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乐丝觉得现在的状态很奇妙,身体沉重,眼皮像是被胶水粘上了,完全睁不开。
但意识却很清醒,她甚至可以听到周围好像有一群人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吵的她脑仁疼。
她想让他们闭嘴,不过她现在说不出话来。
忍着脑袋的胀痛,迟钝的思维缓缓转动,桃乐丝回想了良久她为什么会昏迷?
好像那天为了不相干的人浪费了太多精神力导致身体很虚弱,只是感叹自己真傻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变小了智商也跟着下降了,倒是没有后悔自己这么做了。
看了下次真的不能这么莽撞了,万一变成了个憨憨怎么办。
然后她一路很咸鱼的跟着心的方向走,咳咳,就是随便乱走,而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她迷路了。
悲伤的是她还忽略了自己现在很弱的现实,错估了自己的力量值,对自己现在的状况有很深的误解。
捉兔子,被兔子一腿踹个脚朝天,捉山鸡,手上还被山鸡挠了几爪子。
打不赢,跑不赢,巫术使不出来,这辈子桃乐丝就没这么憋屈过,虽然她这辈子才九岁。
其他的大型动物以她现在的渣渣实力就更不要想了。
她琢磨着也许可以掏点鸟蛋或摘个果子什么的。
废了老大劲儿上树了,结果她悲伤的发现因为爬的太高她不会下树。(*?????)
更悲伤的是树上不仅没鸟蛋,它还没果子。
桃乐丝痛心道:“你不是一颗好树!”
无果树:“???”(黑人问号脸)
然后她就像一条腊肉似搁树上挂了半天。
简直是本年度最大惨剧有木有。
桃乐丝越想越悲伤,越想越委屈,肚子也越来越饿。
不过最终她还是吃上了东西。
一只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大概有半米长的小绿蛇爬上树要吃她然后被她拿着小匕首反杀了。
因此桃乐丝痛(chui)心( xian)不(yu)已( di )的选择教它“做蛇”。
水煮,烧烤任你挑选,其他的暂时没那条件只能先委屈你了。
绿蛇:“……”
食物就是勇气,饿的烧心的桃乐丝也顾不得恐高了,左手抓蛇另一只手攀着树干慢慢往下滑,还差点一两米的时候,她体力不支,一下子没抓稳直接摔落在地上。
好在不是很高,小孩子的骨头韧性好没骨折,但桃乐丝感觉她抓蛇的左手疼的厉害,可能是脱臼了。
没办法,桃乐丝换了一只手拿蛇,她现在看起来凄惨极了,天然卷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浑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快疼的麻木了。
眼睛因为疼痛分泌了大量生理盐水,本质上是成年人的桃乐丝很是唾弃这太过发达的泪腺。
稍微有点嫌弃自己的抬起没受伤手臂把眼泪擦掉,后来觉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就随便眼泪流了,但她自始至终除了因为疼痛不自觉的皱着眉毛外表情都没怎么变过。
不停流泪的眼睛和没太多表情的脸合在一起产生了强烈的反差。
桃乐丝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伤便不再关注继续寻找木头准备烤蛇。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现在,桃乐丝永远没有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观念。
甚至在每次制作出新药剂后都毫不犹豫的先拿自己做实验,会出现各种奇奇怪怪的副作用,因为她上辈子的身体体质很奇特受得住,更使得她肆无忌惮的伤害自己。
现在这幅幼童身体显然不能让她这么折腾了,她嫌弃之余倒也收敛了点。
吃完了,桃乐丝擦了擦嘴,虽然味道不咋滴但好歹能饱肚子。
忽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意思逐渐消失。
现在想来,那条蛇应该也不是条好蛇,它有毒。
那现在自己是死了吗,周围说话的人都是地狱里的野鬼吗?
唉,我想做个撑死鬼啊。
一时间悲从中来,泪腺本就发达的身体瞬间就涌出了眼泪。
当然眼睛还是闭着,若果以桃乐丝原本的模样来看这就是一副睡美人流泪图。
但以桃乐丝现在这幅仿佛泥地滚了一圈,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伤口的尊容,流的泪就当洗了一把脸。
“哎哎,麻麻你看,那个人类哭了唉,她醒了吗?”小女孩的声音,听着还很稚嫩,估计和她差不多大。
这是哥布林语?太久没听到这种语言的的桃乐丝差点反应不过来,也对,现在距离通用语的诞生还有五百多年。
好在她曾经为了学习一位哥布林巫师的药剂方专门学习过一点哥布林语,普通交流还是没问题的,希望五百年的时间哥布林语的变化不会太大。
桃乐丝自觉已经被发现了,那她也懒得装睡了,很是坦荡的睁开了眼睛。
毕竟,咸鱼不需要装睡。
一张绿油油的脸瞬间占满了桃乐丝的视线。
是个小哥布林,应该……是雌性。
绿脸大鼻子,大的往外凸的浅灰色眼睛,不厚不薄的嘴唇也是性感翠绿,个子娇小四肢匀称偏瘦弱。
据桃乐丝所知这在哥布林中应该算颜值很高的了。
但也只是一只在哥布林族中长得非常好看的哥布林,其他种族可能欣赏不了。
虽然哥布林种族在几百年后,在哥布林女王的带领下已经被承认是智慧种族,并且逐渐走向文明。
但现在的哥布林族可不是,现在的哥布林族仍没有被承认是智慧种族。
大部分都会被雇佣兵抓住卖给商人当做物品交易卖到矿场做苦力,很少有哥布林能自然死亡。
并且这个时期的哥布林还很野蛮,甚至传出过吃人吃同族的传闻。
虽然传闻不尽可信,但还是可以做做参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