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叫,引来了同坐在每层楼外围的众多来客的目光,吃饭就吃饭吗,还上五楼吃饭?乖乖,能上这五楼的人多半都是购买国家政治军事机密的主,那会如此嚣张?如此明目张胆?
“吃个饭,干吗爬这么高?”宓可忐忑的望着身边众人的眼神,觉得很是古怪,她阻止春秋子上楼,找了个空位拉无德坐下来。
环顾了四周一圈,她才发现这里女客奇少,多是些古古怪怪的精壮男人、老头还有一些眼神鬼魅的阿姨,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半点没有体会到浪漫的感觉。
“吃什么?”那小二“扑!”的一下,把一条脏西西的桌布丢在了桌上,也不管是不是灰尘四扬。要知道做这行最忌讳就是接待白主了(就是光来吃饭不是买卖情报的人),一天生意开张也就这几个时辰,如果在中午生意最好的时候遇见白主,那注定今天这一天他都不会有好运气。当然这只是迷信的说法,但吃这口饭的人还真是信这个邪,毕竟谁都希望接手的都是大主顾。不过到这天涯楼来光吃饭的,还真是少得可以,所以这小二气啊。
宓可瞥了他一眼,顿时来了气:“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好生说话!”
“我什么态度?我问你吃什么?我还需要什么态度?”那小二见她穿得也就一般,还带了个老头和孩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当场就和她对骂开了。
“你!你!岂有此理!”宓可脸色难看至极,从来还没有遇上过服务态度这样差的餐厅,就算是古代,也不至于这样对待客人吧?她拍桌而起,就要理论。
“你们也不打听打听就进来吃饭,不懂规矩就别来?看你几个样子,还在这里装阔气?最好的?要吃最好的去皇宫里吃去,别在这里吃。我们这就不是吃饭的地方!”那小二也顿时来了火。
虽然春秋子不想多事,但也受不得这气,站起来就一锤方桌,对着小二吹胡子瞪眼:“好小子,怎么,不服爷爷我,爷爷就要在这里吃你们最好的。”
“呵,就你,省省吧。”小二轻视的瞟了他一样,看他一身脏西西的样子。
“出去出去,我们这不做你们的生意。”那小二见众人围观,也不好继续发难,心想还是把他们轰出去得了。
“出去?姑娘我今天就不出去,打开门做生意,还有赶客人走的道理?如果你们天涯楼信奉的是如此经营之道,想必也过不长久。”宓可真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如此以貌取人的小人。她生平最烦就是那种自以为是看不起人的人,今天她怎么都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
大堂里一下就闹开了锅,其他小二见状也一拥而上,把他们三人团团围住。
“想闹事对不对?你们也不打听打听这天涯楼是谁家开的,叫你们走,马上走!”那小二面带凶相,把桌布往肩上一披,伸手就想去扯宓可的袖子。
一把白色折扇从她身后穿过,一下打开了小二的手,痛得小二跳了起来。
“恐怕你到是该问问你家主人,这楼是谁家开的?”白衣男子侧身探进,对着宓可一脸微笑。
“是你!”宓可吃惊的瞪大了眼睛,原来这古代的皇帝都是喜欢玩微服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家伙怎么也在这里。
“没想到?”箫如然微微一笑,对她做了个谨言的手势。他真是很诧异在这里会遇见她,更诧异的是她不是和诸葛世乐一见钟情吗?怎么诸葛家没有告诉她这天涯楼是他们家的?
宓可当然也不傻,见他不愿意暴露身份,也就乖乖闭嘴。
那小二被人攻击后怒火冲天,操起旁边的凳子就要给箫如然飞过来。眼看一场混乱就要开场,只见那海青一跃而出,右手一挥,那小二便如同电影暂停般,当场凝固。
“大胆奴才,让你们掌柜出来说话。”海青一脸正气护主,其他人吓得后退三尺。
“哟,今天想必有人是要拆我天涯楼的招牌叻!”翠玲珑仪态万千,风姿拂柳般的从楼上扭了下来。
“哎哟,这小二真是不识抬举,居然连公子你都敢得罪,实在是该死,还不快赔不是。”她长年帮诸葛家打理这天涯楼,光是看到海青腰间的玉配就知道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不要说眼前的人是箫如然。
“不过呢,这位姑娘,我们这天涯楼也的确不是吃饭的地方,坐这的人可都是知道的。你们这样冒冒然的进来,也的确是坏了我们的规矩。看在你是王公子的朋友,今天就算了,下不为例哦!”她卖力的讨好,虽然她内心并不是多想道歉。
“不吃饭?那干吗开成酒楼?简直就是莫名其妙?知道你们这种叫什么吗?挂羊头卖狗肉欺骗消费者?要是换成在我们那,我就立刻让你暴光!”宓可气愤得很,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开个酒楼原来不是吃饭的?那是做什么?她再次仔细观察了周围一圈,满屋子奇奇怪怪的男人,有些人彼此之间还交流着特别奇怪的眼神,顿时她有了一种很不好的压抑感,觉得脑子开始发昏,难怪女人那么少,该不会都是基友吧!老天,这地方还真是新潮,让她顿时觉得毛孔都竖了起来。
“胡闹,你怎么跑这来了?这是你来的地方吗。”一黑衣男子大步流星,掀开众人跨了进来,护在宓可身前,用手抱着她的肩。
“你,!”翠玲珑刚想说什么,看见这男子一来,顿时把所有的话都咽了下去。
“小侯爷。”她胆怯的退了退,仔细的打量着这个被他护在身边的女子。
诸葛世乐眼睛一扫,看着门外远去的白色身影,双眉紧皱。他回头狠狠的刮了春秋子一眼,又立马上下仔细的打量了宓可。
“没事吧?”他关切的问,真是奇怪,他居然很担心她,会怕人欺负了她。
“差佬,你来得正好,你来评评理,这地方分明就是个酒楼吗,我们进来吃饭有错吗?真不明白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凶,还说这里不是吃饭的地方,说我们来捣乱?你是当官的,你说,开这楼的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开酒楼不让人吃饭还营什么业?”宓可不服气的嚷嚷,她想诸葛世乐身为执法人员这时应该站出来主持下公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