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鬼扯些什么!”箫如然顿时惊起,眼神里是要吃人一般的震怒,心想今天这个女人是疯了吧?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跑他面前来说这些。
“我鬼扯,只有皇上自己知道,为了得到她在背后做过什么肮脏的事,你说如果诸葛世乐知道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他还会效忠于你吗?”
“啪!”的一声巨响,女子直接侧身飞了出去,男子瞬间就赏了她一巴掌。
“给我闭上你的嘴,否则你永远也别想再说话!”他警告她。
洛琉月铿锵的站起来,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一脸的不服。
“皇上打我?呵呵,天下人都以为东岳的箫如然是一个明主,谁知道他居然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行径打一个女人?我告诉你,她已经死了,连尸骨都化了,你永远都得不到她。就算她没死,她也不会选你,那么一个充满心机的人,你以为她会跟着你吗?”
“你今天是疯了吗?”男子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来闹。
“我是疯了,为了你,我抛弃了一个曾经深爱我的男人,而你却为了别人三年都没有踏过我的寝宫,我嫁给你空有这一身荣华?我还有什么?”女子咆哮着对着男子。
“这是你自找的,当年你若不叫杀手追杀她,我也不会对你如此心寒。”
“呵呵,原来你果然什么都知道,那又怎么样,你自己不是一直也在算计着她吗?最终不是你的绝妙好计将她逼上绝路的,罪魁祸首是你自己。不要总是想着怪别人!”女子边骂边擦着脸上的眼泪,她蹒跚着步子,慢慢的向着殿外走去。
她不甘心,这么多年了,她才发现自己真的一无所有。那个莫名其妙就出现在她生命中的女人,她还未曾真正和她交过手,她就走了,而如今她终究成了她永远也无法逾越的屏障。深宫苦闷,自己虽然贵为王妃,却找不到半点值得安慰的情感。
“我得不到的,你也不见得就得到过!”朝堂上顿时只剩下他一人,女子的话反复在回荡着。
坐在高高的殿堂之上,箫如然的思绪,却好似奔腾千里的潮水,心里面空荡荡的?是什么让他如此的痛彻心底?
辰星历491年8月重州。
“客官几位?”小二殷勤的招呼着进来的三个男人。
一个华服老头看着像是管家,旁边是一个白胡子和尚,一身袈裟还有宝石点坠,手持一把紫金禅杖,一看就是出自名川大寺。他们一前一后的簇拥着一个男子,那男子一身青衫长袍,身材修长健美,算不上魁梧,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蕴含着千钧力道,他的容貌很英俊,眉目如画,一双含情的桃花眼,鼻子如刀削一般,带着岩石的刚毅。
“三间上房!”老头话还没有说完就将一大锭金子塞到小二手里。
“哎哟,这位客官,不是小店不想赚你这钱,可是自从断肠关自由市场开业以来,我们店都是天天爆满,很多房间都被长年跑货的商号给订了,就一间普通房,要就要,不要可就没有了。”小二不好意思的把金子又塞回他的手里。
“有这么火?一间房?”喜公公顿时不悦了起来,虽然重州不是东岳地界,但箫如然好歹也是东岳的第一人,怎么能让他住下人的屋子呢?
“那是,我们这边还算不错了,偶尔还有空房间,你不知道过了断肠关,你想住房间,那必须得提前一个月预定!否则只有自带帐篷,去露营区扎营去。”小二也不含糊,给他们解释。
“露营区?扎营?”箫如然更加茫然了。
“因为那边的客栈不够住,价格又比较高,很多小商人就自己带了帐篷,在他们专门开辟的一块空地扎营过夜。你们没带也没关系,过去以后可以买,那边可是大市场,想买什么都行。”
“客栈不够住那就多开几家啊?”喜公公更加不解了。
“开?那是你想开就能随便开的?就算你有多少钱也不行,那边的客栈都是北朝朝廷兴建的,私人不准在市场的范围内兴建任何建筑,人家可是独门生意,不对外。”
“不过这样也好,这到让我们重州的酒楼和客栈都跟着沾了光,住不下的商人都会先在我们这边预订好房间。这半年来生意可是出奇的好。”小二颇为得意。
“那市场很大吗?”箫如然问。
“那是,你走三天也走不完,那新奇的玩意可多了,等你们自己去看了知道了。房间你们还要么?”小二见他们一脸的木讷,一看就知道是初来咋到的傻帽。
“要,要,马上要,包七天。”喜公公立马当机立断,又把金子塞回了小二的手里。
“公子,这重州可是个好地方,地势险要不说,还处于四国的咽喉之地,易守难攻,谁能将这里拿下,修建成为军事要塞,以后无疑是谋取天下的关键。”白颜习惯性的摸了摸胡子,对箫如然说。
“四国有过约定,都不会带兵驻进重州,所以这么多年来,这里依旧是属于一块混乱复杂的自治地,有时候会被土匪占领,有时候会被马贼控制,但终究谁都不能长久。这可是一个被诅咒了的城池。”箫如然看着那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各国的都有,甚至还有很多服饰是他都不曾见过的。
“约定?那瑞王不是早就视约定为无物了吗?”白颜觉得好笑。
“他虽然带兵出了重州攻了西疆,但他并没有在重州驻兵,只是路过。不要讨论他了,你和喜公公休息吧,我出去溜达溜达!”男子似乎有什么要事去办也不准他们跟随。
一路打马而过,处处人头颤动,好一派繁荣的景象,比起天策最繁华的街道,这里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不到短短半年时间,这个平日落寞的边野荒城就成了如今的闹市。
由于人流量太大,商贾的车马过多,半柱香的时间都过去了他还没能走到城门。
前面一大队插着红色标旗的马车由二十多个精壮的北朝汉子押运着也穿插在其中。
“那是什么?”箫如然好奇的问身边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