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奇听完威尔士白天的经历后，笑了笑，“然后呢。”
“然后图哈特还问了下我要不要去EF工作，我拒绝了。”威尔士喝了一口酒，“要去我当年就去了。”
“他没有强烈要求你去么。”弗兰奇笑着说道。
“本来就是个客套话，”威尔士耸了耸肩，也笑了起来。“再就是要我们的局长好好的重用我，说我是个人才。我们的局长随后送走了他后，又把之前在会议室的高层叫了进来，当众宣布了这个消息，给我换了个大办公室，以及他们以后无权过问我的事情。简单的就是我升官了，和他们平级了。”
“那我得好好恭喜你一下。”弗兰奇端起面前的杯子，和威尔士的杯子碰了一下。
“没什么好恭喜的，我倒是觉得他只是借坡下驴罢了。”
“怎么说？”
“图哈特那句话本来就是一句官场的客套话，而费尔，也就是我们的局长大张旗鼓的把这事公布，确实有些小题大做。”
“那你的意思是你们局长是个蠢蛋。”
“那倒不是。”威尔士笑了笑，“相反我觉得他很聪明。苏格兰场是个鱼龙混杂的位置，而他能稳居这个局长的位置，自然首先得得到高层的统一支持，所以这些高层或多或少的都和他有些来往，时间久了，这些高层怎么说呢，变的油了起来，开始欺上瞒下了，说白了也就是想多捞捞油水，这肯定也触及到了费尔的利益，但他明面上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正好这是个机会。”
“他现在把我跟他们平级了，对外，这事是图哈特说的，也就是遵从上面的意思，对内，我现在变相的也属于高层，我又上面指派的，不会加入他们的团体，毕竟我本来就是那种谁都不喜欢的类型，放在中间正好起到一个制衡的作用。他其实一直都想提拔我起来，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了，图哈特给了他这个机会。”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准确。”弗兰奇说道，“没人会喜欢的类型。当然不是贬义的意思，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的行事作风还是很了解的。”
“我这都是插曲，”威尔士摆摆手。“图哈特这次来本来就是为了我，大部分是为了你。他出门的那一瞬间，突然的问我你的实力，看似像突然想起来的，其实就是想等我放松了警惕。”
“好在你毫无破绽。”弗兰奇说着举起了杯子，“你这算是维护着我吧。”
“算是，”威尔士也举起了杯子，“也不算。我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只是有些事情我确实不确定，而且那个时候我本来就被杰拉德一拳打的有些找不到北。”
”而且，我朋友不多，你算一个，况且这也不算是做伪证。”沉默了几秒后，威尔士沉声说道。
“朋友么。”弗兰奇那标准性的笑容消失了，一脸平静的重复着这个词。威尔士并没有插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过了许就。
“那么，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弗兰奇伸出了手，威尔士笑了笑，握住了他的手。
“那两个女孩的案子，怎么样了。”
“移交EF了，这种能力者的案子本来就不该我们苏格兰场管。其实我也明白，吉米和拉姆他们过来，也就只是为了那两个女孩。其实没人会在乎那个死去的男人，他如果积极向上，死于非命甚至可能还有网民会施加舆论，而他这种寻开心而死亡的，又没身份背景，没人会在意的。”
“有些道理。”弗兰奇总结道。
“底层的人，特别是毫无价值的底层，高层是不会花心思去管的，这也是从古到今的一向做法。所以有些东西，天注定的。有人富贵豪门，有人身微命贱。就比如那两个女孩，我去问过，应该也是走投无路才去红灯区的，谁如果不是走投无路才会去那种位置。”
弗兰奇只是静静的看着威尔士。
“但是我相信，”威尔士沉声说道。“还是有正义的存在，至少我会坚持我的正义。”
事务所内。
“我这里只能给你们提供食宿，没有工资。”无常正坐在办公桌后，用着他那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
“没有问题的，无常先生，你能收留我们已经很满足了。”他对面的苏蕾娜说道。
“那么你们两个以后就负责打扫一下卫生吧，沃尔特管家会告诉你们做些什么的。”无常头也没抬的说道。
“话说我什么时候成了管家了？”另一旁的沃尔特大声的说道。
“总要给你安排一个职位吧。”无常说道，“我的贴身助理秘书保镖樱她一个人就包办了，所以没你的份，那么你就是管家好了，那么你们两个..”无常抬起头看了看苏蕾娜和艾薇利亚，“嗯，你们就是女佣好了，负责打扫。”
“好的，无常先生。”苏蕾娜只是笑着点点头，而那边的沃尔特则是鄙视的做了个恶心的表情，小声嘀咕了句：“过家家呢。”
这话无常的听力肯定是听见了，只是他完全忽视了，接着说道：“你们以后也跟樱一样喊我老板就可以了。”随后对着沃尔特的方向略微提高了声音，“听到没有，管家。”
“好的，老板。那我们现在先去打扫了。”苏蕾娜笑了笑就拉着艾薇利亚上楼了。
沃尔特倒是没有回答无常，只是坐到了无常的对面开口道。
“话说，这个能力者最厉害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你去冲杯咖啡我就告诉你，沃尔特管家。”无常这次倒没有调侃他，直接下达了指令。
“能力者没有一个特定的标准，首先就是要看能力的作用，有些人是能力强，有些人是暗杀强，有些人是治疗强，都不同。”当一杯热腾腾的咖啡上桌了之后，无常开始说道。“但是，抛开这些所有，确实有一首诗歌描述了当下的传奇。”
“雪窖冰天城中卧，基石居中日不落。”
“悬壶妙手不救世，传道授业解众惑。”
“酒剑随行天下游，一塔一人世无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