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手机在床头柜震动着,快睡觉打来的。
安琪梦看江夏还在洗澡,帮他接了下。
“亲爱的,重大突破,重大突破。”
“他在洗澡,你是?”
“你又是?”
“我是他老婆。”
嘟嘟嘟……
安琪梦看着手机屏幕上这个叫巧玲珑的女性名字,柳眉紧蹙。
过会儿,江夏从浴室出来,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问:“谁打来的?”
“你情人。”
啪的一声,安琪梦随手甩在了柜上,差点滑到地上,她生气地蒙上被子。
反应这么大?
江夏拿过手机,是巧玲珑那女人,赶紧解释说:“老婆你误会了,她不是我情人,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朋友,我发誓,我江夏绝对不会乱搞婚外情的。”
他不会说话,只能愣说,安琪梦好像心情有好点,掀开被子,也未回头看人,冷说:“那亲爱的怎么解释?”
这个真解释不清,江夏思考了几秒,方说:“那是种暗号,我跟她私下在做一单生意。”
“什么生意?”安琪梦这才坐起来靠在床头,星眸重新定格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
“这个,我不能说。”
江夏一看老婆大人又要生气,赶紧身体绷得直挺挺的,表情也是肃穆九分,承诺道:“我跟她光明磊落,绝对没有什么苟且见不得人的事情。”
“哼。”安琪梦撇过眼神。
不知是生气还是其它什么的。
江夏看样子应该是过关了,拿起手机到屋外回了个电话。
“你刚跟我老婆说什么了,把她都惹生气了。”江夏真心觉得哄老婆这事太频繁了,他快撑不住了。
“没什么啊,他说是你老婆我就挂电话了。”那边的巧玲珑正经地回说。
“你挂什么电话啊?”江夏觉得对方有必要在刚才电话解释清楚两个人的关系。
可谁知,巧玲珑在那没心没肺地说了句:“我心虚啊,我现在是小三的身份,人是正主,我得偷偷摸摸啊,不然被逮住……”
“你可长点心吧,我现在正式跟你说明一件事,我们不是那种婚外情关系,你如果再误解,我立马跟你终止合作。”
江夏不容置喙,立场坚定,大有,大不了一拍两散的架势,巧玲珑在那边沉默了半晌。
她说:“好吧。”
声音感觉得到很失落。
江夏心知肚明,那不是感情因素,两个人就一面之缘,外加几通电话和一个亿的礼物,丝毫男女间的情愫都没有,大概也能猜出,那个女人是想着怎么从自己身上多做点研究,比如一起生个孩子,如果顺利继承这逆天能力了,她就省事了,天天…
虽说只是猜测,但应该八九不离十了,不然怎么一根筋地这么认为,毕竟那可是个聪明的天才少女。
开了条逢的窍的江夏,又问:“找我什么事?”
“通过研究发现,我大概率地认为你这种能力可以通过娇配来遗传。”
那头,巧玲珑说得没羞没躁,江夏听得是不堪入目,那么神圣的事情,竟然被说成和那些个动物在繁衍一样的随便词汇,真郁闷。
“那剩下的那部分小概率呢?”江夏一听就觉得不靠谱。
“所以啊,我们两个可以试一试…”
江夏直接给挂断电话,防止对方抽风再打来,干脆关机算了。
果然,跟着感觉走是对的。
这还是当初遇到的那个仙气飘飘的仙女吗?
整就一女流氓,女无赖啊,无语了……
第二天,报复来得是真的快,一个走路威风八面的公司大佬,径直穿过销售部走廊,进了经理办公室,直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
同事们在议论纷纷:“这谁啊,这么大摇大摆的,挺嚣张的啊。”
有人小声说:“人装偪的资本超乎你想象,公司第二大股东,安浩庚,庚总。”
这下都闭嘴了,想也不用想,是来替他那小舅子出头的,这姓孙的也真是low,这么大个人了,还找家长。
“庚总。”柳箐后来,见了客客气气。
“去,把江夏那小子给我叫来。”安浩庚鼻孔朝天。
柳箐见那不把人看在眼里的态度,又是颐指气使的,当然心里不痛快了,但又能怎样,还不是得毕恭毕敬地应是,去叫人来了,谁叫人是大老板呢。
江夏进了办公室,瞧了一眼,是个五十多的知命之年的老家伙,西装革履,梳着大奔头,有钱人的气势,随着他的到来,有增无减。
“你就是江夏?”安浩庚放下二郎腿,两手往桌上那么一叠,跟审犯人似的。
“领导有什么吩咐?”江夏心说这二货谁啊,不过,说来跟他老丈人有几分相似。
安浩庚没有先回答,反倒是对门口的柳箐说:“出去,关门。”
这话说得顺口又气势,跟使唤下人似的,柳箐只得把门关,江夏却是打心底开始厌烦这老家伙了,一副不尊重人的样子,反感又碍眼。
“你不知道我是谁?”安浩庚眉带不悦。
“公司董事会的?”鬼知道这老家伙是谁,江夏隐约猜得到,就是不爽那高高在上的样子。
“我是你大伯。”安浩庚拍了一下案子,怒气冲冲的:“小孙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削他的面子,让他连公司都不敢来了,安的什么心?”
“这件事我有话说…”
“说个屁!”
安浩庚直接打断了江夏的话,怒气不减,朝着他教训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伯?难道你父母没教过你该怎么样尊重长辈吗?这么没有家教,是什么样的家庭才会调教出你这样的后辈?”
江夏生气了,这老家伙骂自己就算了,还骂到他家里去,倚老卖老,可恶!
当他想反击的时候,那安浩庚喋喋不休:“你一个臭小子,没钱没势,踩了狗屎运爬上了我们安家,不好好珍惜还在公司里面当枪使,刚来没几天就排挤自己人,你说你,是不是想喧宾夺主,撬我们安家的家底?”
江夏真是受够了,这老家伙的嘴是真的毒,太侮辱人了,不好好叼他一顿,难消心头之窝囊。
叮铃铃…裤兜里的电话响了。
江夏暂压心头火,任那老家伙在那边叨咕,接起了电话:“彩蝶姐,怎么了?”
电话那边是哭腔,抽泣了会儿才说:“我女儿走丢了,我,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我……”
“你先别着急,我这就过去。”
江夏听那声音,非常无助,心下一紧,一定是出了大事,先安慰了一句。
安浩庚看这后辈在自己训话的时候接电话,丝毫不把他这个长辈放在眼里,直接拍案而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了?”
江夏怒吼的一句:“闭嘴,在我眼里你就是一坨屎。”
不解气,补了一句:“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你他吗以为你是谁啊?用得着你在这教训老子?还大伯?大傻偪吧你?”
啪的一声,他摔门而去。
办公室外,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不已,都在探头往里面瞧着情况,一头雾水,恨不得脖子再伸长十米。
安浩庚扯下领带,火冒三丈,‘啊’的一声,将办公桌上的文件通通扫在了地上。
怒气难消,又拨通了他弟弟的电话:“浩轩,这事必须你得给我个说法,那小王蛋他骂我,他竟然敢骂我,我告诉你,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不让那小王八蛋给我磕头认错,这事,我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