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大厦将倾
一天后。
王相三人通过高渗城的传送阵,辗转回了不见山。
刚回到不见山,王相便马不停蹄的带着两人来到黄鹤亭的闭关之所,可是那里却空无一人。
王相不禁眉头一皱,立马去了来了‘药山’。
不见山每一个山头都有一个长老坐镇,现在黄鹤亭不在,王相只能去找长老,而且,柏杨的伤势已经拖了一天,再不救治,就真的来不及了。
火速赶到‘药山’之后,王相求见药山长老毛不同。
毛不同他一次都没见过,不过听说他是整个不见山仅次于黄鹤亭的第二高手,权力极大,不过这些都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对权力这东西并没有多大兴趣。
基本上都在药山后山里面研究炼丹之术。
等候片刻,药山的茅草屋后面走来一名满头白发,老当益壮的老头,王相立马走上前,拱手道:“拜见毛长老。”
“什么事?”毛不同两眼放光的扫了王相三人一眼,平静道。
王相郑重道:“五华宫、半月宗集体叛变,掌门师傅有危险。”
时间紧急,他也不敢啰嗦。
毛不同眉头一挑,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王相,拔高音量惊呼道:“什么?”
五华宫、半月宗集体叛变,黄鹤亭有危险,无论是哪一点说出去都会引起原北慌乱。
“毛长老,事关重大,弟子绝不敢有半点夸大。毛长老请看……”一脸凝重的王相说着,挥手打出一道灵光。
灵光落在虚空,缓缓张开,变成一块光影,光影晃动,出现了三个人影。
正是闵欢、郝连和青衣女子施燕。
光影中郝连铁青着脸,道:“哼,你以为现在黄鹤亭还能吓到本真人吗?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接着光影中传出王相的惊呼声:“你说什么,何人要对我师傅不利。”
然后光影哗的一声碎裂。
这段光影,正是王相根本自己的记忆,用神识刻录出来的。
看过光影之后,王相接着道:“毛长老,这位是五华宫张海峰的至交好友柏杨真人,张海峰身死和他这一身伤都是五华宫和一伙蒙面杀手造成的,他知道更为详细的情报,五华宫联合原北一些门派意图勾结原南魔教,颠覆原北。”
听完王相的话,毛不同瞬间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冷着脸,一把抓住柏杨,只见他双手在他身上一阵拍打,随后拿出一枚丹药,没入柏杨的嘴中。
一边助他疗伤,一边道:“还有什么情报?”
王相眼睛微转道:“五华宫已经封锁了全境,就是为了阻止我讲情报带回来,而且,柏杨真人根据他追查的情报,推测,可能原北有大门派参加此事。”
“不要拐弯抹角,直接说,哪个门派?”毛不同脸色难看道。
王相眉头一皱,坚定道:“三大门派中除了我们,其他两家必有参与者。”
之所以说出这种话,他是想让毛不同重视此事,他很担心自己人微言轻,导致毛不同不相信自己。
三人两语间,王相便将已知情报全部汇报完毕。
毛不同皱着眉头,脸色极其难看,他突然右手轻轻落在柏杨的额头,同时闭上了眼睛,一股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从他掌心钻了出来,包裹着柏杨的头颅。
对于毛不同的举动,王相和赵年月虽然好奇,甚至都担心柏杨的安危,但是毛不同极有可能是元婴老怪,他们可不敢造次。
于是,两人焦急的等待着。
几分钟后,毛不同睁开了双眼,眼皮一跳一跳的,无尽的怒火,充斥双目,一股浩瀚如海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天地失色,风起云涌。
毛不同嘴角抽搐着,突然一掌打在一旁十几米开外的石头上,没有任何声音的出现,那块两米高的石头突兀的变成了粉末。
就像是无声电影,石块就这样变成了粉末,随风而去。
毛不同冷然道:“畜生,何人给五华宫的胆子,竟然敢背叛不见山。”
王相和赵年月两人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太恐怖了。
王相感觉自己在毛不同的威压之下,渺小的可怜,仿佛毛不同吹口气,都能将自己斩杀。
难道这就是元婴老怪的实力?
王相暗想道。
可就在这时,毛不同突然抬起头,双目一眯,一道寒芒一闪而过,对着高空一声怒吼:“何人竟敢擅闯不见山。”
声音传遍整个不见山。
王相和赵年月脸色同时大变。
声音刚落,不见山上空突然出现十几道巨大的漩涡,成片的人影从漩涡中钻了出来,一道冷冽的声音蓦然而现:“今日血洗不见山。”
从漩涡中钻出了人影铺天盖地的冲进不见山。
一眼看过去,感觉有几千号人。
里面赫然有五华宫、半月宗、三阴教大约十几个门派的人,但最出人意料的是,这里面竟然有真法门的人,而且秦昧老亲自带队。
一眼看过去,第一排二十几人全是各个门派的老怪物,这是何等的强大组合。
能够在原州坐稳一派之主的,哪一个不是具有极高的修为,一流的门派更是至少有一两名元婴老怪。
看到这一幕,王相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真是喝水也能塞牙,自己好不容易带着情报回来,可却被人堵在家门口。
王相想到真法门和地龙寺其中有一家会叛变,但是真的亲眼所见的时候,他还是感觉不可思议,当年那个平易近人的秦昧老竟然背叛了原北。
“你们先走!”
毛不同平静的可怕,看着从天而降的人群,留下一句话,直飞上天,一尊巨大的炽热药鼎突兀的出现在他的头顶,通红的烈焰从药鼎中涌了出来。
药鼎迎风变大,瞬间变成十几丈之巨,朝着人群就砸了过去。
气势惊人。
王相不敢停留,拉着目瞪口呆的赵年月和还没有苏醒过来的柏杨真人,便一个闪身,消失在山林之中。
与此同时,整个药山中钻出不下二十道人影,向着四周逃窜。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这次不见山算是栽了,没有黄鹤亭坐镇,凭借现在不见山的力量,根本挡不住十几个门派的联手围剿。
而且,王相心中有种无由来的想法,黄鹤亭可能真的栽了个大跟头,这个跟头很可能要了他的命。
接下来,王相只能逃命,他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而且说实话,他自己也没有多少信心能够逃掉。
这次原南魔道跟真法门为首的原北这些门派结盟,肯定是做好了万全准备,要不然他们不会倾巢而动,势必是要将原北吞噬,彻底瓜分了原北。
而且行动中,必然是要斩草除根的,这颗草,这个根,自然也包括了王相。
越想下去,王相的心越沉重。
生死之间的压力迫使他,整个人高度紧张。
身上披着当年从史尚天手里得来的黑色披风,身上贴了四五道灵符,反正能用的手段全用了,和赵年月游走在山林之间,躲开所有人。
入侵才刚刚开始,混乱的时候,是最有可能逃跑的时候,这点时间,他一定要把握住。
就在这时,一名身着黑衣,脸上布满黑色图腾的男子突然从天而降,肩头一只绿色的黄鼠狼冲着隐身中的王相一声尖叫。
男子露出一丝阴笑,大袖一挥,一只乌黑的鱼叉从袖中飞了出来,一股极重的阴气从鱼叉中散发出来,男子立马将一道法诀落在上面,鱼叉顿时袭了过来。
隐身状态的王相波澜不惊,区区中期修士也敢来找自己的麻烦,右手一挥,平淡无奇的逍遥木剑从其袖中飞了出来,没有任何法力加持,就像是一柄普通的木剑,刺向鱼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