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深,正夫人殿内。
‘‘将军传我了吗?’’
半年前才侍过寝的信子夫人听闻将军晚上要召她侍寝顿时高兴的连茶碗都掉在了地上,将军甚少踏足大奥,就连对最得宠的阿传侧夫人,也在先后诞下子嗣后逐渐被将军冷落,不过那也只是相对于从前,将军小半年也会传她侍寝一次,相较于那些只能在朝会时才能见将军一眼,大半年才侍寝一次的众位夫人而言已经算是比较得宠的了,要不然又怎会张狂成那个样子,她本以为将军可能再过小半年才会传召自己,没想到这么快,立马便吩咐了下去。你们下去好好的给我张罗张罗,最好传到某些人的耳朵里面,你们说潇湘居(阿传侧夫人住所)里面的人是不是气的连花瓶都砸碎了好几个,说罢得意洋洋的进了内殿里面去梳妆打扮。
潇湘居内。
‘‘啪’’又是一阵花瓶砸落在地上的声音,还真让信子正夫人说中了,自从听闻将军要传召正夫人侍寝时阿转夫人的手就没停过,‘‘不要脸的狐媚子,明明就是个装点门面的东西罢了,将军怎么一连传召了她两天,也不知道是使了手段,可恶!’’
说罢正准备又是一番乱砸,才发现屋内的花瓶已经被自己全部摔光了,看见桌上还有盏茶,正欲拿起时,旁边的容子御年寄(御年寄是主子身旁或各局的最高女官。)急忙劝住了,这女官还是阿转侧夫人为奴隶时最要好的姐妹,阿传夫人成功成为将军的妾室后变向将军将她求来做了贴身女官,两人关系自然十分亲厚。
‘‘侧夫人啊,你就别砸了,若让将军发现这屋内的摆设全不在了的话只怕会多心的。’’
容子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个心急沉不住事的,尽管阿传侧夫人正在怒火之上,还是忍不住劝道,随后又说道‘‘侧夫人你就不要生气了,与其伤了自己的身子,还不如想个办法将将军叫过来。’’
阿传侧夫人看了她一眼后说道‘‘我一生气还真忘了,好啊!既然你这么喜欢勾引将军的话,那就别怪我用同样的手段从你身上抢人了。’’
随后理了理头上早已经歪的不成样子的发髻,又理了理松垮垮的和服,对容御年寄说道‘‘你去告诉将军,就说我们池子小姐玩耍时不小心摔了一跤,现在正疼的厉害,口中不停地喊着父君呢!’’
御年寄见状不由心想,怎么又是这一招啊!不过好在将军疼爱子女,倒是屡试不爽,不过池子小姐并没有受伤啊!不由好奇地问道‘‘侧夫人,池子小姐今日并没有受伤啊,若是将军过来看到身体毫发无伤,只怕你就犯了欺君的大罪了!’’
‘‘这倒没什么关系,直接找个人狠狠的把她推到地上不就行了吗,待将军过来以后再好好的敷些药便好了。’’阿传侧夫人虽是有些心痛,不过终究还是下得了这个狠心,也正因如此,她虽做事鲁莽些不懂老谋深算,终究是因为这个优点在到大奥站稳了脚跟,苦肉计她向来是用得驾轻就熟,屡试不爽。就连她对自己和儿女也是下的了很手,最厉害的一次便是阿瑶侧夫人流产后她遭到正夫人陷害被将军打入大牢,还是她自己在牢里对自己下了砒霜差点命丧黄泉,造成了正夫人欲杀人灭口的假象,不仅反咬一口造成了将军对正夫人的怀疑,连带着她自己也出了狱,重新获得了将军的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