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听竹的声音远远的传进了柳沁芜的耳中。
柳沁芜无奈地看着兴冲冲掀帘而入的听竹:“何事如此冒冒失失的?”
柳沁芜对于听竹这活泼的性子还是蛮喜欢的,只是偶尔她也会担忧。在柳府还好,将来随她嫁进承国公府后,这性子怕是会惹人诟病。
还是要让听雪稍微教导一下听竹,柳沁芜暗下决定。
听竹全然不知自家小姐的打算,只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自家小姐:“小姐,是承国公府送来的信件。”
柳沁芜吃了一惊,急急忙忙地拆开了信件,便不解地说道:“去华宁寺之前不是才来过信吗?怎会这么几日又有信来?”
“奴婢不知,只是听小菊说来送信的人面上似有些焦急之色,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将信件送到小姐的手上。”小菊是含容馆的二等丫鬟,被柳沁芜派遣专门接收承国公府送来的信件。
柳沁芜打开信件,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到最后只剩下满心的焦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柳沁芜站起来,来回的踱步,手上的信纸被她捏的稍稍起了点褶皱。
“小姐,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听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自家小姐如此急躁的样子了。
柳沁芜满心焦急,没有听到听竹的问话,一直思索着应该怎么办,她能做些什么。
听雪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家小姐和听竹两人急得团团转的样子。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听雪上前拉住柳沁芜,制止了柳沁芜的胡思乱想。
“听雪。”看到听雪,柳沁芜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将手中的信件交给听雪看。
“听雪,你看看。”
听雪接过信件,一目十行地看完。
不同于柳沁芜的焦急,听雪反倒脸色十分难看。
听雪没有对柳沁芜发表什么看法,而是直接说道:“小姐,此事需要告知老爷,老爷会有办法的。”
“对、对,我这就去找爹爹。”说着柳沁芜便拿着信件冲出了房间。
“听竹,你留在含容馆,留意一下可有人有异动。”听雪没有立马跟着柳沁芜出去,稍稍停留了一下,吩咐听竹。
听雪看到那封信的第一个想法便是不对劲。
这半年来,小姐是时常与花将军互通书信,但都是写给承国公府的书信中偶尔夹杂的只言片语,时间也是一两个月才会有一封。
今日的信件不对劲的地方有二。
一是时间间隔太短。要知道花将军在北边,距离燕都城十分遥远,就是给承国公府的书信都是因每月汇报军情携带回来的。今日距离上次的书信才过三四天,除非在上封信还未送达的时候就已经再次送出,否则绝不会如此短的时间就到达燕都城。
若是信中所说的是真的,倒是能解释出时间短的缘由。可是这样一来消息应是送到宫中,怎会送到承国公府?承国公府更是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知给小姐了。
二是字迹。往常收到的信件都是花将军的亲笔所写,她替小姐收拾信件时偶然瞥到过一两眼,因此知晓花将军的字迹是何样。
此次是以承国公府转述的口吻送来的。这便跟前面的疑问一样,既不是花将军单独写给小姐的,承国公府如何会将如此重要、机密的事情告知小姐?
听雪觉得这之中似乎有个阴谋,这才警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