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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血夜

弗兰奇就出生在帝国西区皇家医学院的一个器皿中,编号是277。

西区皇家医学院的工作内容表面上是医学研究,其真正目的主要是对基因改造克隆融合等。这个部门的成立和EF一样很早,当安德鲁生刚刚成立了EF后,当时就有人提议,为什么不能把这些能力者的基因保留下来,加以研究,创造出一支听命于帝国的能力者大军,安德鲁生默许了这个事情。帝国建立初期百废待兴,按理说应该不太适合把大部分资金投入到这个研究上,更多的应该是韬光养晦,兴修水利,发展生产。但是南区的叛军一直是安德鲁生心中的一根刺。

帝国虽说建国,但是明眼人都知道,南区基本上只有部分地区属于帝国,南区三分之二的位置现在都属于叛军控制。当然叛军只是帝国对其的称呼。叛军的领导者,曾是当年七雄之乱之一凯撒之子。

凯撒当年是安德鲁生最大的对手,不论其军事力量还是财力,都完全可以和安德鲁生分庭相抗,再加上凯撒本人也确实是军事奇才,每次和安德鲁生的交锋中安德鲁生都占不到任何的便宜,在那个乱世中,这两人简直就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所有人都认为最后的统治者一定是在这两个人中。但是凯撒在这个时候,做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宣布退出历史的舞台。

在七雄之乱的后期,凯撒突然就开始撤军,还发布了一份官方的声明,大概意思就是战争带来太多的灾难让民众受苦,我现在不玩了,你们爱谁谁吧。然后大军直接就往现在的南区开拔。那个时候除了安德鲁生和凯撒外也只有两雄了,这两哥们一看傻眼了,好你个凯撒,你是唯一可以抗衡安德鲁生的,你现在不玩了,要我们怎么办。两哥们一商议,要不投了,要不拼了,反正先结盟,共存亡。安德鲁生看到这个老对手突然撤退,估摸着是不是等自己把这两灭了然后你凯撒再杀出来,渔翁得利。所以也不敢贸然的行动,结果一段时间就是一种暧昧的关系相互观望着。结果这凯撒好像并没有想渔翁得利的想法,到了南区直接开始发展农业生产业了。真有些卸甲归田的意思。安德鲁生这个时候找到另外那哥俩,跟他们说要不你俩投了算了,就当被我收购了,一起创业,我一定善待两位。

这两哥们说白了也无心再战,签了一系列看似平等的条约后,算是归入了安德鲁生麾下。这时候,凯撒派人过来送了一封信,大概内容就是,你的老对手我凯撒,就在南区,可能马上就要一命呜呼了,你要建国就赶紧建,你要打过来也赶紧打。安德鲁生看完信了之后有些哭笑不得,南区地处偏远,资源也不是太丰富。打过去不知道又得多少年,战争已经经历了五十年了,确实劳民伤财,他说是要死了,鬼知道是不是套路我,算了,这么多年老对手了,南区部分就送你了。随后把信一烧,桌子一拍。我们建国。

帝国政府就是这样建立了,建立之后,除了南区的偏远地带,一切都是正常的发展。但是凯撒一直是安德鲁生心中的一根刺,所以在南方布防也是安德鲁生最关心的事情,所以当时有人建议做基因改造的时候,安德鲁生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也没有拒绝,这个项目就这么暧昧的展开了。

弗兰奇之所以编号是277,就是因为他是第277号实验体。在它之前的实验体可以说都是残缺品,存活几率都不高。这个项目本来就是没有官方授权的情况下进行的,而长期没有突出性进展的情况下帝国自然就会降低了该项目的研发经费。而当弗兰奇顺利诞生后,当时他的创立者,也可以称之为他的父亲,并没有汇报这个情况,一是想多观察一段时间,二是想如果这几年完全契合后再汇报就可以追加研究的经费了。他倒不是想用这个经费去干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想能继续这个研究课题罢了。弗兰奇的事情就被整个医学院的人当作共同的秘密埋藏在心里,以院长儿子的身份存活着。所有的实验品都没有活过两年的,而弗兰奇却存活到了六岁,并且完全没有任何的崩坏现象。

然后那群疯狂的学者们,想到了一个新的尝试,增项。他们开始运用一些另外能力者的细胞和基因,来尝试和弗兰奇体能的细胞融合。而他们的做法也很直接,比如有刚刚死去的能力者,他们直接切下他的手臂,然后再切开弗兰奇的手臂,把死去能力者的手臂直接进行安装。再来研究数据的变化,以及身体的反应。而且这一切都是在弗兰奇清醒的情况下进行的实验。这并不能怪这些人,他们之前所有的实验品都没有存活很久,甚至有些连说话都没有学会就夭折了。他们忽略了一个问题,就是实验体的情绪。弗兰奇就是一个特别的实验体,他一被制造出来,就有情绪这种东西,一开始他无法控制也无法理解。每次当他被截肢的时候,他就感觉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后来才知道那种感觉是害怕。因为弗兰奇是一个很成功的案例,所以他们并没有把他关在液体容器里,而是让他自由的活动。弗兰奇慢慢的也从书本上了解到了情绪这种东西。

他开始想要逃跑。

当他第一次被抓回来的时候,这些制造者们对他进行了一次改造,同时也十分兴奋,他们的实验体竟然有情绪。但这个时候他们依然没有把弗兰奇当成一个人,而还是一种实验品而已。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疯狂实验,而弗兰奇在这段时间,从一开始的抵抗,到最后的配合。也没有要逃跑的举动,好像又被重新控制住了一样,他提过的唯一要求就是想看看医学方面的书。

当他们发现弗兰奇看书的速度过快的时候,并且牢记于心的时光,得出结论。弗兰奇吸收新的知识很快,学习能力极强。他们又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送他出去看看。

由于没有汇报过弗兰奇这个实验体,而弗兰奇又可以正常的和人交流。在十二岁的时候,他们在弗兰奇身上装置了控制器后,就把他送往了水都的医学院学习去了。而弗兰奇每年都会回来两次,也没有发生过逃跑事件,回来了也会汇报每年学习的东西,接触到的人。当然每次回来他们依然会检查一边弗兰奇的大脑以及身体。当他们认为完全已经控制住弗兰奇,准备向帝国汇报成果的时候,并不知道弗兰奇的复仇计划已经准备了很久了。

弗兰奇一开始是用一名带有电属性能力者的细胞制造出来的,然后在后期的实验里,慢慢的产生了一种新型的能力,那就是再生。只要不是在一瞬间将他的身体打的粉碎,他都是可以慢慢的恢复,这些事情连制造者都不知道。弗兰奇到了水都之后,有一次不小心割伤了手指,结果就在他去找创可贴的时候,前后二十秒的时间,他已经不知道手指在的伤口在哪里了。他后来又割伤了自己的手臂,发现也是以肉眼可以见的速度在增长。然后他开始有些更加大胆的实验,他割掉了自己的手指。

手指并没有长出来,但是他好像依然可以感觉到手指。他试着勾了勾手指,桌上的手指诡异的动了起来,然后他拿起那一节手指放回了伤口上,又是以快速的自动缝合且没有痕迹。然后他试过脚,手等部位。唯独没有试过头,毕竟报仇大计没有完成。

雾都离水都不太远,大概六百公里左右,现在的高速列车也只要三个小时。弗兰奇在前一天就回到了雾都,生活了十二年的位置让他对房子结构,换班时间,守卫人数都了如指掌,加上他那近乎变态的截肢技能,完美的潜入到了屋内。当看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以及那些对外宣称是自己家人的面孔,弗兰克掏出了手术刀。

楼上的完成了后,弗兰奇就径自来到了地下室。当三名能力者围攻过来的时候,弗兰奇并不慌张,一个照面的时间三名B级能力者就倒下了,每个人的喉咙都被割开,位置一模一样,而且他们死之前连讯号都没有发出去。

当弗兰奇再次见到他的父亲的时候,手上正拿着手术刀,而他的身后,则是尸横遍野。

当弗兰奇完成了他的复仇后,也拿着手术刀割下了自己的脑袋。但是过了一下他就发现这好像根本没有什么用,他依然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而且眼睛也完全可以用,自己讲话还可以听到声音。无奈的他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爬回来把自己的头安回去。

离开了大屋,到达了山脚下,抬头看了看月色,感觉有些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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