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轻有些挫败,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办法给男孩确诊。她觉得自己都愧对那每小时1000的咨询费。
但是老师却安抚她,反正谁治都治不好,那谁治不是治呢?许轻对此无话可说,她觉得自己的老师大概不是人本学派的,说他是佛教宗师更贴切一点吧。
胡思乱想中,男孩就来了。让李轻诧异的是,这次陪男孩过来的不是保镖,当然保镖也在,但是这次引着男孩的是一个温润俊雅的男人,男人细心地牵着他,不过是从下车到进门几步路的距离,男人甚至为男孩撑了一把伞。这么细心的呵护?李轻皱了眉。
很快李轻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因为男人在放下伞之后,牵引男孩的方式是扶着男孩的腰。男孩对那个温润的男人倒是不排斥也不亲近,跟对所有人的态度都一样。因为林墨的原因,李轻对男性之间的亲密行为会比较敏感,因此总觉得男人对于男孩的呵护太过。但终究只是个看客,李轻很快收敛了心神,去了咨询室。
男人的行为与他所展示出的温润气质并不相符,李轻进入咨询室之后,男人却丝毫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李轻漂亮的脸蛋上挂着职业的亲切笑容,看向萧润之,以眼神示意他出去,男人却仿佛未曾接受到她的信号,只是淡然地坐在那里。她只好轻声提醒:“先生,今天的咨询就要开始了,因为涉及到来访者隐私,麻烦您出去等待。”
萧润之挑了挑眉,露出一点居高临下的挑衅,他说:“我们之间没有隐私。”
李轻不为所动,仍是带着温和的笑意却毫不退让:“先生,这不是家庭或者团体咨询。”
男人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却也没有再为难她,俊美的脸上还是带着讽刺的笑意,退了出去。
李轻情绪并未受到影响,许知也没有任何反应,瞳孔仍然是清澈而失焦的模样。美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情很好,李轻自己都没有发现,她总是很期待男孩要来的每一个下午,哪怕没法交流,只能这样静静地看着男孩。
还是和之前一样,李轻先是跟许知打了招呼,然后拿过来了沙盘,问男孩要不要玩。回应她的,也和之前一样,是一室的寂静,除了之前那惊鸿般的一眼,这么好几次了,男孩再也没把目光放到过她身上,或者说,男孩的双眸,再也没有聚起过焦。
其实,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挫败的,李轻关注的目光始终在男孩身上,她舔了舔口腔上颚,觉得有点手痒,她想要对他试一试催眠,她内心有个声音,想要这个人看自己一眼。
那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望,李轻不知道它来自何处,但是感知到的时候,这种愿望已经在诱惑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