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靠北城门,自西向东的大街上。
北边,张永的人,代表城主府势力。
南边,言隐的人,代表副城主府实力。
双方就城主之位的归属问题不能达成一致,于是.....
“降了吧”
言隐说道,有第二军侦查大队的人加入,这场战斗朝他这边倾斜太多太多。
所谓上兵伐谋,能谈绝对不要打。
“白日做梦”易得失站出来说道。
“你没死?!”
“还有我”姜有道在易得失身后,淡淡说道。
“没死又能如何?这样的局面,不过再多花些时间对付你们”
“加上我呢”千相一站在易得失身边,他身旁,江晚琴也在。
“你的七百人对我的一千五百人如何?”
“那就试试”张永最后发号施令。
双方不再偷偷摸摸,正面对冲。
兵对兵,将对将,王对王。
“是你们!”
易得失最先找上对手,却是那次袭击他们的人。
乱音四浪,十六人规模,那次袭击死了八个,相对的,李天和章合也在那次行动中丧生。
姜有道也来帮忙,二对八。
张永对上言隐,他们都是一只脚踏进五气贯通的实力,却一直未曾较量过。
千相一和江晚琴碰上老对头,两年前,七匹狼里面除了言隐剩下的两位。
张永战场。
言隐边打边口嗨,想方设法吸引张永的注意力,然后打出致命一击。
“投降吧,只要给我当城主,我给你副城主的位置”
“白日做梦”
“不识抬举,看招”
血红色的短刀嗜血,正是三段斩。
“一段,两段,三段.......四段”
言隐打出嗜血三段斩的进阶招式,暗影斩。
以破空之姿隐藏在三段斩的阴影里,杀人于无形。
“啊~”
一滩鲜血飞溅,张永躲开三段斩,却暗影斩上着了道。
胸前一道斜长的口子,可以清楚看到血肉。
“投降吧,我可以不杀你”
言隐嘴上说不杀,手上的动作却很老实,挥刀的速度更快,更狠。
他起初真有放张永一条生路的想法,张永在执政方面有两把刷子,上任以来,延州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不少。
“滚!败类”
张永吐出一口血,简单处理胸前的伤势,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全身上下散出一股气。
气在身体表面游走,成一片覆盖全身的薄膜。
“乱气八方”
薄膜放大,能看到细小的喷气口,气体从气口喷出,张永瞬间闪出八道气体残影。
双方你来我往,却是短时间分不出胜负。
姜有道战场。
易得失符箓瞬发,姜有道临空,起阵策应。
第一次交手乱音四浪,他们败在情报缺失和事发突然,现在,他们已经了解乱音四浪的攻击方式。
乱音四浪,音波攻击的好手,攻击方式称作乱音和叠浪。
顾名思义,乱音便是杂乱无章的噪声;叠浪便是在乱音的基础形成一波又一波音浪,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强。
针对音浪的特性,易得失不断瞬发水符,以浪止浪。
姜有道则分割战场,把八人分开,使其无法完成叠浪。
有招式使不出来一种什么感觉?
憋屈,然后死亡。
最后说千相一战场。
额...千相一战场的战斗结束了。
三花贯通,三气贯通,此时的千相一,硬抗五气贯通的强者可活命。
七匹狼二人经过两年的修行,初入四气贯通的境界,瞬间死在雷印灵将破天的肆虐之下。
江晚琴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时至正午,夏季的烈阳让处于战斗的人们多付出一倍的体力抵抗炎热。
为伤势所累,张永逐渐落入下风,落败之势已定。
姜有道和易得失成功复仇,他们抛出一把黄色符纸,祭奠逝去的两位兄弟。
至于千相一,他和江晚琴在附近的遮阳蓬里喝茶,天太热了。
一壶凉茶下肚,暑气渐消,千相一大喊:“饭点到了,吃完饭睡个午觉之后再打如何?”
易得失说道:“千兄真是幽默”
姜有道说道:“天气也真的热”
祭奠完毕,兄弟俩不约而同朝遮阳篷走来。
两边的兵也在这一声大喊之下停顿,等待房顶上的两位表态。
几千人窝在一条街上打群架,看着都热。
张永吐出四五口血,身体虚弱至极,艰难的摆摆手,说道:“停一停”
言隐的目光在张永和短刀之间来回,停下动作。
“咋办?”
张永找位置坐下,抬头问道,身上冒出的红色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汗。
言隐一副嫌弃的表情,抬眼瞥了几眼太阳,又扫了一眼战场。
一双双炽热的眼睛看得他脊背发凉,脑袋甩了甩,说道。
“按他说的办”
于是,双方各自收兵,押后再战。
城主府,张永疗伤之后,回复一些元气。
此战能说上话的人也都在。
一行人就接下的战斗召开临时会议,商量对策。
易得失说道:“打不过”
他特意观察了一阵双方的兵力对比,差距太大,特别是第一军和第二军这种有编制的,在兵力对比上,占很大比重。
也就是说,如果破晓的兵力和侦查大队的兵力能持平,他们就有胜算。
“千将军怎么看”
“我同意易兄的说法”
千绝城挂编制的部队,都是各城精挑细选的精兵良将,相比地方部队,实力强过许多。
他的兵有任务,一时半会也来不了。
“也就是说,延州要易主了”
张永叹息,他可能是延州历史上在任时间最短的城主了。
言府,言隐也在开作战会议。
他可不会被千相一的睿智言论所蒙蔽。
相比于城主府的广开言路,言府只能是言隐的一言堂。
“探子回来没有?”
虽停战,侦查工作仍然在进行。
言隐事必躬亲。
一人回答:“他们如战前所说,在吃饭、睡觉,养精蓄锐”
言隐怒了,脸色憋得通红,眼珠子转了转,长舒口气。
“吩咐手下的弟兄,吃饭、睡觉,养精蓄锐”
会议散去,言隐吩咐下人:“今天中午喝绿豆汤”
赤平路,第二军朝延州策马奔腾。
张远山骑马在阵前,汪步为带着枷锁,骑马在阵后。
一天前,汪步为领五百兵前来传令,总指挥部军令传下。
随后,张远山不容汪步为辩驳,突然把他拿下。
罪名私自调兵和怠慢信使。
.....
延州,午休后,大街。
双方精神饱满,再次战作一团。
将对将分出胜负,王对王也分出胜负,兵对兵也快分出胜负。
于是,两方的将和王,在口嗨。
“你看看,你看看,投降吧”
言隐还是这番论调,上兵伐谋,他就不信,用不好上兵伐谋这条策略。
张永带了瓜子来,分给众人,没有要理会言隐的想法。
“嘿...”
言隐气急,掏出血红色的短刀就要走过来。
“咳咳...”
刀还没劈下来,张永又吐出一口血,脸色难看,短短半个下午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恢复。
刀锋停在半空,言隐在思考。
砍下去吧,乘人之危,将来如何继任城主之位?
不砍吧,心里过意不去。
俗话说,犹豫就会白给。
此时,城外轰隆的马蹄声不断,烟尘扬起,像一条土龙。
第二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