睁,恨恨说道“大人我名无双,理应无双!但是因为一个名字…我…尽然受尽苦难。”
无双仿佛被人抽干气势,一下软弱起来,瘫坐在凳子上,气若游丝,抽涕连连。知府见状欲安慰几句,但也好奇为何因一名便受苦受难?
知府双手停在空中不知如何是好,无双双肩耸动,泣不成声,忽然,他猛然挺直腰板,大声道“我要革命,革这不公之命,革这不平之法,革这不仁之世!”
“轰隆!”天外忽然雷声大作,惊雷之声传遍天地,知府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一会暴雨倾盆而下。
“哈哈哈!大人您看,这是上天在给世人警告,让世人随天道而行,但是我就不,我要逆天而行,我要罚天惩地!”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知府看见后越发好奇,平时的无双看着通情达理,气质儒雅,行为大方得体,酒后的他似乎很是不堪?
无双双目微微呆泄,用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父母因我名字而死。”说罢又附身在桌上痛苦起来。
知府正全神贯注注视着他,突然听闻心中震惊不已,没想到如此才华之人尽是遗孤!
心中有点酸楚,知府有父有母,还有妻儿老小,但因为公务时常不在家中,他也经常挂念不已。父母身体老迈…他虽政绩优良,但是却不是一个孝顺之子。
整理了一下心情,知府轻拍无双肩头以示安慰,随后更是用双手抱着他的肩膀道“小友别悲伤了,以后我可认做你大哥,我可做你亲人!”
无双缓缓起身破涕为笑“大哥在上受弟弟一拜!”说罢行了跪拜大礼,知府哈哈大笑,两人心情都好了几分,他们感觉彼此之间多了一份牵挂,不在是有点交往,而是有了一种微弱的亲情。
过了好一会,知府问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伯父伯母因名字而死,无双闻言状若痛苦,慢慢说道五年前的事。
……
待细听完后,知府身如其境,大拍圆桌怒骂道“怎能如此?没想到堂堂神朝竟有这等败类!真是气煞我也,我恨不得把他凌迟处死。”
这下到好轮到无双劝阻知府消气,知府一直骂骂咧咧,随后推杯换盏,两人因气而饮,三巡六回之后,无双实在不胜酒力,倒地不起。
……十四日后,三天师前来寻找姬富贵,谈及马队之事,如无双交代,他也是不傻连忙道“天师有所不知,我计划的是往返运输,所以马队还在周州,在那边我有人看管,但是最近山匪横行,我这钱财也拿去组建了马队,实在请不起镖局保护啊,所以天师还请在等待些时日,待我酒楼挣点钱,立刻替您去取马送物。”
朱少文听言哈哈大笑“原来掌柜因此事而发愁,无妨既然如此我派人保护掌柜前行可否?堂堂神朝谁敢为了一单生意与天庭作对?”
姬富贵闻言,两眼放光,连忙拍手称赞天师言之有理。
朱少文带着掌柜回到天庭,一路通行无阻,快到之时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于是连忙道“我先去请天帝下一道圣旨再去请人!”
过了一辰之后,来到了一个大殿门前,只见殿上挂着诺大的暗紫牌匾,上面写着三个苍穹有力的大字“战神殿”!
这下把姬富贵激动的身体不住颤抖,他终于得见传说中的“战神殿”,跟随天师一进门便见殿台之上供有十八尊金身雕塑。
大殿辉煌磅礴,共有十二根盘龙大柱,长达六里,宽约五里,高约十五六丈!同时容纳万人也很是空旷!
边墙四周十八班兵器排列得整整齐齐,里面有很多赤膊汉子正在操练!
“轰!”拳出如雷鸣,气势如龙舞,正对面的木桩被一拳打爆!
“啪啪啪”拍掌声不断,姬富贵跟在天师身后,探身正好见到此景着实吓了一跳!心中暗暗吐槽“艾玛这还是人不?”
刚回头正好看见另一边,一人一跃五丈高,一个侧身踢,把吊在殿中央的沙袋一脚踢爆,沙子如同泄水洪流,狂涌而出,漫天飞沙让殿里其余人吐槽不断。
正在此刻模糊中,只见一个大汉手持大戟横于头顶,不断旋转,越来越快,不一会气流竟然行成了一个小型漩涡,飞沙都被牵引过去。
“啪!”大戟一停向地上猛然一拍地砖炸碎,飞沙如同受命全部掉落在地,行成一个圆圈围在大汉周边,仔细一看大汉身上竟一粒沙尘也未有之。
天师悄悄搽了一下冷汗,轻咳两声,结果没人搭理他,实在无赖只好拿出圣旨,殿里大汉见状这才停下动作集结过来,单膝下跪,一手撑地,一手握膝。
天师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圣旨朗生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命战神殿诸位派遣强者保护正康楼掌柜前去商州取马,回归天庭取器,送往汉州准备开战,钦此!”
圣旨刚念完,各大汉起身调侃道“哟哟哟!天师亲临呀,来来来听说你们“星君殿”的人嘴皮子很厉害,要不要和我们试试看看是嘴皮子厉害,还是拳头厉害!”
天师闻言连忙拉着姬富贵逃出殿外,站在殿门口对着里面大声嗤笑道“一群莽夫,哼!反正天帝下令了你们自己看着办,明日就启程出发,你们自行安排!”也不管姬富贵在殿门口风中凌乱!
里面的诸多大汉气得牙痒痒,一人直接怒道“刚刚为啥不拦住他?只要没出殿门,打个半残屁事没有,你们是猪吗?”
“那你为什么不拦?老子这不是没注意嘛?”
“你!你!你!一个排名一百二十几的渣渣尽然敢和我这么说话!”“轰轰轰!”里面爆音不断“啊!”惨叫声也时不时传来。
姬富贵见状连忙跑路…这传说中的武学圣地“战神殿”好像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不知明日陪同前去的人脾气好不好,会不会一个不小心被打成残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