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汐颜颤抖的身体微微一震,亲手杀死凌亦宸?
“罂蓝,别忘了那天你答应过我什么?”夜芜卿好心情的提醒着,嫁给他,做他的妻子,应诺杀了凌亦宸可都是她亲口答应的。
“你故意让他知道?”蓝汐颜指尖陷进皮肉,分散心间的疼。
昨晚的凌亦宸明显有心事,或许更早些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了她留下的意图。
可他却放任自己继续留在别墅,等待着她的利刃贯穿心脏。
“不是什么都愿?看来她在你心里的位置也不过如此!”夜芜卿不屑的冷呵。
“十天。”蓝汐颜开口,十天后一切终将归于平静。
“好。”夜芜卿勾唇,他的罂蓝果然不会让自己失望呢?
“方法。”蓝汐颜要求,她了解夜芜卿,他虽狠戾无情,却决不会无中生有,他想要牵制她,控制她就不会傻到失去小颜这个筹码。
“罂蓝,那日跳进虫洞的可不止你一人。”夜芜卿的声音极轻,更像是自语的呢喃。
蓝汐颜惊诧,额角因剧痛沁出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发丝。
夜芜卿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跳进虫洞的人不止她一个?
“那些个透明的东西,你一个又怎能喂得饱?罂蓝,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会饮用你的血?”夜芜卿自嘲的勾唇,他为她做的那些她会在乎吗?
“你做了什么?”蓝汐颜颤抖的身体近乎痉挛,虚弱的扶住墙壁,回忆着那日的细枝末节,昏迷后夜芜卿究竟做了什么?
“以血献祭,换你重生。”夜芜卿深情的凝视着镜框中的女人,她站立于悬崖之上,俯视万千。
蓝汐颜听言,颤抖的身体晃了晃。
不,不可能。
夜芜卿怎么可能会为了她去搏命,以血献祭,只为换得疤痕消退?
“罂蓝,你可知那日替我喝下的是什么?”夜芜卿的指腹在女人的脸上摩挲着。
蓝汐颜浑身一怔。
那年夜芜卿初任罂夜主上,青商不肯屈服,勾结其他几支掀起了轩然大波。
她为保夜芜卿将他击昏藏进了地下宫殿,独身一人潜入青商大营执行刺杀。
她顺利击杀了其他几支头领却在击杀青商时败了。
青商以她威胁夜芜卿就范,她知晓后只觉可笑,她不过是夜芜卿身边的小小属下,有什么资本做要挟的筹码。
可那天,夜芜卿来了,独身一人。
她愕然,却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夜芜卿动手,他的身手远远在她之上,才惊觉夜芜卿沉浮的心机有多深。
面对夜芜卿的势力压迫,青商被迫臣服,却用计逼迫夜芜卿喝下蛊酒。
数千罂夜成员紧盯着立于高台之上的夜芜卿,他若不喝,青商一脉必会以此为由再生事端。
她不怕死,却知道,夜芜卿若死了,她和小颜都不可能活。
她抢过夜芜卿手里的酒仰头喝下,除了辛辣的酒劲儿,并无其他症状。
她看见了夜芜卿眼中的惊诧及台下众人死寂般的沉默。
她单膝跪地领罚,长鞭的重罚,足足卧床一个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