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走过去,江旭辰盯着上面的字看了看疑问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小程你能看得懂吗?”说着他看向的黎梓程,黎梓程走上前去蹲在石棺前,仔细看了看说:“这上面说的是这石棺中女子的厉生,讲的是她与一位中原将军的故事。”
“中原将军?”江旭辰说道。
“原来这座将军墓的主人还是中原人士,那他为什么要用契丹文记录呢?我们走过来这一路上几乎都是当时辽国的文化!”邢柒柒疑问道。
“这上面有没有解释这说的是个什么样的厉生故事?”江旭辰好奇地说到。
黎梓程介手电筒的光,看着光盖上刻的文字解释道:“宋真宗年间,中原将军刘文质,战功赫赫……”
宋真宗年间:
“商议国家之事,为何要在这,这烟花之地?”
刘文质原本约了一公子商议国家大事,却被这翩然公子带到了烟花乱巷之地——香音阁。
此公子衣着华丽,手持山水字画折扇。一双明镜似的眼睛炯炯有神,这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一般。这公子乃是宰相吕端之子,名为吕城。
吕城硬是拉着刘文质上了二楼,那楼里的老鸨子见他们二人硬是带着那招呼客人的阴腔一路跟着,弄得刘文质好不自在,吕城倒是应付的很自然。
“哟!二位爷可真是稀客呀!吕公子可好一阵儿没来了,今儿个试听曲儿啊还是点姑娘啊?我们这儿啊,什么样的姑娘都有!”老鸨子穿着暴露,一扭一扭的,笑的花枝乱颤。头上别着一朵特别诈眼的大红花,脸上抹的白粉像扑了一层白面一般,手里摇着一把秀花圆扇。
“这儿的姑娘有哪个能与妈妈您比呀?”吕城一脸的笑意,这句话惹得那老鸨子笑得合不拢嘴,直拿摇扇挡嘴。
“吕公子可真会打趣儿,即是二位公子要听曲儿,那我便请那唱曲儿的姑娘来。”
“我还要文姑娘唱的曲儿!”吕城拍了拍老鸨子的手,塞给他一张一千两的银票笑着给她使了个眼色。老鸨子看了一眼的银票,又看了看吕城,笑着说:“好!您二位稍等,文姑娘这就来。”
老鸨子走了之后吕城看向刘文质,说了句:“走吧,咱们里边儿等着。”
说吧,吕城走到较偏的一间房,推开门走了进去,刘文质跟着关了门。
吕城刚坐到凳子上就看到眼神飘忽的刘文质不安定的坐到他对面。他笑道:“你这么紧张作甚?莫不是,此前未来过红楼?”
“我已是有家室之人,怎会来这种地方!平时带兵打仗整日都在操场。本来议事准备在我府上,也好陪陪夫人,可你却,却偏要让我到这种地方,若是夫人得知,我该做甚解释?”
看到刘文质这般焦急无措的样子,吕城哈哈大笑道:“刘兄你可是多虑了!我叫姑娘是为了掩饰军情,再者说了,文姑娘是我们的人,不必拘束!”
“我们的人?”
“等她来了,你便知道了!”
“那为何不在我府上,那全是我们的人,又何必担心?”刘文质有些懊恼。
“我前些日子得知你将军府混进了辽人,怕是对你不利才选此地来的。”吕城小心谨慎地说道。
刘文质一听不由得大吃一惊:“啊?辽人?那夫人岂不危险?”说罢他便要起身往外走,吕城拉住了他说:“哎,刘兄!你别这么着急呀,你现在回去才是给夫人危险呐!我为何要带你来这烟花之地呀?不是为了掩饰你对夫人的痴情吗?这节骨眼儿上,可不能让他们抓着把柄不是?”
刘文质听了吕城的话,才平复了一下焦灼的心情,缓缓坐下来。
过了一会儿,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吕城两眼一亮笑道:“一准儿是文姑娘来了!”
吕城开了门,一位面带丝纱的姑娘抱着一琵琶出现在他眼前。少女的眼睛炯炯有神,如葡萄一般晶莹剔透,姑娘很是规矩的行礼道:“见过吕公子。”
吕城让开了道路伸手道:“文姑娘快请进。”
那姑娘微微点了一下头,一手拎着裙摆抬脚迈进了门槛。吕城虽后关了门,那姑娘走到刘文质面前轻轻摘下面纱,那标志的美人模样立刻呈现在刘文质面前,刘文质见到她大为震惊,她怀抱琵琶微低头行礼道:“见过刘将军!”
“文萱?怎么是你呀?”刘文质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身着淡粉色丝绸的姑娘。
“长话短说,是吕公子安排我进来的。这种场合人多话杂,是个打探消息的好地方,我就借着戏子的身份一直混在这里,为吕公子打探消息。”文萱说到。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哀嚎,三人一惊觉得外面是出了事,便开门出去看。
只见离他们不远处围着一群人,三人赶忙过去挤上前。只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另一手死死的抓着领口的衣服,一直往后退,哭得不成样子。而一直逼近她的是一个中年油腻大叔,敞着怀露着那恶心的胸毛,还有那猪似的大肚皮。
“羽儿?”文萱一惊连忙推开围观的人跑过去,蹲下身子抱住了哭不出声的东羽儿,东羽儿立刻紧紧抓住了文萱护着她的胳膊。
“你个臭娘们儿,让你服侍老子是你的福气,还敢咬老子?今天我就打死你。”那大叔说着挥手就要过来,文萱面对着凶神恶煞并没有退缩,反而是怒道:“羽儿本来就卖艺不卖身,你这么做早就触犯了这儿规矩,趁现在护院还没过来赶紧离开,否则,被打死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那大叔扯着难听的嗓音笑道:“文姑娘你何必呢?她就是辽国来的战俘,到这儿香音阁还想不卖身?都这个时候了,我也没见哪个护院过来护她呀!”
“你……”文萱被噎得无话可说,那大叔上前一把推开她,拉起东羽儿拽着就走,:“今儿个你必须从了我!”
“我不要!我不要!妈妈……妈妈……”东羽儿一边挣扎着一边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喊着老鸨子,可那老鸨子只在楼下看着却无动于衷,围观之人无一人上前帮助着弱女子。
“文萱你没事儿吧?”吕城赶忙扶起文萱,文萱眼看着东羽儿马上就要被拉进屋子里了,他刚想冲过去,只听身后传来一声雄厚的声音:“住手!”
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刘文质,只见刘文质黑着脸从文萱后走出来走到东羽儿身后,伸手一把将她拉到身后,用一种冷凛而又吓人的眼神看向大叔道:“卖艺就是卖艺!这跟哪的人有什么关系?坏了规矩,就该挨打!”
说着刘文质另一手握拳一拳砸在那大叔的脸上,那大叔一下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脸吃痛的在地上哀嚎着。那老鸨子一看刘文质上手了,知道事情不妙,连忙跑了上去,刚想过去劝阻刘文质却被吕城一手拦了下来。
那大叔爬了起来,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刘文质的鼻尖,说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混蛋!竟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的舅舅是谁吗?”
刘文质冷笑一声道:“哼,都年长过这的老板娘了,还靠舅舅啊?好!那你就说说,你这舅舅是何等人物?”
“我舅舅,可是经常最大的盐商!”那大叔会瞪着眼说道:“他要是知道你打了我,非扒了你的皮!”
听完此话,刘文质冷笑一声,吕城摇着扇子走了过来道:“那你可知他是何人?”
那大叔看了看吕城,又看了看刘文质:“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我也不怕,我舅舅不会放过你们的!”
吕城折扇一收敲着手掌,笑道:“在下不才,吕易直(吕端字易直)之子,吕城!”
那大叔听了这番话吓得面色一下就变了,颤抖着嘴说:“吕,吕城?…那你…”大叔胆怯的看向刘文质,刘文质扯了一下嘴角说:“刘,文,质!”
那大叔听完这个名字直接跪在了地上磕头认错:“大人!大人!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是大人您冒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给她道歉!”刘文质冷冰冰的说道,那大叔转向东羽儿磕头道:“羽儿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对不起!”
东羽儿早就被吓得魂儿都没了,大叔这一举动她直接晕了过去,文萱接住了她:“羽儿!”
“你这是打算一直在这磕下去吗?”吕城看着大叔说道。那大叔一下明白了,拱手道:“多谢大人不杀之恩!”说完就灰溜溜的跑走了。
“各位都散了吧!”吕城疏散了人群。文萱带着东羽儿回房间休息。
“她是辽国人?”文萱将东羽儿安置好,刘文质问到。
文萱点了点头,说:“我来的第二天,羽儿就被王司马送了过来,她弹得一手好琴,妈妈见又多了一份赢钱的生意,就叫我俩卖唱。”
刘文质听完这话气轰轰的离开了。吕城见状忙对文萱说了一句:“好生照顾她,我明日再来找你!”说完吕城便追去了刘文质。
“妈妈!求求你!我不想卖身!”
东羽儿一醒过来发现老鸨子在她房间,老鸨子要求他卖身,她哭着跪在床上哀求老鸨子,老鸨子背着背对着她说:“你大半个身子都给人看了,今儿个又闹出这么大动静,不出三日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你要是不卖身,你拿什么赚银子?我拿什么养活你?”
“妈妈!除了让我卖身,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你本就是我敌国的人,我留下你就不错了,真是个祸害!”
“妈妈!妈妈!妈妈!”
老鸨子说完便离开了,任凭东羽儿怎么叫她。
“砰!”
门被无情地关上,东羽儿那一夜哭的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