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意思,郡主是要告诉我众人皆热我独冷,只有不断的去发现才会走出与人不一样的路子,一味的去跟随和模仿别人的方式不一定适用于自己,在下受教了。”鱼得水谦逊的感谢。
“其实赚钱之路有千万条,哪些没赚钱的是因为没有找对路!学习别人的赚钱方法,举一反三,才会对自己有帮助。有一个国家有名先生写了一本书,他很想把自己的理念都传播出去,让更多的人学习到这本书上的知识,但由于没有什么名气,资金也有限,所以他写的书久久不能脱手。后来他想了一个办法,便托人给丞相送去一本,并三番五次地征求丞相的意见,忙于政务的丞相哪里会有时间与其纠缠,更没有时间来仔细看他的书,便随口应了一句:!”这本书不错!“,从那以后卖书的书商们都如获至宝般地大肆宣传:!”现在有连丞相都喜欢的书在本店出售。“于是,这些滞销的书不久就被一抢而空,大家都争先恐后的想买上一本,看看丞相都认为不错的书究竟是什么样的?写了些什么?”
“郡主的这些小故事很有意思,都是一些肤浅简单的道理,但以往却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历来君王与名人的效应在民间都是最有威望的,看来今日鱼某还真是收益非浅,能得郡主的指教,实在是三生有幸。”鱼得水认真的听着呢喃给他说的每个故事,静默不语。他从心理佩服这个女子,北朝能有她在背后操作整个经济产业,不赚钱都奇怪了。难怪这两年他们是如日中天,果真是个不能忽视劲敌。长久下去,或许不用两年,北朝的发展就会超越其他诸国,难怪会有人三番五次的刺杀她,她的存在还真是影响了太多人的利益。可为什么?龙啸桀硬是要把这样一个难得女子推到这样的风口浪尖呢?难道他不怕,她的才华会为她招来无端的祸灾?
呢喃并没有察觉到鱼得水的隐晦,她依旧客气的为他阐述着现代商业理念,毕竟她从来就不觉得他是个坏人,虽然他的身份神秘,但她始终认为能做得一手好菜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其实经商如同打仗,在这个看不到硝烟的战场,分清谁是敌人谁是朋友,堪称首要的问题。不管市场风云如何变幻,也不论各国经商之道如何层出不穷,己、敌、友永远都是用来对主体进行区分的首要问题。当然我想我们北朝和鱼先生这个朋友是交定了,对吧!鱼先生买了我们这么多的军备,想必不会是打算用在我们身上吧?”女子说到最后话锋一转,两眼直直的看着鱼得水,由不得他退让,笑里含刀。
“那是那是,鱼某怎么可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以后大把的合作机会还等着郡主给我,能成为郡主的朋友,鱼某无尚荣光,怎么可能倒戈相向?玩笑可不能乱开哦。”鱼得水突如其来的被她僵了一军,慌忙表态。
“不过话说回来,在各国激烈的市场竞争过程中,谁都想!”横扫千军如卷席“,直接胜过对手,最后来个大满贯。但是,群雄逐鹿的过程变化多端,主动出击的一方未必就会取胜。所以我看目前的形势,这天下各大的商家还是谨慎为妙,最好就是静观形式,鱼先生一次买了这么多,难免树大招风,可是要谨慎些哦,免得一个不小心,搅乱了这盆水,到时候生意打倒不说,让谁也没有钱收,还砸了伙计们的饭碗,那可就不好了。不如就按我们如今推行的模式,自由买卖,互不干扰,相安无事,必要的时候互利互惠一下,你觉得呢?鱼先生?”女子再次开口,妙语连珠,话中有话,眉间红宝石一般的朱砂印在烛火的印衬下越显闪耀。
好厉害的女人,三言两语就把当今的局势点到明处,她是在暗示自己身后的势力方一定要搞清楚敌友,不要轻举妄动,鱼得水勉强的陪笑,这个女子还真不是想象中的好对付,她不光有一个精明的头脑,连笼络人心的手段也是一流。就算她摸不清楚自己的底细,也一样毫不忌讳,想必也根本不把他背后的主子放在眼里。
“郡主所言甚是,也正是鱼某心中所想,如今天下初定,除西疆闭关,其他三国一直相安无事,咱们商人做生意图的就是个国太民安,谁都不希望兵祸四起,郡主的好意鱼某受教了,这一路归去一定万分谨慎,绝不给郡主添任何麻烦。”鱼得水肯定的保证。
“鱼先生还真是客气,你是我们北朝的大客户,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只要鱼先生愿意,我们的商队随时愿意为你和你购买的货物保驾护航,就怕鱼先生看不上哦。”
“山路崎岖,就不耽误郡主这边的生意了,我们的脚夫也都是跑惯了道的,这货运上的小事那里还要劳烦郡主操心。今日郡主与鱼某深谈的为商之道,鱼某必定一字不漏转述给我家主人,这几日多有打扰,鱼某敬郡主一杯,还望郡主下次出货多给鱼某几分折扣,感激不尽。”
晚宴就这样结束了,虽然呢喃最终也没能探出鱼得水背后的势力,不过最后一句山路崎岖还真是让她开了窍,由此可见他绝对不是来自东岳,虽然当时箫如然和他照面两人并不熟悉,但也不排除是在演戏。可如今看来,他还真的不像是在为东岳卖命,如果不是南朝,那一定就是西疆。难道是刖刖吗?想到这里,她的内心突然打了一个寒颤,曾经怎么也算是出生入死的朋友,如今却要行同陌路。若那鱼得水背后的人真的是她,而她又知道自己没有死,会不会很失望?会不会再下杀手?
夜很深了,女子小心的端着一只琉璃盘子,里面还盛着两只巨大的牛肉汉堡,冒着微微的热气,像天上的满月一样又大又圆。
“怎么这么死心眼?一定要等到我回来才吃?”
“你还知道我在等你?”男子一头松散的长发披在肩上,一身淡黄的寝衣随意的挂在身上,薄薄的布料随着胸膛的呼吸起伏着。他迫不及待的就迎着女子走了过来,将那盘子拖到眼前,三下二步的窜到桌子边就开始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