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将鞭子伸长,缠上了一棵树,这是她这几天研究出来的,发现这鞭子还有很多功能,鞭子的手柄里还藏有好长一节,怪不得这么沉,鞭身还可以变换,这鞭子里全是钢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所以才能挡得住刀剑。
“本姑娘就不跟你们玩了,再见。”
她说完这话夜寒才反应过来,他说这姑娘怎么可能待在这对靖南王束手就擒呢,感情人家也是找好了退路的,这不,鞭子缠上树就打算上了房顶溜走了。
但他是谁,怎么可能她想走,他就让她溜走了呢?
安禾只是借树使力,她的目标是房顶,没有轻功就是麻烦,上个房还得想方设法。
夜寒早她一步足下轻点,飞上了房顶,安禾一看,傻眼了,看来逃跑无望了,不过还是得试试,万一侥幸跑掉了呢?
安禾看了一眼夜寒,吐了吐舌头,拌了个鬼脸,就开跑,夜寒一看她这样,有些好笑,不过担心她掉下去,加快了速度,只几秒就到了安禾身边,顺利的搂住她的身体,直接降落到了院子里。
真打脸,逃跑不过十几秒,就阵亡了。
就在这时,修已经解决了那二十多人,朝着夜寒他们而来。
安禾刚落地就看到了朝这边而来的修,咦?这人不是夜寒身边的人,好像叫什么修的家伙吧!那是不是说明夜寒来了?
落地安全,安禾挣开了夜寒的禁锢,一溜烟的朝着修跑去,躲到了他的身后,“快救救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声音虽小,修也听得清清楚楚,他抬眼看了看僵在那边的主子,有些好笑,不过这种情况,他也不敢笑啊!
“姑娘,王爷是我们帝君的至交好友,是帝君拜托王爷对你照顾一二的,这不我才跟来了。”修尽量跟安禾解释,他可不敢就这样泄露了王爷的身份。
安禾探出个头,这家伙还真是夜寒的好友?而且手里的契约真的是夜寒交给他的,天,夜寒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自己够冷,这朋友一个个的也是让人发寒,不对,要只是发寒还好,这位爷是直接让她感觉到恐惧了好吧!
倒不是恐惧他那个人,她是恐惧麻烦,皇权至上,能不能不要动不动给她安排个王爷?她腿不好,不想动不动下跪啊。
要不是修在,告诉了她夜寒的决定,安禾估计还得跑,她着实不想委屈了自己。
这靖南王和镇北王同为王爷,她怎么没怂到要朝着靖南王下跪?可这镇北王让她不得不怂啊!
他周身王者的气息太过强盛,让她有些窒息,她不喜欢这种太过压抑的感觉,总觉得喘不上气,这感觉她在夜寒身上也感觉到过,可能他们是一类人,注定登上高位,而她只能卑微到尘埃里。
夜寒现在也是很火大啊!这女人宁愿亲近修也不愿意亲近他,他倒是忘了,现在他的身份是镇北王,他和她没有一丝关系。
“既然这样,那走吧,要去哪?”安禾算是妥协了。
夜寒还没有开口,这几个丫头出声了,“姑娘……”
和她相处了几天,这些丫头都很舍不得她,现在她要走了,她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
“哎呀,这是干嘛?江湖再见嘛!”安禾尽量把语气放轻松。
夜寒一听不爽了,这几个丫头明明就是靖南王的人,她还打算和她们江湖再见,闹哪样呢?
“走。”夜寒冷冷的下令。
安禾只能和几个丫头道别,“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其实她还挺舍不得她们,这几个丫头要是能待在她身边,可是比初心和初终顺心的多。
夜寒要知道他给她的两个丫头对她来说如累赘一般,也不知道该是什么心理。
就这样,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离开了岐府。
靖南王接到消息也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他正在处理名下在日暮城的药房出售假药一事。
他名下的产业一直管理的比较严格,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所以这一连几家出现这样的事情,明显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可是,他既在这日暮城,底下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得上报给他的,这也是他当初自己定下的规矩,现在倒是困住了他。
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送了他这份大礼,镇北这一招声东击西倒是玩的得心应手。
只可惜,安禾他终是留不住的,以往他的原则是得不到的就毁了,可是现在他怎么也下不了毁了她的决心。
也是这一念之差,他毁掉的最后只会是他自己。
夜寒一路带着安禾回了客栈,直达顶楼,由于初终是因她而受伤,夜寒将初终也安排在了顶楼。
来了这,安禾就觉得奇怪,这样的客栈怎么日暮城也有?她也只是奇怪了一下,并没有打算询问这会正冷冰冰的走在她前面的男人。
“初终在隔壁房间,你去看看她吧。”
身为镇北王时的夜寒多少会有些不同,虽然两个身份同样的冷漠,镇北王时,他的话却比身为帝君时要多,也比帝君时更好亲近。
别看他现在这副冷冰冰的样子,其实很好说话,他啊,对这两种性格的转换使得如鱼得水,后来安禾知道他身份时,对他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谁能跟他一样,一同扮演两个角色?这两个角色还是举足轻重的存在,难道都没有人发现的吗?
嗯,没有,不对,有,她是第一个,也是真正发现两个人是同一个人的人,她与别人是不同的。
一听初终在隔壁房间,安禾也不扭捏了,她现在最惦记的就是初终,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离镇北王救初终回来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她天天在房间里待着,受的伤比较重,无法移动,所以她天天最是盼望的事情就是主上可以来看看他,但是他从未来过。
安禾推开门的时候,初终一心以为是夜寒来了,急忙出口:“主上……”等到看清来人,才惊觉自己失言。
安禾一进门听见初终喊的是夜寒,还有一丝奇怪,不过她也没有深究,这个丫头她是知道的,尽管迟早有一天她会将她送回去,但只要现在她还是她的婢女一天,她就会照顾好她。
“你的伤可有好一些。”
初终没想到安禾会问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已经好多了。”安禾这个主子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可是安禾不该得到主上的宠爱,更不该出现在主上的面前。
她们是情敌,所以注定了她无法对她忠心。
“那便好。”安禾稍微放心了一些。
这是安禾对她的愧疚,本来被抓的应该是她,初终只是受连累了而已,如果直接让他们抓了她,兴许初终不会有事,再说了,靖南王虽说抓了她,也并没有拿她怎么样啊!
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仿佛靖南王真的只是请她去做客,而现在宴席早已散尽。
接着便是无尽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