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遇到了第一个色欲考验,狂狼的雇佣团就开始紧张害怕,每天都行色匆匆,驾驶着小船争分夺秒的去完成委托给他们的任务。
团员A(忧心带点惶恐害怕):“团长,这次咱们就带了四个人,弟兄们都有点担心。”
狂狼(目光远视看着海面):“等遇到第二个之后,就开始返程,知道欲望海危险的人越来越多了,不好找人,做完这一单,以后就再也不来这片海了。”
团员B(惊愕之色):“团长,真的不来了?虽然危险,但是欲望海挣得多啊。”
狂狼:“嗯,不来了,单子越来越难接了,这几年大家跟着我在欲望海拼着生死做任务,等这一趟结束,就解散各自去讨别的活计吧,我也该离开了。”
团员C:“团长?怎么不提前跟弟兄们说啊?”
团员D,E,A,B:“就是啊。”
团员A:“至少让弟兄们有个心理准备,团长你这么突然。”
狂狼:“没想好怎么开口,哈哈。好了,你们团长又不是要去危险的地儿。”
——
白伶三人被锁在一起,现在三人都明白了自己接下来就是去送死的。
风朝学院的人,一直在低沉着,好像放弃了希望。
白伶往百里泊罗那里靠了靠,小声说道:“百里师兄,你来之前也不了解吗?”
百里泊罗摇了摇头。
“百里师兄,你能将刚才秘境中发生的事情说一说吗?我并不想做待宰的鱼,我们不如一起来分析吧?”
百里点了点头,随后开始诉说。
“我计算着大约过了一柱香就醒了,可是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在家乡的街道上,旁边就是一家百花楼,这个,师妹可懂?”
“嗯,继续说,我懂。”
“我向四周望了望,发现除了百花楼之中的人,面庞很清晰,其他人都好像梦中人一般,看不清脸,所以我进去了,进去后,很多女子缠着我,但是我没有停留,我径直上了顶楼,那里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是百花楼的花魁,也是我曾经的干娘……”
说完这句话,百里泊罗沉默了,甚至眼睛也开始湿润了,然后扭过头去,看着大海。
白伶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打扰他,而且自己好像触碰到了秘密。
过了良久,久到白伶以为他不会再说下去了,百里开口了。
“我从小无父无母,在城里流浪,和其它小孩一起偷鸡摸狗,直到有一天我六岁那年,遇到了百花楼选花魁的日子,我也跟着大家一起去街上看花魁出行,命运很奇妙,那日的马受惊了,她从里面跌落出来,正好砸中了我,她没什么事,我却差点去了一条命,不过她收留了我,让我做她的干儿子。”
“结果可想而知,一个花魁带着一个小男孩要遭受多少苦,多少冷言冷语,但是她不在意,呵呵,我九岁那年,她爱上了一个书生,真没想到原来话本子里俗套的故事会在现实发生,书生抛弃了她,去大风皇朝皇城里当大官了,早就忘了这么个偏僻小城里有个为他保守清白的花魁。”
“你知道吗,她啊,从爱上那个书生开始,就不让任何其他男人碰自己,呵呵,勾栏院里的女子想成为高高在上的白莲,那年,我十二岁,她拒绝城主之子的触碰,被几十个男人强迫,最后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还不忘记,不忘记那个男人,她把自己一生攒下的财富,资源留给了我,让我来皇城,问那书生一句,“阿青,你可曾爱过莲儿。”,我想这句回答一定是不爱,若是爱又怎会离开?”
百里泊罗从头到尾讲这个故事,语气都是平淡的,慢悠悠,似回忆,似不甘,神色却最是痛楚,眼泪一直在流,却不自知。
白伶觉得,她竟然心疼眼前的这个男子,真不可思议。
“我对干娘一直都抱有爱慕之心,你或许不信,但是,若不是真的,色欲之关不会用百花楼的她来使我沉沦,我,没有打破那幻境。”
白伶不知道该说什么,安静的听着就对了,陪百里一起看了会海,白伶突然问了一句:“那书生是谁?”
百里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恨意,“赵韩青!”
“她的名字叫莲儿,百花楼妈妈取的,圣洁如白莲,永远永远。”
白伶:“说起来,你身上也有一股书生的味道,总是自称小生。”
百里笑了笑,很苦涩,“她喜欢书生,我便成为那书生就好,只是,我要成为那世间最有情义的书生,断不像赵韩青般,负了她!”
听了这段话,让白伶思绪飘飞,她想到了方正,那个在地球上背叛了她的男人,如今。。。面庞早已模糊了,又想到与自己成亲的凌坤,永远阳光的笑容,哪怕死亡。
“是我负了他。”
唉,还分析个毛线,一个沉浸在妹妹有危险与好友死亡的痛苦中,一个沉浸在干娘(或者是暗恋女子?)死亡的痛苦中,一个沉浸在丈夫死亡的痛苦中。
这欲望海也甭想出去了,迟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