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断臂的切口发愣,血液像高压水泵般不断从伤口迸发而出,痛觉在零点几秒后反馈回大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使我叫出声,两条蛇头在我的操控下迅速缠上我的手臂并勒紧用以止血。
发生了什么?是那个小鬼?
我转身恶狠狠地瞪着在地上大口呼吸地那个小鬼,同时发现了插在一旁地长刀。
“果然,你不是普通人!你是搜查官对吧?”我大声质问那个小鬼,同时心中地愤怒被一同发泄。
可恶,明明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身体现在又遭到重创,而这里貌似还有个实力不凡的搜查官,我被自己逼上绝路了啊。
————
“你是搜查官对吧!”怒视着我的妖鬼大声质问。
搜查官?你在开玩笑吗?你见过哪个搜查官是在自己快被掐死的时候出手的,你是血流多了脑子缺氧无法正常思考了是吗?
不过“天钢”是如何动起来的这点着实令我在意,难道说这真的是把有灵寄宿的刀?
“白....白痴,居然在我休假的时候出手,你是做好死的觉悟了吗?”我开始虚张声势,既然他将我认成搜查官那我干脆将错就错,只不过心里还是慌得不行,就连手都因为紧张开始发抖,心脏也跳得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不,不对!你不是搜查官!没有搜查官会在自己生命垂危之际才反击,而且如果你真的是搜查官应该早就发现我的到来主动出击!”似乎对方冷静了些,戳破我是搜查官的谎言。
你这智商怎么又突然上线了啊!不行,不能被他的话所干扰,越是这种情况越该装不是吗?起码小说里是这样的。
“哈,你以为我是没有注意到你吗?若不是刚刚我在处理其他麻烦的事,你早就在踏入,不,在靠近这个小区的时候就被我灭了,只可惜我的精力消耗太多,无暇顾及你罢了。”我摆出一副看穿一切的嘴脸忍着恨不得就此钻入地缝的羞耻心说出那些中二的话。
喂,差不多该感到恐惧退却了吧,我这里可是要憋不住了啊。
“喂,你的手为何发抖,而且你的心跳声大得我这里都听到了。”
糟糕!他好像看出破绽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攻击是因为无法完全确定我在虚张声势吗?
“我说过了吧!我在休假!因为手臂受伤而不得不接受的休假,心跳声?你听好了!那是我进入战斗状态时躯体被加强心脏过载跳动的声音!接下来我要你死的很难看!”我试着学动漫里高傲的反派摆出一副不将任何人摆在眼里拽上天的表情。
听到我胡扯,妖鬼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果然,在考虑逃跑的办法了对吧。
————
惹了不得了的人物,没想到居然还有高等搜查官在这里,看来逃到江南边界出国前往乐园果然是错误的逃跑路线吗?失策了。
我瞪着眼前的小鬼,他说他的手臂有伤,虽然不知道他的战斗状态是如何样的但是单凭一刀切断我的双手这一点可以说明绝非等闲之辈。
从客厅的窗户逃跑?我回头看了眼客厅的落地窗,如果从哪里跳窗而逃的话可以借助复杂的街道甩开他,只是如果再次被他的刀追上如何,这个小鬼很明显会凭空御刀啊,仅凭现在新伤加旧创的我逃得过吗?
“如果,能尝到一口血的话状况是不是会有所改变呢?”
谁?似乎在刚刚的一瞬间,有个女人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里响起。
“啊啦,不要这么神经质嘛,不用担心,我这是在为你指明一条活路啊。”那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在挑逗我,令我非常不爽,我无法从她的片面之词来确定她是敌还是友。
“嘛,我知道你不信我,但是你能感受得到对吧,那个孩子的体内存在着大量的‘术’,完全就是‘神血’的样子呢,别说是一口,就算是一滴的话也足够治愈你身上的伤了哦。”
很有诱惑力,只要一滴就能治愈我的伤,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对方的诡计呢?
“嘛,情报就在这里,信不信随你,可别告诉我你怕了一个小鬼。”
说的也是,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在偷取到那个小鬼的一滴血后再逃也不失为一种策略,东煌不是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吗。
这次看来得冒个险了。
————
“腐蚀”缓缓低下身趴在地上做出俯冲的姿势,同时他的后背似有植物生长般长出八条扭动的长蛇。
皓墨见状吃了一惊,演戏看来终究是演出了反效果,这家伙看来是要跟自己拼命。
“吼!”“腐蚀”发出一声吼叫后冲向皓墨,产生的冲击余波将客厅的家具掀翻。
“死吧!”八颗蛇头似八根长矛朝着皓墨脑袋刺去。
“天钢!”慌乱之下皓墨叫出天钢的名字,他不知道这么做天钢会不会响应自己,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得这么做,就算下一秒自己将被贯穿。
“叮!”似乎是为了响应皓墨的呼唤,天钢的刀身闪过一道清冽的光随后自行拔出地面朝“腐蚀”射去。
“叮!”金属碰撞声回荡在杂乱不堪的客厅,天钢横过剑身挡在皓墨身前,,蛇头咬在刀身上无法再前进半步。
居然真的成功了。皓墨跌坐在地上,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那么一刹那,他似乎看见唐刀前有个身影在操控。
那是谁?思考着这个问题的同时皓墨的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唐刀地刀柄。
“轰”一股能量余波将“腐蚀”震开。
“好强!”“腐蚀”看向皓墨地方向,此时他单手持剑,面无表情,眼睛半闭,握剑地右手被一团黑红地术包裹。
“那是!”“腐蚀”在看见那团包裹着右手的术时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
不会错的,虽然只见过一次,但那种东西带来地威压我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腐蚀”感到无限地恐惧。
“那是修罗!”颤抖着声音,”腐蚀“用尽所有地力气微弱地说出那个恐惧地名字。
皓墨高举持剑地右手,修罗地术缠绕在剑身上组成新的剑身,使得唐刀看起来异常地巨大,这一刀斩下来怕是不止这间房,整栋楼都会被摧毁。可皓墨才不在乎,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具名为皓墨的身体正在由其他人使用,如果说先前皓墨是个小心翼翼地新人驾驶员,那么现在在体内地是个老练的赛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