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魔宫在啸玉山上建立的消息传遍了武林。听到这个消息人在震惊之后没有不沉默的,看来这个新的魔宫宫主比她爹更厉害,居然还真的让她爬上了啸玉山。
不过,做到了这一步,那她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没有人敢多想,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的罪过,究竟自己的实力能否对抗魔宫他们无从知晓,如果岚倾颜真的下定决心报复,他们又该要怎么办呢?
流瑾谷谷主书房中,柳芜笥站在窗前,双手负在身后,背对着进来禀告的弟子。
听完了话,柳芜笥像往常一样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默默地在心里念叨:居然都已经上啸玉山了吗……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跪在地上的弟子终于听见了沉重的声音:“开会吧,后天请大家都过来聊一聊。”
“是。”纵然已经料到召集盟会成员开会是迟早的事,那位弟子还是一惊,原来事情是严重到了这个地步吗。
而风暴中心的岚倾颜才不管那么多,正万事太平地四处闲逛,顺便再督促一下楼房的建设,喝喝茶,遛遛白狼,日子过得十分悠闲。
会议召开前一天,岚倾颜估摸着玄赫好久没找自己要血喝,可能快要变回小孩了,于是就四处寻找神出鬼没的玄赫,却偶然看见了锦歌和灵巫两人聚在桌前小声议论着什么。
“这两人,背着我说什么呢那么专注。”岚倾颜小声地自言自语了一句。然后她十分自然地把头凑到了两个人中间,盯着桌上的本子问道:“在干嘛呢?”
“记账呢,宫主”锦歌停下了翻账本的手,坏笑了一下,“本来准备整理好了给宫主过目的,既然宫主都来了,那一起统计吧。”
岚倾颜听了当做没听见,若无其事地翻了翻账本,然后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不自觉地感叹道:“魔宫赚了挺多钱啊!”魔宫有钱她是知道的,但她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苍天有眼,虽然让她遭了那么多倒霉事,但好歹圆了她成为富二代的梦想,想到这,她的嘴角自动上扬。
“可是自从那个‘红妆’开门后,醉春楼的收入少了许多呢。”灵巫有些忧愁地说道。
“红妆?什么红妆?”岚倾颜从成为了富二代的狂喜中清醒了过来,想着自己可不能把自家基业败光了。
“宫主你知道少将军乾钰宇吧?”锦歌眼睛发光,她最喜欢给宫主科普了,“据说他开了红妆,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许多漂亮的姑娘,正在跟醉春楼抢生意呢。”
“是吗,那改天我们好好乔装打扮一番,去红妆里看看。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岚倾颜说道,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其实灵巫和锦歌想不明白,她们宫主明明是个女的,为什么每次提到某些地方,岚倾颜就这么激动呢?有时候说到谁家女儿好看,她们宫主甚至比男的还想一睹真容。难道……她们宫主喜欢女的,向来只是传闻的事情居然还成真了,而且是在岚倾颜身上成真了?!
不过仔细想想,岚倾颜对她们好像从来没有过非分之想呢……
“对了,宫主,还有一件事,”灵巫突然想到了什么,“盟主召开了盟会内部的会议,就在明天。可能是要讨论魔宫……”
岚倾颜展颜一笑,妖娆的面容让人挪不开眼:“主人公没到,他们有何可谈?既然不请我,我只好做个不速之客了。”
突然,岚倾颜感觉自己被人从身后包住,耳边传来了一个软糯的声音:“小姐姐~”是玄赫没错了。
锦歌看到有人“轻薄”她们宫主就来气:“你这登徒子,还不快放开宫主!!”锦歌说着,腰间的剑已拔出,狠狠地刺向玄赫。
玄赫赶忙摊开双手举到耳边,看着正对自己额头正中的剑说道:“冷静,冷静,我这不是放手了吗,你把剑放下,有话好好说。”玄赫感觉自己很快就要变小了,他也拿不准自己会是哪一瞬间变成小孩,因此想快点弄到岚倾颜的血。
锦歌瞪了他一眼,并不把剑收起。
岚倾颜笑着给他丢了个小玉瓶,透过晶莹的玉瓶可以看到其中晃荡着的红色血液。
玄赫一把接住,趁锦歌不注意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岚倾颜身边,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头:“我就知道,还是宫主对我最好。”说完便一溜烟地没了影。
锦歌无奈地收了剑,向岚倾颜抱怨道:“宫主,你对他太好了,居然还一直给他备着呢。”
“宫主,你下个狠心一个月不给他血喝吧,让他变成小玄赫。小玄赫乖多了,又可爱,还不捣乱。这个长大后的玄赫每天都懒懒散散、无所事事,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捣乱,几次拖慢了施工进度呢!”锦歌气呼呼地一口气说完了一大段话。
“既然我们把人家带回来了,就要好好照顾人家不是?”岚倾颜柔声安慰道,“没事的啊,这都是小事。”
锦歌见自己也已找不到玄赫,在这里与岚倾颜发脾气也没有用,于是万分无奈地坐了下来,多少还有点在气头上。
“唉~”岚倾颜默默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小玄赫乖巧听话,至于为什么总让着玄赫,大概是因为玄赫那张脸吧。谁都对长得好看的人缺乏抵抗力,所以这也不能怪她嘛。
“灵巫,你对玄赫身上的巫术研究出什么了吗?”岚倾颜问道。
“正在找线索呢,不过宫主,他是怎么知道你的灵魂是从千年之后回来的?”灵巫反问道,她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从儿时起就被巫术禁锢在山上的人,怎么会知道只有魔宫的人才知道的事呢?
“他认得碧心镯。”岚倾颜说着晃了晃左手腕上碧翠的镯子,“是所有人都认得碧心镯吗?”
“怎么可能……”灵巫皱着眉头呢喃着,不知是在问答岚倾颜,还是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或许知道碧心镯的人很多,但见过这镯子的人没有几个,他到底是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