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佩儿当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在了，以前的亲朋的记忆就是自己唯一存在过的凭证。
可这样悲伤也会继续。
瑞佩儿并不觉得他们失去记忆是一件好事儿，但至少不是什么坏事。
“老头说，可以。”
好一会儿之后，宇之垣才开口。
他看向瑞佩儿，眼神都有些不太一样。
“是么？那谢谢了。”瑞佩儿点点头，甚至道了声谢。
宇之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不太理解的样子。
他直接开口，“老头儿那边大概已经实现了你的愿望了。不过……我还是想多嘴问一句。”
“嗯？”瑞佩儿看向宇之垣，微微上扬的语气表明她在反问对方想问什么。
宇之垣指了指瑞佩儿，声音很轻，就好像是有些犹豫要不要问一样，“你不会后悔么？”
让大家都不记得自己的存在，真的是一件好事儿么？
能被称为是愿望？
宇之垣不是很明白。
他甚至不理解，有这种和神要愿望的机会，瑞佩儿怎么会用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
瑞佩儿先是一愣，继而就笑了笑，“谁知道呢！”
她抬起头，看向宇之垣，先前眼神中的落寞已经消失不见，“也许会，也许不会。”
宇之垣眨了眨眼睛看着瑞佩儿，刚想张嘴说什么，就听见了敲门声。
“主人，神殿派人来找您了。”
乔在门外开口。
宇之垣摸了摸下巴，看了眼瑞佩儿，想了想才开口，“那正好，你让人过来，直接进来吧。”
“好的。”
瑞佩儿挑了挑眉，“神殿？”
他如果没有记错，刚刚的介绍之中可没有细细提及到神殿。
而且，神殿派人来找宇之垣，是因为知道他的身份？
“是啊，神殿不属于任何国家，在落霞山脉的最西边。”宇之垣简单的说了一句。
瑞佩儿点点头，“所以，神殿的人是知道你的身份的？”
宇之垣笑道，“多少知道点儿吧。”
所有的宇之垣在真正成为秩序者之前都是生活在现世的。
而众所周知的是，作为秩序者，生命的长度和人类的生命的长度自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在现世，宇之垣会存活很长时间。
因为会存活很长时间，所以总归会有人知道些内幕的。
比如，神殿的众人。
瑞佩儿想了想，点了点头，“你为什么要变成小孩儿的样子？”
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
宇之垣哼了一声，“我本来就这么大！所有的宇之垣在现世的时候要成长到四五十岁才不会成长的！”
“啊？”瑞佩儿眨了眨眼睛看向宇之垣，“所以，所有的宇之垣继承的时候都是四五十岁的长相？”
宇之垣摇了摇头，“也不是，有些人会将自己维持在二三十岁的长相。”
知道可以维持长相，瑞佩儿不禁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你现在是维持……”
话还没有说完，瑞佩儿就又叫了起来，“我说了！我本来就这个年纪！现任的秩序者才继位十三年！你说我多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