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矜:“……”
她冷着一张脸,姿态不变,冷眼看着祁年的突然凑近。
而后她似是嫌弃的后退一步,嘴里吐出的话像极了“我根本不认识你,你是啊”的陌生人语气。
“离我远点”
“我们是同桌,我不”离她远些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把机会白白送出去,他才不!
“不走?”
“不走”
“确定?”
“对”
“……”
“……”
能怎么办,余矜就继续用冷眼盯着他看了他一会儿。
揍他不明智。
骂他没素质。
推他太幼稚。
余矜:……
算了,还是自己来吧。
然后祁年就这么看着余矜后退再后退,二人的距离就这么被她拉开了令自己不悦一大截。
祁年:“……”
他长得很辣眼么?
自己凑的那么近,小可爱确定不仔细再看看?!
“小同桌……”
“闭嘴!”
祁年哑然一瞬,忍不住的又是笑,他话里带着几许缠绵悱恻的笑意:“不叫你小同桌,那叫你什么,嗯?”
余矜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眼里却仿佛是在看白痴似的目光,:“我的名字。”
祁年摇头,道:“叫你名字不亲切”
所以说,她的名字取的很冷漠吗?
这么想着,余矜用死亡凝视般视线的看着祁年。
祁年秒懂,淡定解释,“同桌之间和平友爱,一个名字称呼是关键”
余矜:静静地看他吹……
然后余矜又仔细想了想,发现祁年的话其实还是有些道理,毕竟同桌之间的关系不能被自己弄的太难看。
唉,同桌真是一个奇怪而又复杂的生物~
来自从小到大都没有过同桌的余矜内心的无奈感叹。
于是毫不知情的祁年就这么简单的把余矜给‘骗’到了。
祁年:
“就叫你鲸鱼吧”
“……”
听到鲸鱼这个称呼,余矜明显一愣,惊诧的这个词已经写在了脸上。似是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这种名字。
然后想到了什么,眼里的神采顿时灭了,瞳孔里黑漆漆一片。
好像跌入了某些黑暗不可回忆的时光里。
记忆里,有人也曾那么笑着用亲切又温柔的嗓音喊过自己。
鲸鱼?
“你知道鲸鱼象征着什么吗?”
“啊?我不知道~可以告诉我吗?”
“鲸鱼啊,它象征着志向远大,在中国古代历史上,它又被称为鲲……算了,你还那么小,定是听不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听得懂的,奶奶你快些说嘛!”
记忆里的余矜,童稚又充满不服输的执着劲。
“好了好了,你个小鬼灵精啊,奶奶这就讲给你听,乖乖坐好啊。”
那时的奶奶,笑的健康又和蔼可亲。
“嗯嗯,奶奶我坐好了,您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哦”
“鲸鱼是生活在海洋里的生物……”
十几分钟过去了。
那时已经讲到一半的奶奶看了眼已陷入睡梦里的小余矜,她无奈的摇了摇头,似是早已习惯般,她把放在藤椅靠架上的棉絮外套轻柔的盖在小余矜那小小的身子外。
而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侵满了温柔慈爱与疼惜,仿佛在她的眼里,小余矜是她的无价之宝,独一无二。
“……你就是奶奶的小鲸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