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刺杀失败!那两个双魔,不是很强吗?本殿下就说,两个拐小孩的,能有什么出息!”
文思殿内,陈德大喊大叫道。
因为监国的缘故,陈德搬进了宫城内,位于文渊阁东北侧的文思殿。
不过陈德对这里不是很满意,装饰不够奢华,服侍的人也不妩媚,也不如他的王府舒适。
只是左右相都裹挟他在此办公,一是距文渊阁近,二是告诉陈德,你监国也得听文渊阁的意见。
廖文辉也就算了,可冉宏皋也跟姓廖的穿一条裤子。
叫陈德很难理解!
这是不是自己的亲外公?他觉得冉宏皋也并不是完全为了帮自己上位,外公就是控制自己。
因此,他说话开始越来越不顾及,声音也非常大:
“再去找人,本殿下非要见到卢成的人头不可。”
“王弘孝,你亲自给本殿下去,一定要找靠谱的杀手,最好是在榜的。”
就在此时,殿外有人喝道:“右相到!”
陈德闻言也赶紧闭嘴,并快速将上身坐直,手里也多了份奏折。
“殿下,文思殿与文渊阁虽然近,但最好还是以文件往来为好,你在此吆喝传声,不合规矩。”冉宏皋一进来就提醒陈德轻语。
你虽然是监国,可你毕竟尚未承位,而且一位王位继承人的热门人选,竟然勾结刺客暗杀自己的大臣,一旦传出去,必然会成为列国的笑柄。
想了结一位臣子的性命,却要实施刺杀手段,可见君主是多么无能。
即便你只是监国,也会被臣子、国人看轻。
更蠢的是,还大肆喧哗,生怕别人不知道。
冉宏皋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但所指也很明确。
“哎呀,外公!好,冉相,您直说即可,何故转来转去。”陈德不悦道,“我实在是气不过,老三失踪这么久,那卢成还在打他主意,我能不给他些颜色看看吗?”
冉宏皋当然是先给陈德灌些为政之道,最后才说些略施手段的话。
想搞卢成,可以查查他的不法事,指派些完不成的政务,甚至完全可以借助外力秦国,突袭樊城杀死郡守,也比坐在文思殿收买刺客强百倍。
况且,大王为何要此时将卢成这个原兵部尚书放到樊城,你陈德想没想过原因。
事实上,有些主意,王弘孝就可以给他出,但是陈德只想来急的,他等不起,御史弹劾,再罗织罪责致其于死地,他哪是这个性格!
更重要的是,陈德根本就听不进劝,也就是冉宏皋能说得动他。
因此叫卢成速死算是搁置了起来。
当前,最主要的是,如何扳倒廖文辉。
……
……
樊城,
郡守府,
后花园的亭阁里,卢成与陈让对面而坐,旁边自有卢欣伺候。
此处,任何人不得踏入,包括郡守府的女主人。
这后花园是上任郡守侵占别人宅院修建的,专供郡守淫乐。台榭前的流水都是热泉,剥了衣物就可以进去嘻戏。
所以入口设计的也很隐蔽,竟隐藏在书房的暗阁里。
陈让实在憋闷,就来这里,卢成无事也会来此陪他坐坐。
只是,今天,两人谈到朝局,就说起了这个园子。
“陈德急功近利,他不会用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弹劾卢大人的。”陈让抿了口茶道。
卢成点头道:“嗯,臣倒不惧他急吼吼地给我三板斧,暗杀有殿下在,查不法找御史弹劾,臣根本没有什么把柄,这个园子涉嫌侵占一事,臣看过了,根本没有漏洞。现在唯一难办的是,陈德会不会听从冉宏皋的,那老狐狸……”
没有继续说,给了陈让一个你懂的表情。
“冉相,手腕确实多,我们可得筹划一番。”陈让倒默认了卢成的说法。
不过什么叫暗杀有我在,我只不过有些保命的依仗。
话说回来,我为何会修为变得如此之高,还有那黑烟一般的虫子以及那只青鸾鸟。找时间一定要查查。
……
……
秦国都城,
栎阳殿内,秦主秦渤远慵懒地坐在主位上,下方的随国使者正慷慨激昂滔滔不绝地高谈阔论。
总之,秦国再不出兵,将错过瓜分周国的千年契机,秦国必将悔恨千秋。
“先带使者休息去吧!此事,寡人还要议一议。”秦渤远实在听不下去了,皱着眉道。
周国主力是被牵制在江北之地,可周国一旦回过手来,就会同秦国死磕。
秦国是否做好了举国之战,还是未知,至少现在秦主还未下定决心。
“大王,陈承宗闭关,闪击周国确实千载难逢。”有大臣同意联合随国攻击周国,使者刚走他便发了声。
“陈承宗是闭关了,可有廖文辉、冉宏皋在,朝局稳定,决策必然会沿着陈承宗的思路执行下去,我大秦不一定能捞到好处。”也有大臣希望谨慎行事。
毕竟,周国与秦国打起来,那时随国可不一定如现在这么积极策应秦国了。
可现在,秦国攻击周国,不管成功失败,都是对随国的支援。
而且是免费的支援。
因此,此议一提肯定会有人反对。
不过,战机都是稍纵即逝,秦国发展到现在,能过成为大国,根本不缺狂热的投机分子。
“大王,我们何不试他一试,臣闻周国二王子陈德,也就是周国此时的监国,与新到任的樊城郡守不睦,何不以此为突破口,占据周国西南半壁,到时周军再回师已经晚了。”
“臣附议。”
“臣附议。”
……
“臣反对,陈德与卢成不睦,这么重要的消息,怎么会这么快传出来。各位别忘了,卢成刚在周许边境取得大捷。卢成新调樊城,其中必然有诈。”
“不错,孤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方才吕卿说得也在理,不试上一试,谁知道结果如何呢!孤意已决,明日发兵周国边境,绕过葫芦口,直取樊城。”
秦渤远站起身目光灼灼地对大殿内的众臣道。
……
……
葫芦口,
当值的总兵官,正分拣着下面探子,上报来的讯息。
往常他也没有这么忙碌,只是刚刚到任的樊城郡守,前几日加急送来了一份答笺。
说了一下总兵官的职责,奖惩措施,轻则罚奉、笞刑,重则弹劾罢官、阵前杀头。
葫芦口的总兵,看着这份答笺,手抖腿麻,不自主地就想瘫下去。
果然是兵部的堂官,就是会威胁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