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特别行动队队长是个多么老练果断的一队之长,结果就一和温书差不多大还穿着一身潮装的少年?气质像极了我当年在高中看见的那些烈日下打球的大男孩儿。
我差点噎了一口,说:“阁下是警察署特别行动队队长?”
那少年轻挑眉,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我一番,说:“阁下是新晋地下医院院长?”
我回道:“你怕不是个你们学校的篮球队队长?”
他也接道:“你怕不是个实验室研究小组组长。”
“哟,”我笑了一声,说:“就是你通知我们要抓那个什么罪犯的?”
他说:“是啊,怎么了?”
“你带了多少人?”
“七个。”他大言不惭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我走上前,那少年比我高出一个半头,我仰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他若无其事地插着兜拿鼻子看着我,一副痞样。我说:“社会把你咋了?这么不想活,也不要害我的人啊。”
他眼中带着轻佻之意,一个没忍住就笑了出来,不屑一顾地,对我说道:“这位妹妹,我们两方合作,是政府的机密要务,懂么?”他俯下身看着我,说:“就是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也是。”他又起身手插在兜里原地转个半圈,拿过温书衬衣上别着的钢笔,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中转了几圈,从我桌上抽了一张纸,直着腰杆儿低着头写着什么。
“你在干嘛?”我质问道。
他懒散地将那张纸展在我脸前面,说:“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我苏某人在此承诺,必将地下医院的同志完完整整地带回来,一个都不少,一个都不伤。”他说罢,眼神坚定地看了我一眼,道:“若违背此誓言,任由地下医院院长处置。”他唇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问我:“可以放心了吗?”
我看见他这一副无赖狂傲的模样,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一把扯过那张纸,专门瞄了他的姓名,然后就撕了个精光,扬了他满头,懒洋洋地说:“苏队长办事,我岂有不放心的道理?再说这也都是你我份内之事,初次见面就说你是个校篮球队队长,确实是我有些失礼,这样吧,你们办事当天让我和湄儿在远处观战,也好有个照应。”
苏铭骁听了,以为我开了个玩笑,道:“我看你才是最不想活的那位,此一去,必定是一场恶战,可据温书刚才在门外介绍给我的,你似乎是一个什么都不会还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啊,好像只懂一点医疗知识吧?”
我说:“你好像有一点搞错了,我要去,不是要照应你,而是去照应一个我之前认识的朋友,你们这次行动,她一定会参与,说不准还能帮你们一把。再说我堂堂地下医院院长,我不去谁去?用得着你来管我?”
苏铭骁一口咬定不准我去,但我始终微笑坚持我一定要去,此时温书站出来让我与他先莫伤了和气,毕竟一方地上一方地下共同维护一片和平。
“那小白,”温书对我说:“你去了之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因为我们打起来,可能顾不上你。”
苏铭骁无可奈何地白了温书一眼,用我桌上的茶具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说:“情报都已经拼好了,后天下午三点,秦岚和他的两个弟弟秦乔秦烁,会去苏氏集团的摩天大楼上空搭乘直升机飞离中国,楼顶平台直冲云霄一般人发现不了他们的踪迹所以他们行动会很保密,而且这也就是说,”苏铭骁轻轻将茶杯放在桌上,眼神中含了一丝孤注一掷,看着我,说:“这也许是最后一次抓他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