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朗的天空,充满着温馨的阳光,王实的妈妈随着人群,迎着清新的气息走进华润万家大超市,那也是老大妈最喜欢什么的促销活动。这时候的王实妈妈,也就是王老太太推着购物车、走在琳琅满目的商品货架之间,像有的人最爱看那些五颜六色、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的商品。可是王老太太和大妈们,更知道哪是老百姓喜欢的品牌、专盯着看,打着黄色标签的商品,那才是真正打特价的商品。
王老太太推着购物车,随着三五成群的人、看看这又看看哪,任选的商品实在是太多了,这时身边走过俩位妇女,其中一个人说;
“这个牌子的挂面好吃。”
另一位中年妇女说;“看,今天还打特价了。”
那俩位妇女说完,从货架子上拿下两支挂面,接着有人随大流也拿下两支这个牌子的挂面。王老太太推着购物车也是经过这里,心里当然知道过日子还是要精打细算的,物美价廉的挂面谁都愿意购买,同样也取下两支打特价的挂面。
王老太太又推着购物车来蔬菜货架前,望着翠绿欲滴的菠菜、鲜艳无比的有红有绿的大辣椒,白得招人喜爱的菜花和绿色花菜。抬眼望着水果货架前围着许多人,都在挑选刚刚上架子的大红苹果,个个红得让人垂涎三尺。
王老太太伸手去够眼前又红又大又水灵灵的大苹果时,另一支白皙的手也伸了过来。王老太太平时没有那些争强好胜的心理,而是愿意满足于自家小田原生活的性格,那样过日子心里踏实。更觉得没必要和别人争这个苹果,红苹果有多是、选择了放弃,让更需要的人去选吧。自然地回头一看,俩人四目相对,都同时放弃了这个红苹果,俩人都笑了。
王老太太却吃惊地说了一声:
“呀——老姐姐。”
董春芳的妈妈也先是吃惊的“啊——”一声,须臾间、才回缓过神来,又十分谦和地说:
“亲家母——”
“太巧了。”
“二丫,这是奶奶。”
“嗳哟——”
俩亲家母原本都是乡里乡亲的,两家人能够走到一起,成为一个大家庭,就是一个缘分,如今又能共同生活在一个城市里,又是在这人声鼎沸购物的超市里见面了,这两家的亲戚更是牢不可破。……
虽然发生一些巧合的事情,这也是很自然的,有一定的必然性,她们两家都住在这附近,生活中有许多到室外活动的需求,如购物,上学,就医等等都围绕着这个大的生活圈子,难免有碰面的机会呢。
老姐俩亲亲热热地推着购物车交完款,又一起来到与超市相连的“肯德基”店里坐了下来。
王实的妈妈,也就是王老太太还为自己的小孙女买一个炸鸡腿。小孙女啃着香香的鸡腿,两亲家继续兴致勃勃地说着家常话。
“亲家母的身子板,还是这么硬朗。”董春芳的妈妈说。
“都是在农村生活,造就的能吃苦。”王老太太说,“没有那么娇气。”
董春芳的妈妈,也就是董老太太也是在农村里生的、是经过大半辈子的苦日子熬过来的人,懂得亲家母说的这一切,俩人见面显得特亲热,还有着说不完的共同话题。
“亲家,你说的那个常晴的妈妈。”
王老太太立刻警觉起来,闪着敏锐的目光看着亲家母。董老太太在亲家面前,毫无保留地把老常太太说的事儿,全都告诉王实的妈妈,也就是王老太太:
“那老太太,说话吧吧的。”
“哼——”
“她还说;不愿意让儿子和我家的春芳来往。”
“哦——”
“亲家——”董老太太说,“你说那老太太说的是什么话?”
“人家的儿子尊贵呗!”
“我还不愿意,咱们姑娘和他来往呢?”
“对!”
“就是不愿意,阳阳的妈妈和他来往呢?”
王老太太听了心里自然高兴,知道自己的儿媳跑不了、一时间喜上眉梢,脸上还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们做老人的,谁也不愿意,把一个好端端的家拆散了。”老王太太说。
“可不是吗?”董老太太说,“没有爸爸的孩子,多可怜呀。”
“是啊——”王老太太说,“俩女孩如花似玉的长大了,那个后爸、天天瞧着,说不上会发生什么事呢?”
“亲家,你这么一说,更可怕了。”
“这可不是我瞎说呀?”
王老太太把事说得十分严重,也不是把事儿、说得让人危言耸听,为的是不让孩子的婚姻关系破裂,接着绘声绘色地接着说:
“现在的人,什么事不敢做呀?”
“是啊——”
董老太太答应一声后,转过头来看一看吃得更香的二丫头,又对亲家说:
“我可得好好劝劝,我的姑娘,不能犯糊涂。”
“孩子的姥姥说的对。”
“不能再唠叨了。”
董老太太说完扬起头,下意识地望着窗外,接阳阳放学时间差不多了,收拾收拾东西有要走的意思。
“我还得到学校,接阳阳去。”
“走吧。”王老太太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看见大孙女了。”
两亲家一起走出“肯得基”店,在接孩子放学的路上,俩人还亲热的不得了,唠叨改革开放,给两家人带来的幸福生活……
王老太太在家里忙着一边做晚饭,还一边想着白天和亲家说的那些话。并顺着厨房窗户,向外望去、城市的夜晚、华灯初上、道路上车水马龙,错落有致的高楼大厦闪着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这也是改革开放给城市的一道美丽的夜景。
王老太太心里不断琢磨着,每天我那个亲家带着俩孩子洗衣又做饭够累的,好相似亲家人越活越年轻了。嗨,如今我家的生活、我也是十分满意,美中不足、儿媳和儿子总是别别扭扭闹离婚,要是儿子能和董春芳和好如初,那可把老太太乐颠馅了。
王实的妈妈,也就是王老太太、又习惯听到楼下有汽车的响声,知道自己的儿子——王实回来了。
“妈——”
“回来了——”
王老太太望着儿子今天回来的这么早,还有些不习惯,随便问了一句:
“儿子,今儿,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妈——”王实说,“让您猜对了。”
“哦——”妈妈说,“说说看,让妈妈也高兴高兴。”
“我看见那个,赵二婶了。”
“是你丈母娘村的。”
“对!”
“想不到啊。”
“她的儿子,大学毕业也在沈阳上班了。”
“啊——”
“妈——”王实说,“我的另一家公司的许可也办下来了。”
“成立这个公司,想很长时间了。”
“是啊,我想让春芳的妹妹牵头。”
“我看行,眼下活多吗?”
“就是因为找活的人太多了。”王实说,“才赶紧成立公司。”
“只是我想让春芳回来管财务。”
“你让她妹妹,跟她姐姐说。”
“我也是这么想。”
王老太太把白天遇到阳阳姥姥的事跟着儿子说了一遍,王实听了当然很高兴,这可是喜上加喜呀,可算有媳妇的消息了。心里一时还是觉得有些伤感,我还不知道老婆子、她自己一人过得怎么样,可我俩还是分开了。
“嗨!”王实说,“妈,可我俩牛郎织女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儿子,我说过,春芳会回来的。”
“妈妈能吗?”
“只是时间的问题。”
“你那位老丈母娘说;常晴的前女友一直想跟常倩和好。”
“啊——”王实说,“那可太好了。”
“你那丈母娘还说:那个常老太太愿意,让儿子和钱倩倩破镜重圆。”
“那可真太好了。”
“老太太还说呀;钱倩倩总到单位去找常晴。”
“那还破裤子,缠腿了。”
“听你丈母娘还说;有一个叫什么虞敏也在追求常晴。”
“姓常的还成香饽饽了。”
“儿子,那个姓常的论长相,能力和条件。”妈妈说,“那个姑娘不喜欢呀。”
“那他也别当,什么第三者呀。”
“儿子,不能怨姓常的。”
“妈啊——”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妈——”王实说,“为啥,这样说?”
“我看你的媳妇。”妈妈说,“春芳太高看自己了。”
“妈——”
“儿子你别说你媳妇,你现在不是也在变吗?”
“妈啊——”
“妈知道,你有了两个公司。”
“我那叫啥公司。”
“妈还知道,你手下有几个人。”妈妈说,“你就没有膨胀的时候?”
王实随嘴答应道:“妈——”其实自己有时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认为自己比下边的人、站的高度和角度都不一样,明白的事要比下边的人懂得的多,处理问题的能力也强。
“儿子,你可别这样说了。”
“妈——。”
王实想阻止妈妈不要说自己短板的事儿,让儿子难为情呀。可是王实的妈妈非要用事实来教育儿子,让儿子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自己是农民的儿子!
“要不是你的小‘喜官’子拦着你,你还能站这里说话吗?”
王实知道妈妈又提起前些日子的事儿。
那一天,天色阴暗、不时地还刮着阵阵凉风,一个姓张的合做过的伙伴、陪着一个外地朋友来找王实,能不能帮助解决生意上资金周转不灵的问题。几个人在酒桌上,推杯换盏、吃得酒桌上一片狼藉,那个外地朋友一会从天上唠得地上,一会更是唠得自己如何能呼风唤雨,吹虚自己认识开国元帅的儿子等等。只因自己的买卖一时资金短缺,有些周转不灵、如能解决资金问题,不出半年,肯定能挣大钱。只是现在找到银行借贷,人家银行需要找保人,所以才找到老弟你帮帮忙。
王实也是酒喝得过多,头脑一直处在兴奋当中、双眼通红,望着眼前的人都是满面红光。什么哥们够意思,什么朋友有难、两肋插刀的豪言壮语,一起喷发出来。更主要的是,王实被人家口吐莲花的不断洗脑,又一阵子天马行空的忽忽悠悠,自己又没有仔细过脑子,就答应担保了。
现在是瞬息万变的时代,那个姓张的和那个狡黠的外地人、正在沾沾自喜等着王实签字时,张喜官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二哥可不能签这个字呀,怎么办,还不能让客人难堪,想出一个让王实去接电话的假象。
张喜官便走出酒店包房,马上又返回身:
“啊——”张喜官说,“哦,哦,知道了,二哥电话!”
张喜官用右手二拇指把王实叫到外面。
“什么事儿?”王实问。
张喜官把王实拉到洗手间,把贷款担保的厉害关系说给王实听了一遍,王实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这时窗外传来轰隆隆的雷声,几个人同时望着窗外,已是大雨倾盆,瞬间马路上成河,冲击那些防碍整洁的一切污垢。王实最后又以种种理由,没有签约那件可怕的事情。王实和张喜官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雨过天晴,太阳露出笑脸,心里都有种久违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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