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叩见贵妃娘娘,淑妃娘娘。”花琴娘此时脸上一半的妆容已经被汗水所吹化,看上模样倒是滑稽的很。
“起身吧。”凌聘婷说道:“来啊,给花老板赐坐!”
“花老板如今倒是专为贵妃姐姐唱起戏来了。”叶妤婉这话中的酸意已经十分明显。
“奴才那这算是被贵妃幸运的相中,才能够在乐律司唱戏,这乃奴才三生有幸呀。”
花琴娘那叫的叫一个春光灿烂。
果然是个红楼的老板,说起话来不但一点都不含糊而且说得圆滑的很。
“太后的诞辰快到了,依你看,送太后佛爷什么寿礼比较妥当?”凌聘婷问道。
“奴才还在红楼的时候,就知道楚国在南海有一颗夜明珠很是光彩夺目,不但夜晚的时候通体明亮,而且在夜晚还能散发出与月亮一般的光辉,若是夜夜放在枕边入睡,就会变得耳聪目明起来。”
花琴娘说道。
“哦?竟有此物?!”叶妤婉听得也是心血彭拜起来。
“但是楚国距离燕京来回也得有不少时间,这眼看着太后的诞辰就在两天后,若是这路上耽搁了,就回不了燕京城了呀。”
凌聘婷担心起来。
“这个倒不妨事,这颗南海的夜明珠就在我红楼内,明日便可取出谨献给太后娘娘。”
花琴娘说这话让凌聘婷展颜一笑。
“如此,你倒是帮了本宫一个大忙了!若是太后佛爷看到欢喜后,你想要什么,本宫都成全你!”凌聘婷说道。
“奴才不敢,为娘娘分忧是奴才应该做的事情。”
花琴娘貌似谦虚道。
叶妤婉在一旁看得心里有些不舒服,当时把她请来给叶慕卿作为老师的时候,竟然不知道她是这样一幅嘴脸。
如今,倒也有些后悔当初做的这个决定。
“此番甚好,太后必然十分喜欢这个礼物。”叶妤婉说道。
这边的之绿被叶慕卿吩咐去跟芳若碰头,待之绿找到芳若之时,发现她竟然在锦绣宫,两人一来二去把话说了十分清楚,才开始商讨下一步的对策。
整个皇宫都知道,乐律司来了个会唱戏的花老板,未进宫之前还是个红楼的老板,这多才多艺的秒人儿深得贵妃的欢心。所以,当叶慕卿想到这个人的时候,也便有了主意。
首先,是让太后佛爷身边的人默默地停掉她每日必在脸上敷的药材,第二点是让她这两日无端端感觉到心情烦闷。
想要让太后不用叶慕卿选秀时候制成的药材,这件事情十分简单,但是想要让太后这两日感觉到心情烦闷就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了。
所以芳若接到这个指令的时候,就是一筹莫展。
但是她知道,这件事情得跟温玥菡商量一二。
但是现在的温玥菡却并没有时间,来操心叶慕卿的这档子事情。
她一听到北雁祁要来听她唱曲儿,立即遣散了一批人,只留下自己和沉香在院中等着北雁祁过来。
大约午饭过后,北雁祁才走了进来,她听见北雁祁的脚步声高兴道:“皇上,您来啦!吃过午膳没?”
北雁祁的模样上看去好似有一丝疲惫,他皱着眉头说道:“批了一个时辰的奏折,眼睛都要花了,还没来得及用膳。”
“那臣妾让人准备一些,唉,都怪我自己太大意了,都没有事先准备一二。”温玥菡懊恼道。
“无妨,朕过一会去趟贵妃那儿用膳吧。”北雁祁笑了起来,竟像三月的阳光一般耐人寻味。
“那臣妾让沉香先去准备一下,吃些点心垫垫肚子。”温玥菡笑道。
接着便右手抚琴,开始弹起琴来。
这弹的曲子正是上次他教叶慕卿弹的那首曲子,此时此刻听起来不免有些伤感。
想到此处,北雁祁神情有些不自然,说道:“给朕换首曲子吧。”
温玥菡便十分体贴大方又很温良恭顺的,换了一首曲子弹起来。
这次的风格很是唯美华丽,到底也是个精通乐器的才女,这技艺只怕是在他之上。
北雁祁想起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来,便一直愁眉不展。
尤其是叶慕卿这段时间做的事情,实在是让他对她失望透顶,本以为她只是偶尔小打小闹的,却没想到竟然如此沉不住气。
此前魏长德看见叶慕卿走进了凌贵妃那儿,他是想都不用想便知道是个怎么回事儿,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叶慕卿会直接就找上了他。
也许这次是他高估了她的智商,竟然发现这个女人离奇的笨,所以当温玥菡找上他的时候,他刚好将计就计地给她升了个位分。
他倒是想看看,叶良若这个女人遇到这样的情况会怎么做?若是一不小心被他的其他女人给整惨了,那也只能说她的智商真的堪忧了。
所以,当温玥菡弹完之后,放下半月琴看见北雁祁坐着在发呆,神情居然有些恍惚,这才叫醒了他:“皇上,您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北雁祁双眼有些惺忪,好像刚从睡梦中惊醒一般,他看向温玥菡的眼神没有焦距:“朕就是有些乏了。”
这时候沉香端着几盆点心走了过来,朝着北雁祁福了福身子:“皇上,这是娘娘专门为你平日最喜欢吃的糕点,您这边先吃一个?”
北雁祁执起一个糕点塞进嘴里,赞叹道:“不错,这味道确实是朕爱吃的,爱妃你有心了。”
温玥菡脸颊一红,嗔怪道:“只要皇上开心,臣妾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说完,便朝着北雁祁这边靠过来。
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所以双手一直都是僵直的。
他总在想,为何叶慕卿却做不到这些呢,这些女子都是对他求知若渴的模样,叶慕卿一点都学不会。
但是,温玥菡从这个姿势上看出来了,北雁祁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这点是所有女人的知觉,她是不会感觉错的。
内心虽然有一些失落感,但是并没有多少的忌妒,知道皇上思念的是叶良若,她有什么可多忧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