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角色很重要吗?对我们地下医院而言?”我说。
叶霖摇摇头,说:“并不是不可缺少,我们地下医院虽说是个秘密机构,但说到底它还是个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女君又不会医术,她对我们能有什么帮助?主要是因为地下医院接待的都是见不得光的病人,所以才加了地下两个字,才建在地底下,一会儿带你去走访一下病房你就知道,我们这里都是怎样的伤员了。”
我说:“那好啊,不用等了,现在就走吧。”说着我起身,拿着金卡贴在墙上,房门又向外凸出去。
“从这个重症监护室开始吧。”我说,叶霖瞧了一眼房门,问我:“你确定?”
“确定。”我心说还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全当长见识。
病房比较大,帘子背后的床上躺着病人,叶霖对他说:“我们进来了?”
通过灯光造成的影子,我估摸着这应该是个一米八几的男患,我一点一点地接近,撩起帘子的一角,他开口道:“你是谁?”
我看了叶霖一眼,叶霖说:“别害怕,自己人。”她走过来替我一把拉开帘子,眼前开阔的霎那间,我惊了。
他是个少年人的模样,但皮肤上有密密麻麻的小血洞,不停出入着细细长长的虫子,他也不再予以理会,任凭肉洞里淌着脓水。见我,也先是一惊,但他表情马上黯淡下来,说:“吓到你了吧。”
我草率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扰了。”随后冲出病房,一阵干呕,站在门外半晌,依旧毛骨悚然,令我想大叫宣泄。
叶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让你好好考虑,你不听,脸都白了。”
我问:“这是什么怪病?”
叶霖叹气道:“这是南疆一种失传已久的蛊毒,三个月了,不见好转,越来越严重。”
“蛊?”我质问:“没有医治办法吗?三个月,没有找到办法?”
叶霖无能为力地摇摇头,说:“毕竟是南疆巫蛊之术,我们查阅大量资料,都没有相关记载,更何况……怕已经失传。”
我说:“如果是失传,他又怎么会中蛊?大量资料没有相关记载,资料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啊,为什么不去南疆寻找一位会巫蛊之术的人来解蛊呢?”
叶霖没有反驳,听我这么一说,神色描了点儿惭愧,我虽说已然是这地下医院的院长,但新官上任,一定不能有火。我放柔和了些,问她:“那现在他什么情况,用什么在维系?”我说着,走向下一个病房门,交代道:“过会儿麻烦你把他的病例拿给我,谢了。”
她一边敲门,一边回答我,说:“蛊虫太细小,用机器科技根本不能除净,虫卵更别说,只能靠老中药进行内部的代谢,所以现在就一直在内服药汤。”
“内服看起来效果不太好啊,”我看了一眼手表,说:“今天的第一个疗程让他药浴吧,疼是疼了点儿,感染的话再说,让他忍着,试一试从皮肤浸润,另外,有虫子钻出钻进,为什么不直接揪出来弄死?”
病房门从里面被人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年轻姑娘,长发微卷,比我还要嫩几岁的样子,可是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她见我,便冷冷地问:“有事么?”
我心说你这小丫头片子对你的主治医生还真是不客气,“最近好些了吗?”我依然微笑着温柔地问候她,可能她在有病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想到这里,我就心里一直压着脾气。
她不吃我这套,一言不发地瞪着我,防御感极强,我也面不改色地望着她,叶霖见状,替我介绍道:“阿琪,这是白衣,是新来的医生,查一查病人的情况。”转而又对我说:“白衣,她叫钟琪,前些日子捉妖,受了点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