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叫你熟读经史,你是不是又偷懒了?我且问你可知前朝白国是怎么建立的吗?”师父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一脸疑惑的云楚。
云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嘴硬地反驳道:“师父平日里叫徒儿好生研读医书,又叫徒儿读经史,徒儿上山采药也要花费不少时间,徒儿忙不过来偶尔偷懒也情有可原嘛。”
陆英躺在床上,听见云楚撒娇,不由好气地笑道:“楚儿当真顽皮得很,偷懒也要找由头,还要撒娇抵赖。”
云楚见师兄戳破自己的小心思,脸一红,偷偷地瞄了眼师父,不料师父也正好笑地看着她。
云楚立马端正身姿,说道:“师父我没有。”说完眼珠子狡黠地转了转,“师父,真正偷懒的是师兄,师兄平日里没有好好地练武,书也不读。”
师父看着无理取闹的云楚,无奈地摆摆手,“既如此,桓之你来说说这白泽镜究竟是何物?”
陆英刚恢复点精神气,看了眼满脸得逞的云楚,宠溺地点点头,说道:“是,师父。”把手伸出被窝调整了下睡姿接着说道:“白泽镜牵扯甚广,根据史书记载,白泽镜在三百多年前前朝白国还未建立时便已出现。
据民间传言,白国还未建立之时,天下已然大乱,各国互相交战,百姓苦不堪言。大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白泽镜现世于白山附近,被一道长捡到,却看见镜中显示出不是自己的脸而是当时还是一个翩翩少年的白国太祖皇帝晏治的容颜。
道长心惊,吓得一路上滚爬从山上下来,却在山脚下遇见了跟随父亲行兵打仗的晏治。道长惊吓过度晕了过去,被晏治救了下来。道长昏迷中梦见白泽载着一条龙来到白山,一下地白泽便化作了一面镜子。
道长昏迷了三天三夜,清醒过后知晓天意,便一心一意辅助晏治宏业,此后道长为晏家父子两人招收了各路人才,晏家父子如虎添翼,建立了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军队。
晏治即位后,想给道长安排个官位,道长推脱不掉这才讲出当年的事情,太祖皇帝感慨,于是改国号为白,在白山建立泽林书院。此面镜子便赐号“白泽”由泽林书院保管,任命道长为第一任院长。十几年安稳日子过去,不料却有乱臣贼子结党营私想要盗取白泽镜。太祖皇帝得知此事后大怒,命院长摔断镜子。话音刚落,书院中的镜子便一分为五。失去了原本的光泽。”
云楚听得津津有味,见陆英停了下来,连忙追问“后来呢?那面镜子怎么样了?”
陆英讲的口干舌燥,躺的身子麻木,笑骂道:“臭丫头,你师兄讲的口干舌燥,只顾着故事,不顾你师兄的身子啊。”
“师兄也忒小气了些。”云楚撇撇嘴,嘴里念叨着,却也起身端起炉子上的茶壶给陆英倒了杯茶水。
喝过茶水,陆英半倚着床边这才接着说道:“后面的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原本满脸期待的云楚听见此话,脸色一变,浑身不舒服。大大的眼睛瞪着师兄,却看见师兄悠哉悠哉地喝着茶,云楚气不过一把抢过陆英手中的茶杯,说道:“师兄,你怎么能不知道后面的故事。你不说完,那我怎么办,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云楚苦着脸哀求道。
陆英摸摸云楚的头发,“乖,我之前也是这样过来的。熬过去就好了。”
云楚一把拨开陆英的手,扭过头却看见师父坐在桌子旁边,有条不紊地收拾着药箱。云楚便跑到桌子边,说道:“师父,您肯定知道后面的事情对不对,您跟徒儿说一说好不好?”
闻言,师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睨了眼云楚,说道:“你真想知道啊。”
云楚连忙点头。头上的簪子也跟着一甩一甩的。
“也不是不可以,把前些日子师父派给你的药草采完了,师父再跟你说。”
“啊?”云楚一听,便泄气了。师父派给她的药草少说也有五十来种,两礼拜了她她也只完成了二十来种。云楚叹了口气,余光一扫却看见了师兄憋着笑的神情。云楚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眼陆英,张开嘴无声地说了句:“笑什么笑?”
陆英看见云楚搞怪的表情,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师父见此,“桓之,看样子你的伤也不要紧了,休息休息,明天接着练武吧。”
陆英一听急了,连忙说:“不不不,师父我的伤还严重呢。下不了地。不行不行。”
一旁生闷气的云楚见此也露出了笑容,对着师兄小声地笑嘻嘻地说了句:“活该。”
一扭头看见师父正看着她,云楚忙低下头,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天色不早了,师父。徒儿先去准备些吃食。”说完穿上挂在架子上的斗篷脚步飞快地退出去了。
脚步声越传越弱,师父这才坐下来。陆英也敛起了笑容。说道:“师父,按道理说温侯爷不应该来探取白泽镜的下落才是啊。”
师父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怕是后面的主子是景王啊。”
陆英心里大惊,“不会吧。这景王拿白泽镜想要干些什么。”
师父摇摇头,“现在还不知道,照你身上的伤势,对方派来的人怕也是武艺极好的,书院周边虽说有机关,但抵挡不了多久。”
“白泽镜一事对泽林书院来说终究是个祸害。景王为人阴狠毒辣。难免会有阴招对付我们。这些日子怕是要难过了些。”
陆英看着师父脸上的愁容,心中暗恨自己没用。皱着眉头说道:“师父,当年白泽镜不是碎了吗?景王怎么还派人来调查白泽镜一事。”
“你刚才说的故事里有真有假,只不过白泽镜是在太祖皇帝驾鹤西去之时,分成了五块。道长当年目睹白泽镜在眼前一分为五,听见皇宫里传来噩耗,心中悲伤。
将院长一职传给了徒弟,瞒着众人。带着白泽镜的几块碎片云游四海去了,在尘世间参悟正道。后来据历任院长传下来,道长驾鹤西去之际传回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白泽镜的所在之处。”
“既如此,白泽镜也不在书院之中,不如我们将消息散播出去如何。”陆英说道。
“行不通,当年道长的徒弟,担任院长一职时,太祖皇帝已驾鹤西去了。当时的前朝余党暗中与朝中大臣结党营私,派人偷潜入书院中盗取白泽镜,事后白国太宗皇帝得知,大怒。命院长把白泽镜摔断。
院长心生惶恐,怕皇上大怒下怪罪下来,于是顶着天子龙威,连夜入宫将道长带着白泽镜离开的事情说清楚了。不过皇上怒容更甚,认为道长不认自己是天子,院长心生绝望,后来是在太后的死谏下,才免了泽林书院的死罪。也不再追究白泽镜的过错。不过后来皇上恼怒白泽镜的存在便将白泽镜一分为五赏赐给五大城镇的事情告知天下。不过无人知晓这五个城镇在哪。”
“原来如此。那难道我们就这样等着吗?”陆英恍然大悟之后,又是一脸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