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我们要找的人在这泔水车上?”
庆曜心下下沉,面上却不动身色。
却没想那首领微笑着围着这泔水车转了一圈,道,“臭,臭不可闻。”
可看下庆曜的目光却热切了起来,“这么臭的泔水车,为何你身上却没沾染上半点味道?”
“给我搜!”
话音落下,几个侍卫同时发难,将泔水桶咕噜一下推到地上。
却没想泔水桶里爬出来的竟然不是那个受了重伤的家伙,而是面生的小子。
苏佑贼兮兮的笑道,“几位官大爷,这么晚找小的有什么事?”他的身上有着臭不可闻的泔水味,却故意贴着几位官大爷站着,让泔水味往他们的鼻子里钻。
精明的家伙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见苏佑真不是他们要找之人,便附耳在首领耳畔说了几句。
“你这大半夜的躲在泔水桶里干什么?”
苏佑陪着笑,道,“您也知道大半夜了,自然是要休息,像我们这种人,哪里有钱置办房产,这泔水桶却有盖可以挡雨,有地可以躺,那我可不就得赶紧躺着休息了吗?”
“就躺在这种地方?”首领几乎要控制不住作呕,连忙退了几步,转而又相信了他的话,正欲放他走,却听一旁的那个精明的家伙,问道,“慢!你说你躺着休息,我姑且信了,可谁躺着的时候还雇人推车?你哪有这闲钱?说,你是不是来城里接应的!”
“冤枉啊!”苏佑先一嗓子喊了出来,道,“平时我确实倒头就睡的,可今儿我运气好,遇到这不会说话的傻大个,这不是忽悠着他,跟着我,将我推到城北,而我许给他一个馒头!”
“就这么简单?”
“自然呀!官老爷,我们这种小人物的心思你哪里懂呀。可不就是一日忙三顿饭,再躲个懒的故事吗?官老爷,你可别将我的营生充公,我可是要靠这泔水车吃饭的!再说,这黑天的,我要是个贼,躲哪里不好,哪里需要大咧咧的往街上一站,还找个大傻个,推着自己走,徒惹人眼球吗?”
首领觉得有理,摆摆手,将他放走,而精明的家伙还是觉得不对,正欲跟上,却被首领拦住,道,“犯不着和一辆泔水车一般见识,我们最重要的是守好要道,守株待兔,让那家伙插翅难飞!”
一旁的侍卫觉得言之有理,便点头应了。
庆曜推着泔水车转进了小巷,立刻将泔水车一翻,车轮底下藏着李昊明,拼命的拔着盖板躲在下面。
如今逃出生天,自然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你很好。”庆曜侧过看着苏佑,一字一顿的点头道。
苏佑连忙摸着鼻子,不敢居功,道,“老师,接下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庆曜抬头看着月亮的方位,估算着天亮的时间,道,“天一亮,我就带他出去。”
看着庆曜毫无准备的模样,苏佑面色抽搐,道,“怎么带他出去,哪个门?莫不是打算硬闯出去?”
庆曜被戳穿了心事,只得老脸一红,道,“城门外自然有人接应。”
“城门口明天一定围的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你要硬闯,我且不说,就当你艺高人胆大,你是老师,自然灵力深厚,可我李学长,如今深受重伤,躺着出去,都不一定能顺利,更不要说搏命而出了!”
庆曜的脸也阴沉了下来,知道苏佑所说的所言非虚。
“明天我要在城里参加铸造师大赛,到时候人头攒动,人群密集,我本也打算趁乱逃出琼城,要不我们合计一下,想办法一同离去?”
庆曜想了想,点头。
他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次他出面完全是得了信,匆匆赶来搭救李昊明,若是不能将他带出去,那也没什么意思,便应了苏佑。
第二日
庆薇一早出现在苏佑的客房里,却没找到人,只想他出门的比自己更早,便没有多想,来到了参赛大厅。
苏佑确实已在座位上,咧着一口大白牙,笑容憨态可掬的看着庆薇。
庆薇上前一步,在他耳边嘀咕道,“你可有了好办法?”
苏佑堂而皇之的道,“没有,难如登天。”
庆薇瞬间如霜打的茄子,萎靡不振。
白会长准时踏上中央的舞台,道,“今日共分两场比试,分别位于上午及下午,下面先颁布第一场比试的规则。”
副会长走上前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所以这一轮考的是实力,一柱香的时间内,每个队伍完成一攻击法器,一防守法器两物,一柱香散尽后,自然两两队伍对决,以功,守两方排名,先抵挡不住的算输。此轮共计两个排名积分,祝各位顺利。”
台下的参赛者听了跃跃欲试。
比赛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