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蒙中,辰宛皱着眉头抬手摸了摸脖子。
怎么回事?怎么什么都没有?
辰宛再次摸了摸,还是一如既往的光滑细腻,可是好痛。
辰宛一下清醒过来。她睁开双眼,这不是树屋吗?她怎么会在这?
侧头,一个美得似人似妖的男子正躺在她的旁边。
是他。那男子,正是水晶中的那个男子。
那股熟悉的感觉又向辰宛袭来。她忍不住把手伸向那男子的脸颊。手伸了一半,辰宛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就不认识人家。紫宛轻笑一声,正打算收回手,那男子却突然抓住她的手。
“宛宛。”男子的声音有点急切,但很好听。
男子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宝石般璀璨的明眸竟鲜红如血,然而红色中又有丝丝墨色。
辰宛略微有点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也是,只有这深邃的暗红与他最为相配。
“怎么了?”辰宛问出之后才发现,自己是不是太适应这个称呼了,以前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而她却这么适应。自从见到这个男子,她似乎总是不由自主的做一些事。
“没事。”男子听到她回答似乎很高兴。
“那我有事。那个,你先放开我。”辰宛朝他的手看了一眼。
男子听话的松开了辰宛的手。他现在还不了解这个辰宛,还是先不要触怒她为好。
两人坐了起来。
“你,认识我?”
果然,她还是不记得他了。
沉默良久,男子才开口。“宛宛,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听到那悲凉的语气,辰宛不由心口一疼,她一时好想哭。
努力压下心中的不适,辰宛笑着说:“我真笨,你都知道我的名字,肯定认识我。”此刻,那僵硬的笑惹得男子阵阵心疼。“那你能告诉我,我是怎么出来的吗?”
“你被水晶碎片划破了脖子,你还记得吗?”看到辰宛点了点头,男子接着说,“之后你便晕过去了。我用灵力治好了你身上的伤,把你抱了出来。刚出来就碰到了你的下属,是她们带我来的。”
“谢谢你。”她们两个居然敢把我随便交到一个陌生人手上,也真是绝了。
“你叫什么名字?”
男子取出一块玉佩。那玉佩竟与辰宛的玉佩无异,只是上面刻的是“夕玦”。
“夕玦?好熟悉。”辰宛歪头冥想,“不行,想不起来。”
夕玦顿时有点失望。给辰宛玉佩就是为了让她想起自己,可是···唉,不说了,满是心痛啊。
“这个玉佩,和我的好像。”辰宛悄声嘀咕,取出自己的玉佩。两个玉佩刚放到一起突然闪现出莹莹绿光,外面的乳白色外壳一点点碎裂,脱落,露出里面另一层淡绿色的玉佩。
在紫宛的玉佩上刻着一只凰,夕玦的玉佩上刻着一只凤,分别写着“妻”和“夫”。
辰宛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宛宛,你打算什么时候嫁给我?”看到辰宛刚才的反应,夕玦认定了她一定比以前更好相处。
“我为什么要嫁给你?”辰宛一时有点乱。
“你说呢?”夕玦朝辰宛手中的玉佩瞄了一眼。
“这不是我的。”刚才还很乖,怎么现在又变坏了?果然,美男都有毒。
“娘子,你确定?”夕玦邪笑着。若连你我都认不出,那我就真是不该出来。
“嗯嗯。”辰宛连连点头。
“宛宛,别骗我了,我刚叫你娘子你都答应了。”夕玦揉了揉紫宛的头发。她,还要拒绝他吗?不,她只是不记得了。
“啊,那只是个意外。”
“那你告诉我这玉佩是谁的。”
“是……是落葵的,对,就是落葵的。”
这时,门突然被人踹开。
“主子,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落葵问到。
“你怎么知道?”诶,这算是承认了吗?
“我……我刚刚在门外听到了。”
哦,她们居然在门外偷听。
兮萝紧跟着进来,扯了扯落葵的衣袖,朝夕玦看了一眼。
落葵一瞬停止了质问紫宛。
“出去。”夕玦冷冰冰的说。
原来变脸可以这么快,紫宛无语,有毒,绝对有毒。
落葵与兮萝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转身挡在紫宛前面。
“我们不知道阁下是什么人,但是,休想伤害主子。”
“若我真的想,你们拦得住吗?”夕玦用及其轻蔑的口气说,仿佛在他眼里,她们不过是如蝼蚁一样的存在。
“这,我们是打不过你,但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伤害主子。”兮萝已经拔出了手中的剑。
战争,一触即发。
“住手。他,不会伤害我的。”紫宛也不知哪来的自信。
“主子。”
“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直觉告诉她,他,绝不会伤害她,而且,她们二人合力都打不过,没必要为她白白牺牲。
“是,主子。”她们忿忿的放下了手中的剑。
“出去吧。”她有点头痛。
“宛宛,你不高兴了?”这落葵她们出去后,夕玦用极轻柔的声音问,与刚才的冷峻判若两人。
“说,你到底是谁?”辰宛冷声说。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到了时机我会告诉你的,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夫君,你一个人的夫君,我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记得我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你就行。我会让你想起来的。”夕玦用力抱住辰宛。
“我……”我相信你。
丝丝冷气交杂这男子特有的男性气息环绕在辰宛身边,加上那温柔的声音,辰宛一时不想离开他的怀抱。
门外的两人听到夕玦的话,默默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