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她呢?其实她不怎么样,他也已经在帮了啊!他不是早已下令找人了?
“那你便以身相许怎么样?”夜寒还想逗逗她。
他知道她应是不会答应的,在他心里,这女人就跟他一样,一样的高傲,一样的不会屈服。
安禾没想到自己没说的话,他现在会说出来,但是她的自尊不允许她这样做,可是现在她又能怎么办呢?这个人是夜寒,也总比是别人来得强,至少她还垂涎他的美色。
“只要你肯帮我,我……我可以以身相许。”为了应本初她真的豁出去了。
夜寒没想到她会答应,但是现在他不知道他究竟是该高兴还是怎么着,他没想到她可以为了一个人付出至此,就连以身相许这样的要求都可以答应。
突然他有些妒忌了,妒忌那个孩子,妒忌他可以得到她的垂爱,妒忌她将他放到了心上。
真的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这般渴望一个女人的在乎,渴望这女人只在乎他一人,将他一人放在心上。
这么一想他的妒火更甚,忽然就不想再看到她了,“你出去吧,人本帝君会替你找。”
“不是,不是找人,而是救人,本初是被人抓走了,我救不了他,所以才来求你的。”安禾知道夜寒不是个狠心的人,只要她好好求求他,他一定会答应帮他救应本初的。
“被抓走的?何人所为?”这倒是引起了夜寒的注意。
“是有人看见的,说来的人身穿白袍,上面画着红色的花朵。”安禾想起了乞丐说的话。
“什么样的花朵?”夜寒急急的问。如果不出意外,白袍、花朵,这是幽冥教的特点,难道人真的是让幽冥教带走了?
幽冥教立教几十余载,从未听说过他们会接抓人这样的任务,所到之处从来都是哀鸿遍野,如果真的是幽冥教抓走了应本初,他反而安全了,至少命算是保住了,可是幽冥教抓一个孩子是何用意?他不得而知。
“不知道,那人说他没有见过。”没有见过的花,那是什么花?
“好,本帝君知道了,马上派人去查,有了结果自会告诉你。”是该让人去查了,最近这个幽冥教出现的太过频繁,已经严重干扰到了他下一步的打算。
安禾见夜寒答应派人去找,心里安稳了不少,一时得意忘形,直接扑进了夜寒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谢谢你,真的谢谢。”
夜寒很恼,这个女人做这样的举动,说这样的话都是为了别人,也不知何时她才能这样心甘情愿的扑进他的怀里。
他倒是忘了自己从未向她表露过心意,如果两个人能坦诚布公,也许他直接向她表白,两个人所走的弯路就会少很多,可惜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两个同样高傲的人,又怎么会试着先去低下头。
抱着夜寒,安禾才想起来自己的行为有些过了,在这古代女子是断断不可如此行事的,不过做都做了,她安禾也不是会受那些约束的人。
安禾离开夜寒的怀抱,直接转身离开了他的房间,期间没有丝毫犹豫,独留夜寒一人在房里愣着。
夜寒看着门口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女子,嘴角露出了一丝苦涩的微笑。
接下来的几天安禾什么也不干,就只管跟着夜寒,倒叫夜寒无所适从了。
一连跟了三天后,影卫终于有了应本初的消息。
“禀主上,西南边聊城有消息传来,说见过那个孩子,身边跟了不少人,个个武功高强,疑似幽冥教徒,我们的人无法靠近。”运城影卫统领黄十单膝跪地将这消息告知了夜寒。
“黄十。”夜寒沉声叫他的名字。
只这一声,黄十却已直接双膝跪地,“属下知错。”
“知错?你可知自己错在何处?”夜寒突然将手里正看的书直接砸了过去。
安禾也没想到夜寒会突然发火,这火甚至来的一点征兆也没有。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还是说帝王生性便是如此,阴晴不定?
“属下知道!”
“知道便好,自去领罚吧!”
“属下遵命。”黄十说完便退下了。
七羽令各令之下设有司刑,这批司刑掌刑人是夜寒亲自培养出来的,都是跟着他走过南闯过北的硬汉子,要是有人犯到了他们手上,不死也得脱层皮。这次黄十少不了要受罪了。
夜寒对手底下的人向来管的不是很严格,这次真的是这运城隐卫寒了他的心,想来天高皇帝远,有的人是真的得意忘了形。
第一次任务下来,人没找到,倒是一江湖人士把消息传到了他耳中。第二次任务,找一个人用了三天,三天啊!别人要有心杀之,这人怕是早就没命了,等他们得到消息,那时候人也只怕是被曝尸荒野了。
果然近两年他对他们的管理太过疏忽,才导致了现在这种局面。如果不是为了寻找能够控制他这病情的药物,他也不会这么玩忽职守。
安禾大概已经知道应本初被带到了什么地方,既然一路直接往西南而去,那一定说明他们是想要回到幽冥教的地盘。那么这样说来,应本初也极有可能会被带到幽冥教。
应本初究竟和幽冥教有什么关系?还是说幽冥教只是受人之托抓了他?现在这都还是个迷,也许只有找到了他,这一切才会有答案。
安禾也不懂自己为何会对一个刚刚认识了一天的小孩子有这样的感情,她从来也不是个感性的人,来了这世界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难不成真的是经历过生死,人越发的杞人忧天了?
想不通她就不愿再去想,随其自然吧,随心而为吧!人总该有任性的时候。
知道了应本初的去处,安禾当晚就偷偷带着初终和初心南下而去,她没有跟夜寒告别,她知道,他不会放她离开,可是应本初她必须去救。夜寒没有义务帮她去救人,所以她只能自己去。
她和他之间有契约的存在,这也是她自愿签了的,她没想过赖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她就要失约了。
没有办法,两者二选一太难,自古忠义两难全,这是一个没有对错的选择题,大不了她以后老老实实的待在他身边,再完成契约,原谅她现在没有办法再继续这契约,终是失信于他了。
“主子,咱们就这样走了,真的没有问题吗?”初心还在担心,毕竟她们主子可是和主上签了契约的。
“都已经走了,想那么多干嘛?大不了……算了,以后还会再见,到时候我一定履行契约,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安禾不愿意这样离开的,毕竟她还是很有原则的。
夜色正浓,一行三人三匹马,从运城一路南下而去。
这三人都统一穿着男装,身材却不似男子那般高大,身材的纤细,就算是一身男装也很难掩饰三人是女子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