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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二郎庙习武练功,长白山报仇雪恨

黑暗,长久的黑暗,中间隐隐透出几丝光亮,但那光亮总是一闪而逝,隐隐约约看不真切,终于,一束强光穿透了大片的黑暗,将那黑暗吸收,同化。陈子荣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张皱巴巴的脸,耳听得一声轻唤:“孩子,醒啦,感觉怎么样?”陈子荣只觉嗓子疼的要冒火一般,嘴唇也干的厉害,他长出了一口气,悠悠地道:“这是哪?您是?”这一说话,却把他自己吓了一跳,往日那还算清亮的嗓音竟已听不出半分原来的味道,他满脸惊愕地望着那老者,那老者满头的白发,打着卷,也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故意为之,穿一身打满补丁的大褂,灰不灰,黑不黑的,已看不出本色。那老者笑道:“我是于敬嵩,这是长白山,二郎庙,喝点水吧,孩子。”说罢,在炕沿上抄起一碗水,送到陈子荣的嘴边,缓缓的喂进陈子荣嘴里,陈子荣喝了点水,连嘴带嗓子也略有了点水分,听罢了于敬嵩这一番话,疑道:“我怎么不知道长白山有个二郎庙?”于敬嵩笑道:“你上哪知道去,你又不是潮声阁的弟子。”陈子荣心下暗自嘀咕:潮声阁?他叫于敬嵩,莫非,莫非……“莫非您就是郭敬亭老祖的师兄,于老前辈?”陈子荣失声叫道。于敬松笑道:“什么前辈后辈的,别说那些个,咱们遇见就是缘分,要是不嫌弃呢,我讨个大,叫我声爷爷,咱就算朋友了。”陈子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双臂发软使不上劲,陈子荣深吸一口气,潜运内力,但胸腹之中空空荡荡,那充盈的真气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陈子荣再运内力,依旧是感觉不到一丝真气,陈子荣大惊,问道:“前辈,我的内力为何……”于敬嵩笑道:“没了,没了,你从山上摔下来,武功尽失,差点活不了了,不过你好像吃过什么宝贝,吊住了你的命,你在这躺了三四天了,伤势已经没大碍了,哎,对了,你怎么从山上下来的?”陈子荣一愣,随即叹了口气,道:“您别提了,我是从师门逃出来的,被几个护法师弟追杀,打落山崖。”于敬嵩点了点头,从袖间取出一杆烟袋,装好了烟叶,取出火镰火石,“噼啪”几声响,烟锅里腾起细微的烟雾,于敬嵩抽了几口烟,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一身武艺传自师门,应该好好在师父身边尽孝报恩才对,为何要叛出师门,做这忘恩负义之人呢?”陈子荣长叹一声,道:“长白派是关外第一大派,江湖上颇负盛名,谁料想他们早就跟天池山宗暗中勾结,长白四老各怀鬼胎,都想借天池山宗把其他三人置于死地;不仅如此,他们还假冒天池山宗的名号,屡屡偷袭‘柳叶何花’四大家族,妄图称霸关外;天池山宗本以劫道为生,这几年却四处犯案,这一切都是他们怂恿和计划好的,这样的师门,我留下还有何意义?再者说,我留在师门又能如何,只不过给旁人添堵罢了,倒不如逃进关里,一来他们耳根清静,二来我眼不见心不烦,也省的和他们动手。”于敬嵩是江湖上的老前辈了,对各门派中勾心斗角早就习以为常,心中并无太大的波动,只是点点头道:“你说的是,二十多年以前,我就觉得长白派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我老头子眼光还不错;孩子,那你现在想不想报仇啊?”陈子荣摇摇头道:“是长白派把我养大的,我不能忘恩负义,更何况我武功尽失,如同废人一般,何谈报仇,只是可惜了小康她,依旧生活在龙潭虎穴之中。”一想到杜小康独自一人留在长白派,陈子荣心里就不是滋味,一个女孩家,又没个人照顾,待在长白派那种地方,倘若真出了什么事,连个伺候汤药的人都没有,陈子荣越想越不放心,问于敬嵩道:“前辈,怎样能回到长白派?我有急事,必须要回去。”于敬嵩笑道:“回去找那什么小康吧?”陈子荣惊道:“您怎么知道?”于敬嵩抽了口烟,笑道:“你一提到小康就急着要回去,不是找她还干嘛去呀?我实话跟你说,就凭你现在的模样,别说找小康,就是出都出不去,这几天,我发现你天赋不错,为人也很好,反正我也时日无多,临了做件好事到也能积点功德,这样吧,我教你几样潮声阁武功,你愿意吗?”陈子荣听罢,如五雷轰顶一般,耳中轰轰作响,过了半晌,陈子荣磕磕巴巴的问道:“您,您真愿意……愿意教我?”于敬嵩笑道:“我骗你干嘛,没事闲的还是有病没治啊。”陈子荣的眼眶顿时湿润了,想下地给于敬嵩磕头,无奈浑身无力,动弹不得,于敬嵩又抽了口烟,笑道:“别动别动,我先给你拿点吃的,等你恢复差不多了再练也不迟。”陈子荣就这样在二郎庙又躺了两天,待等第三天,陈子荣的伤势已大好了,他本就吃过千年人参,恢复的自然更快,更何况陈子荣的伤早已好的差不多,所差的只是恢复元气,元气一恢复,自然活蹦乱跳,没事人一样。

是日,于敬嵩进得屋来,一瞧陈子荣恢复如初,心中欢喜,从腰间摘下一对大葫芦,笑道:“你好啦,那可太好了,来来来,咱们喝两盅,我瞧瞧你酒量如何,好教你武功。”这番话说的陈子荣一头雾水,陈子荣疑道:“前辈,这练武功和喝酒有什么关系呀?”于敬嵩笑道:“当然有关系了,喝酒喝好了,心里有胆儿,身上有劲儿,武功再高,不怕菜刀。到时候别说菜刀了,铡刀也不怕,要是武功再高一点,那你就天下无敌!”说罢,把葫芦撂下,从怀里掏出两个大荷叶包,一包是酱牛肉,另一包装着猪头肉;又打袖子里摸出俩油纸包,一包裹着花生米,另一包是小咸菜儿。于敬嵩把这些吃食一样一样码在炕桌上,打开了葫芦塞儿。

陈子荣打从桌子上的筷子笼里抽出两双筷子,递给了于敬嵩一双,自己抄起另一双,伸手夹起一片酱牛肉,塞进嘴里,牛肉刚进嘴还没什么特别,但嚼了两口之后,陈子荣就吃出不同来了,一般的酱牛肉只有牛肉和调料的味道,但这一包却带着淡淡的清香,好像是放了什么特殊的调料甚至是花草之类,不禁疑道:“前辈,这里头搁了什么?味不大一样啊!”于敬嵩“嘿嘿”一笑,道:“你不用多问,尽管吃就是了,对你有好处,待会我还要教你武功,你自身根骨已颇不弱,学我武功,必有大成。”说罢,也动筷子夹起一粒花生米,吃上了。喝了会子,陈子荣已晕晕乎乎的了,于敬嵩眼看着差不多了,道:“好,我现在就教你武功,你要看好了……”

秋收冬藏,转瞬之间春节临近,四人被关在地牢中,已三月有余,幸喜长白派还算剩点良心,每日供饭供水,就连如厕都有专门的茅房,几人过的还不算苦。

这一天,柳方圆练完了早功,扎稳马步,将一套无忧无怖掌使了出来,这无忧无怖掌说是掌法,倒不如说是掌力。无忧无怖掌共四招,每一招便是一套潮声阁的掌法,明面上说是掌法,实是用无忧无怖的掌意催动掌法,掌力一旦炼成,哪怕是长拳中随意的一招,也有无穷的威力。

一套掌法演罢,岳元季笑道:“好,好,曜坤的眼光不错,果真天资聪颖,像极了你爸爸松山,这一套无忧无怖掌你已学会了,掌力也掌握的不错,以你现在的实力,对付长白四老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问题,这几天,我也指点了她们三个一些功法,依我看来,也算颇有成效,你们放心,长白四老并不算一流高手,只要阻止他们四人联手,以你们的体格,耗也耗死他们了,休息一会,恢复恢复元气,你们就可以打破这堵墙,出去找长白四老报仇了。”

四人早已压抑了不少时日,如今听得能出去报仇雪恨,俱是摩拳擦掌,个个运功调息,恢复元气,大约有半个时辰左右,柳方圆抬起头来,悄声道:“差不多了,姐姐,叶妹妹,杜姑娘,我马上运功打碎墙壁,你们快点出去解决守卫。”三人应了一声,柳方圆站起身来,走到墙壁边上,扎稳马步,体内真气运转一个周天,运气于掌,双掌齐出,只听“哗啦啦”几声响,墙壁裂开了几道口子,却并未倒塌,柳方圆心下大骇,生怕惊动了守卫,不敢稍有停顿,又连出三掌,终于,“轰”的一声,一面砖墙轰然倒塌,柳自芳三人一跃而出,准备手刃守卫,谁料想,这偌大的地牢中,竟连半个守卫也无。

柳方圆背上岳元季,道:“师爷放心,我马上带您出去。”一行五人拔腿就跑,在上了七八十级台阶之后,一扇铁合页门洞开,一束强光戳进了众人眼中,众人适应了半天,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见地牢外一片混乱,地下横七竖八躺着几具死尸,刀剑扔了一地,几个长白弟子慌里慌张,四处奔逃,杜小康伸手抓住一个长白弟子的脖领子,问道:“长白出什么事了,四个老头在哪?”杜小康生性温和,不会说太脏,太重的话,就连长白四老也只用“老头”而非“老混蛋”、“老狗”之类,那弟子慌里慌张的道:“大师兄回来寻仇了,那四个老么咔嚓眼的正在正厅跟大师兄打呢,我看大师兄不同往日,那四个老东西快不行了,怕大师兄怪罪,因此四处逃窜。”杜小康一听陈子荣不但没死,而且带着一身本事回来了,当真欣喜若狂,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展开轻功提纵术,直奔长白正厅而去,柳方圆等人恐她和陈子荣有失,也跟了上去。

几个提纵之间,众人已来至在长白正厅,只见正厅之中,四个人影裹住一团白气,正自厮杀,杜小康一见,气往上冲,骂道:“狗贼好不要脸,以四敌一算什么好汉,子荣哥哥莫慌,小康前来助你!”说罢,一挥双掌,插入战圈,与陈子荣双战长白四老,长白四老俱已年近六十,体力本就不如陈子荣,再加上陈子荣学得一身神妙的武功,即使内力有所不及,仗着武功的神妙,也已打的长白四老只有招架的本事,杜小康这一插手,长白四老立马左支右绌,又露出了几处破绽。

柳自芳看的清清楚楚,使开家传柳叶剑指,直插陈繁腰际,陈繁正忙于应付陈子荣扫过来的一掌,忽然腰间一麻,脚下一软,跪在地上,陈子荣与杜小康压力又少了几分,陈子荣一直忙于应付四人的联手功击,直到现在才喘了口气,对杜小康道:“几个月不见,武功又有所精进了,看来我不在,你进步的倒快了。”杜小康笑道:“没有你烦我,我不知道多高兴,一不留神功力就又深厚了不少。”陈子荣调笑道:“看来我还得走啊,顺便把我的牌位拿走,让某人连个念想也没有。”杜小康俏脸登时就是一红,娇嗔道:“呸,不正经的,就会欺负人,我还是不帮你了。”陈子荣笑道:“不逗你了,咱们一起斗斗这几个老东西,你看,二师叔祖给咱们跪了半天了,你说咱们是扶他老人家起来,还是让他继续歇一会?”杜小康浅浅一笑,道:“都听你的。”

陈繁在地下跪了半天,听着二人的嘲笑,登时一口怒气顶了上来,本来腿上的穴道就被柳自芳封住,这一口更是顶的他几欲背过气去,一旁的陈简看着二师哥真气顶了上来,生怕他带垮整个战圈,一弯腰一伸手,解了他的穴道,陈繁腿上一松,气也喘过来了,伸出左脚就是一个下脚绊,想绊倒陈子荣二人,可是刚伸出脚去,就觉得身后隐隐风响,右脚心如针刺一般,登时吸了一口凉气,左脚伸出一半,愣是停了下来,回头一瞧,只看见叶青手里扣着几支细钉子,自己鞋底还插着两支,陈繁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心中暗道:“好险,倘若奔我脑后飞来,那里还有命在?”

陈繁立即伸手拔去两支钉子,站起身来,又重新加入战圈,六人插招换式打了半天,一旁的岳元季心中暗道:“奇怪,这小子使得分明是我门中一路散手,不过他怎么会我门武功?怪事……”柳方圆放下岳元季,道:“师爷,您歇息一会,我去帮他们。”

说罢,使了个潮声阁轻音掌法中的一招“目眩神驰”,直奔战圈中,陈化一瞧又多了一个柳方圆,登时急了,叫道:“哥几个,抄家伙。”说罢,一缩手,退出战圈,打从边上兵器架中抄起一根齐眉铁棍,陈繁抓起虎头双钩,陈为拎起两面盾牌,陈简掣出一对短铁枪,将三人围在中间,陈子荣背上一直背着一把兵刃,用布裹着,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只见他一把抓过背上兵刃,扯开外头的布包,里面却是一只四尺来长的木匣子,陈子荣掀开匣子的盖,里面赫然躺着一把三尖两刃刀,这三尖两刃刀通体漆黑,可算得上是尖宽背厚刃飞薄,唯一一点就是此刀刀柄长不过半尺,是一把单刀的模样。陈子荣持刀在手,岳元季却一声惊呼道:“三尖两刃刀,你,你你……找到了二郎庙!”

几人专注于眼目前的战局,并未太过在意岳元季说的话,柳方圆打从袖子里掏出一把折扇,准备迎敌;杜小康也不甘示弱,从兵器架上抄起一把铁尺,紧紧的盯着敌方四人的一举一动。

陈化看准柳方圆手中是短兵刃,一棍直戳柳方圆,柳方圆挥扇挡开一击,谁知斜刺里一钩直钩过来,柳方圆回身不及,眼看就要吃这一钩,一把铁尺架住虎头钩,三尖两刃刀直戳陈繁,陈繁左手钩挡住三尖刀,陈简一枪直递过来,三人都占着手,眼看陈子荣就要挨这一枪,杜小康架着虎头钩,倘若撤了铁尺,柳方圆就要着钩,倘若不撤铁尺,陈子荣挨一枪也落不了好,正在杜小康束手无策之时,只听陈繁“哎呦”一声,又跪倒在地。

却原来是叶青又甩出一支细钉子,钉在了陈繁腿肚子上,陈繁气的破口大骂:“不长眼的,换个人钉成不成!”而此时,杜小康空出手来,一尺磕开短铁枪,三人这才缓了一口气。只一合,原本从容应付的三人立马变得手忙脚乱,陈子荣悄声道:“柳兄,小康,分开他们,他们联合起来很厉害。”说罢,三尖刀直刺陈为,陈为横盾挡住,手上用力,侧过盾身,三尖刀登时滑了出去,幸喜三尖刀三尖两刃,一旁的小枝抵住盾牌,不致滑出。陈子荣手上加劲,逼得陈为后退几步,柳方圆见状,心下了然,“哗啦”一声打开折扇,一脚蹬开陈化扫过来的铁棍,手中折扇向陈化脸上扫去,陈化视线被挡,恐有暗算,当即后退几步,站稳身形,又挥棍向柳方圆砸去;陈简见三位师哥被逼退,也着了慌,没留神杜小康抡过来的铁尺,只觉左臂上一疼,陈简吃痛,又惊又怒,双枪翻了个枪花,直奔杜小康当胸刺去。杜小康自知力气拼不过陈简,当即腿上加劲,后退数步,陈简来不及细想,全身使力,紧逼杜小康,不知不觉间,师兄弟四人已彻底分散,陈子荣笑道:“怎么样?师祖,各位师叔祖,你们四个最强的就是战圈,战圈只要一分开,跟我们这种二、三流的小辈也差不了多少嘛。”师兄弟四人这才醒悟过来,已中了各个击破的招数,俱都悔恨不已。

陈子荣看见长白四老这模样,冷笑道:“如何呀?战阵被破做何感想?你们这四个老么咔嚓眼的,自以为是,妄自尊大,长白派武功本以招式繁复绵密,出手狠辣著称,你们四个却不可一世到把长白武功简化,好好的长白武功,竟让你们糟践成这个样子,怪不得陈烨,陈煌要进关找出路,实话告诉你们,倘若你们使的是长白正统武功,我们五个都不是你们中任何一个的对手,但你们没机会了,我不会杀你们,但还请你们多行好事,杜小康我带走了,另外,我有一句话要对陈子华他们说,请您们转达。”

“不用了,我在这。”陈子华从后堂转出来,苦笑道:“大哥,有什么话,您说吧。”郑子卿跟在陈子华身边,道:“您说吧,我们听着呢。”陈子荣瞧着自己的师弟师妹,心中无限酸楚,终于,他颤声道:“子华,子卿,这么些年,我不怪你们,也没有恨过你们,唯一有的,是怕,你们使唤我,没关系,谁让我是你们大哥呢,你们笑话我,没关系,但你们胡言乱语,有辱小康的清白,我却不能再容忍你们了,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我也不能在这里待了,马上就要走了,临走之前,没留下什么念想,只送你们几句话,你们要用心记着:以待己之善待人,以待人之恶待己。希望你们这回能听我的话,记住它,照着它做。”听了这一番话,陈子华低下了头,半晌,陈子华重新抬起头道:“大哥,你放心吧,我这回一定听你的话。”陈子荣点了点头,又看向郑子卿,郑子卿一阵苦笑道:“我听你的,不过,你真要走吗?”陈子荣笑道:“当然走,不走干什么?等着他们轰我?好了子卿,我知道你是小孩子的心性,但是你真该改改你的脾气了,多的话我也不说了,你都能明白。”

嘱咐过陈子华和郑子卿,陈子荣轻轻牵起杜小康的手,淡淡的一笑,柔声道:“走吧,去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杜小康的心情好的不能再好,任由陈子荣牵着,走出了长白正厅,柳方圆背上岳元季,带着叶青和柳自芳也转身欲走,只听耳后响起陈化的声音:“下山的时候留点神,天池山宗在这附近都埋伏了人。”陈子荣浑身巨震,转过身,面朝陈化,道:“师祖,蒙您这么些年养育之恩,弟子无以为报,现如今我也要走了,只能以图后报了。”

陈化苦笑道:“荣儿,你说的是,是师祖错了,你去吧,我也拦不了你,只求你不要记恨师祖和长白。”陈子荣微一点头,道:“弟子不会记恨师祖,愿师祖和各位师叔祖身体安康,万寿无疆,不肖弟子就此拜别。”说罢,又站起身来,深打一躬,这才转身牵起杜小康的手,向门外走去。

柳方圆也背上岳元季,几个人出离了长白,直奔柳庄行去。行至半山腰,耳听的一声唿哨,数十人围了上来,个个围着虎皮豹皮,吹胡子瞪眼的,手中俱擎着一柄钢叉。为首一人,柳方圆还认识,正是那日在盛京曾照过面的丑猎户,柳方圆一见,气往上冲,骂道:“呔,无耻的奸贼,当日砸了妙音茶馆,打了掌柜的,可就是你么?”那丑猎户笑道:“对,就是我,你待如何?”柳方圆恨的钢牙紧咬,打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那我也要让你尝尝,让人胖揍一顿的滋味。”说罢,将岳元季请在一边坐下,脚下一跺,柳方圆借力而起,双手成掌,直奔那丑猎户脸上扫去,那丑猎户混不在意,往后轻轻一闪,本以为可以闪过,谁料“啪,啪”两声,猎户已挨了两个嘴巴,丑猎户登时就急了,双手成拳,直直得冲柳方圆当胸打去,柳方圆一拧身,闪过这一拳,左手成爪,直奔丑猎户腕脉,丑猎户自然不能乖乖的让他拿住腕脉,当即双手成指,向柳方圆腕脉点去,眼看就要点着,丑猎户只觉全身一软,胸口玉堂穴已中了一指。柳方圆兵行险着,制住了丑猎户,又看向一众猎户,打众猎户中又钻出一个年轻的猎户,正是那日与柳方圆交手的年轻猎户,一见柳方圆制住了丑猎户,登时急了,喝道:“呔,说书的,你好大的能耐呀,看叉!”说罢,手中钢叉一抖,“哗愣愣”作响,直奔柳方圆心口戳去。柳方圆毫不在意,双手一翻,直奔叉柄抓去,那年轻猎户将叉柄乱抖,想躲开柳方圆的手,若说往常,这一抖绝对能避开柳方圆这一抓,但柳方圆早已不比往日,这一抖又如何能看在眼里,只见柳方圆双手未动,不知怎么就把叉柄攥在手中,在旁人看来,就好像那年轻猎户愣把叉柄递到柳方圆手中一般,柳方圆潜运内劲,那猎户就好像让雷把手劈了的一般,双手“唰”的一下就撒开钢叉,缩了回去。柳方圆冷哼一声,道:“怎么,还不服?你可输在我手里两回了。”那年轻猎户心中不忿,但还打不过柳方圆,无奈,只能撤走,这猎户吩咐道:“扛着六叔,咱们走。”几个猎户七手八脚扛起了那丑猎户,那年轻猎户一抱拳,道:“说书的,算你有本事,咱们下回再打过,告辞了。”说罢,一摆手,一众猎户一溜烟般退去了。

待等一众猎户退去,柳方圆又背上岳元季,对众人道:“师爷,姐姐,叶妹妹,陈兄,杜姑娘,下一步咱们怎么办,咱们去哪?”岳元季道:“我想去瞧瞧你师父,三十多年没瞧见他了,还挺想这小子。”柳方圆道:“那我们先回家,然后启程回盛京吧。”柳自芳道:“好,就先回家,三个多月没回家,不知道平叔,常叔急成什么样子?走吧,先回家,子荣,小康,一起来吧。”陈子荣答应了一声,轻轻牵着杜小康的手,跟随着众人向柳庄行去,不多时,已来至在柳庄门首,柳自芳“啪,啪啪”一砸门,只听得“吱呀呀,咣当”两扇朱红的大门豁然洞开,柳平正站在门里,一看见柳自芳带着柳方圆等人回来了,柳平“咕噔”一声,跪下了,眼中竟堕下泪来,道:“小姐,少爷,您二位可算回来了,可急死老奴我了,您二位一走就是三个多月呀,快,快进屋歇会。”柳自芳赶紧伸手相搀,道:“平叔,你这是干什么?这不折煞了我吗,快,快起来。”柳方圆也去搀,正在三人矫情的时候,门里又走出来一个人,笑道:“方圆,你可算是回来了,恭喜你……师……师父!”孟曜坤一眼就瞧见了人群之中的岳元季,“腾”的一声,双膝跪落,就要磕头,大伙急忙闪开,柳方圆一看师父跪下了,一拧身,也跪在当地,师徒二人“嘣嘣嘣”就是一顿响头,岳元季笑道:“快起来,来,曜坤,这么些年了,你老了不少啊。”孟曜坤站起身,道:“师父,这二十多年,您去哪了?我找了您不少日子,也没个消息,……”说着,孟曜坤眼圈红了,岳元季笑道:“好了好了,别在这站着了,方圆啊,你也起来吧。”柳自芳好不容易搀起了柳平,回过身来对大伙说道:“先别在这站着了,大伙先进屋吧,岳前辈,孟先生,子荣,小康,进屋吧,弟妹啊,咱们是自家人,姐姐就不跟你客气了,来吧,进屋吧。”众人移步来至在正堂,柳自芳请岳元季坐了上座,自己坐在下首相陪,孟曜坤垂手站在岳元季身后,柳自芳道:“折腾了半天,我想大伙也该饿了,平叔,去安排饭吧。”柳方圆道:“我也去帮忙,叶妹妹,一起来吧。”叶青一愣,道:“我不太会……哦,好吧。”叶青像明白了什么事,笑道:“走吧。”说罢,柳方圆带着叶青出了正厅,众人寒暄了几句,柳自芳道:“孟先生,不知我兄弟随身的物品可带来了几样吗?”孟曜坤笑道:“当然了,您瞧。”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柳自芳,柳自芳接在手里,反复的端详,玉佩是一片柳叶的形状,一面刻着一个大大的“柳”字,另一面刻着“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廿七日未时”,柳自芳伸手往腰间一摸,摸出一块玉佩,玉佩也呈柳叶状,正面刻着“柳”,背面也刻着“康熙五十七年,四月廿七日未时”,柳自芳道:“果然不错,这是当年爹送给我和弟弟的满月礼,孟先生,还有一枚长命锁,不知……”孟曜坤笑道:“不是在这吗?”说着,从袖中抻出一条长链,柳自芳接过,那是一枚纯金的长命锁,正面刻着“长命百岁”,背面刻着“驱邪避凶”。柳自芳笑道:“是了,是了,这确实是我兄弟的长命锁,孟先生,多谢了。”

话未说完,柳方圆进的屋内,道:“师爷,师父,陈兄,杜姑娘,姐姐,饭已备妥,请移驾后堂用饭吧。”柳自芳道:“不忙,不忙,哎,兄弟,你知道我们四大家族吗?”柳方圆道:“莫非就是‘柳叶何花’四大家族吗?”柳自芳点了点头,道:“我们柳家啊,是四家之首,这不是你回来了吗,过两天呐,我打算弄一个大会,把四大家族的朋友们都请来,正好就当你认祖归宗的大会了。”柳方圆问道:“那什么时候办啊?”柳自芳想了想,问道:“子荣,你说什么日子合适?”陈子荣闻言,思忖半晌,道:“下个月十三是好日子,您意下如何?”柳自芳笑道:“好,那就下月十三,我尽快布置。”正说着话,柳自芳就觉得不对,疑道:“子荣,怎么你脸色这么差,哪不舒服吗?”陈子荣强笑道:“没什么,只是……只是……”话未说完,耳听得“噗”的一声,陈子荣一口鲜血喷出,紧跟着“哐当”一声,陈子荣扑倒在地下,大伙都吓坏了,杜小康更是不知所措,赶紧站起身,去察看陈子荣的情况,伸手搭上陈子荣的腕脉,杜小康吓了一跳,众人忙问:“怎么样了?”杜小康道:“据我看,是受了新伤,勾起了旧伤,导致大伤元气。唉!真是的,这一路上一直撑着,也不跟大伙说一声,我们赶快替他疗伤吧。”柳方圆道:“先别急,我先帮他稳定住伤势,姐姐,你赶快派人去弄两副恢复元气的药来。”说罢,伸手抵住陈子荣膻中穴,以内力替他疗伤,柳自芳也派人去抓药。

半晌,柳方圆长出一口浊气,道:“依我看,基本没事了,但还需要卧床修养几天,他的经脉已经很脆弱了,短期内不要让他练功了,不然身体会受不住的。”说罢,又吩咐人打扫了房间,把陈子荣送到了客房休息。

柳自芳这边,药也已经煎得了,着人端了过来,杜小康接过药碗,浅浅的舀起一匙儿,放到嘴边,轻轻吹了半晌,才喂到陈子荣嘴边,陈子荣正昏迷,哪有准备,这口药甫一进嘴,就是几声咳嗽,把这口药愣呛了出来。杜小康一看陈子荣把药咳出来了,赶紧从边上抄起一块手巾,轻轻替他抚去嘴边的药液,像是商量一般,用前所未有的柔和声音道:“子荣哥哥,你听得见吧,我知道你听得见我说话,你吃药吧,好不好,好歹喝两口,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啊,嘻嘻,我知道子荣哥哥最好了,就一口哦,啊,张嘴,听话呀。”说着,又吹凉了一匙药,喂到了陈子荣嘴边,陈子荣虽说钟情于杜小康已久,但怎么能听见他说话呢?咱们得讲理,这一匙药自然也喝不下去。杜小康一看不管用,把小嘴儿一撅,就像撒娇一般,说道:“子荣哥哥,你要是再不喝,就别怪我出此下策了,哼!都是你逼我的哦,你要负责任的。”说着,白嫩的脸颊上升起两片绯红,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舀起一匙药,轻轻吹了两口,“啊呜”一声,吞进了嘴里,往陈子荣脸上贴去,随着两张脸越贴越近,杜小康的脸已热的滚烫,终于,一点樱唇沾上了两张宽厚的嘴唇,终于贴的严严实实,慢慢的,这口药度进了陈子荣的嘴里。陈子荣也不知是明白过来了还是得了好处了,竟把这口药全都喝的干干净净,一连三四次,一小碗药见了底。坐直了身子,杜小康脸上依然热的发烫,一歪头又看了一眼陈子荣,回味着嘴里苦涩的药味,心里却漾起了一抹甜意,看着陈子荣紧闭的双眼,杜小康娇嗔道:“哼,没见过你这么坏的,非得,非得让我……让我……,哼!”说罢,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一抹浅笑,又低头往陈子荣双唇之上轻点一口,站起身来,捂着脸跑出了屋。

杜小康刚一出屋,陈子荣睁开了一只眼睛,轻轻一笑,心里暗道:“小丫头,果然在长白派跟人学坏了。”

按下陈子荣与杜小康不提,再说柳方圆这边,柳自芳为了预备这认祖归宗大宴,废了不少的心思,在柳庄第六、七、八进院子里摆上了不少桌子椅子,挂上大红灯笼,贴了喜字,又派人赶奔北京城,去请叶青的家人,那么说柳自芳请叶青家里人是为了什么呢?却原来柳自芳有些个私心,只皆因二月十三是认祖归宗大宴,二月十七也是好日子,什么好日子?娶妻嫁女的好日子,柳自芳想趁着这好日子,把柳方圆和叶青的婚事赶紧办下,也省的夜长梦多。这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都已准备的差不多了,眼看着就到了二月份,东北各大家族、门派、隐士、侠客都已接到了请帖,正准备礼物想去柳庄祝贺。柳庄这,就已经来了拜贺的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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