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在蔺汕面前的齐陆,连话都没有说,伸手就开始夺取守门人。守门人是世界的钥匙,本就稀有,蔺汕深知守门人对无妄的重要性,也知道守门人一旦落入魇的手里就会成为伤害他人性命的工具。所以蔺汕没有任何犹豫就与齐陆交了手,齐陆在无妄的时候就比蔺汕的魔力要高,而如今在魇中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魔力更为雄厚,光靠蔺汕一人不足以将齐陆击败,万般无奈之下大风出了手,在自己不应该存在的朝代中启用了上古神兽的魔力,不仅会受到无妄条门立律的惩罚,还会受到时空的反噬。
而当时大风重创了齐陆,蔺汕不忍心齐陆受伤,反而责怪大风,大风当时受到时空的反噬,又受到蔺汕的指责,气极了,刮起了龙卷风给当地的村民造成了伤害,齐陆乘机夺取了守门人,逃离了魏朝。蔺汕也强行召回大风回到无妄。
强行召回驭兽的代价是半年内不能使用高阶术法,蔺汕也受到反噬之苦,大风在所有驭兽中性情最为极端,而蔺汕在接连受创之后,心已经处处是伤痕,经不起波动,而这一次的冲击,让她怎么也低不下头。
岑溪对着雪凰说:“终究是心意相通的宿主与驭兽,会好的,一切会好的。”
雪凰的眼中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忧伤,“这句话是说给蔺汕和大风听,还是说给你自己听?”
岑溪知道雪凰在担心什么,笑笑说:“谁知道呢,说给她听还是说给我自己听,我都弄不清楚了,但伤口已经结痂了,一切会好的。走吧,今天还有一个任务,得去一趟眦谷崖。”
“嗯。”雪凰载着岑溪飞出了虚空。
驭兽殿内
蔺汕用尽自己所有力气向大风呐喊、哭泣,失力般的顺着屏障跌下去,大风打破屏障接住了蔺汕,而此时的大风已经幻化作自己的人形模样,蔺汕抬头望向他,“为什么不幻化作他了?”
“不想再给你留念想,不希望给你一种齐陆护着你的错觉。”
蔺汕埋在大风的怀里,喃喃自语:“我和齐陆从进无妄起就一直在一起,不管我做什么,不论是否违背无妄条规,齐陆都会护着我,帮我承担罪责,那样一个人变成现在这样,我怎么相信,怎么能相信?我之前是多么希望能再见到他,可我现在又多么绝望。岑溪告诉我时光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我就这样熬着期盼有一天我能坦然的出现在他眼前,当作过往只是梦一场。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我根本没那么强大,现在在战场的我,如果没有你就是废人一个,不仅毫无用处,还连累身边的人......”
大风无奈地说:“这就是你不带我出任务的原因?”
蔺汕泪眼婆娑的看着大风说:“我想就算是出任务自己死了也不能让旁人因为我死。”
大风觉得好笑,“我是你的驭兽,你是我的宿主,你死了我同样也活不了。更何况能驾驭神兽的人,会这么轻易死去吗?你是不是太小看自己了?”
蔺汕想起前,不由得说到:“我就是以前太过自信了。”
“不能骄躁是好事,但是连相信自己驭兽和朋友的能力都没有,那就要反思了。而且做我大风的宿主,没有自信可是驾驭不了我的。”大风轻轻地将蔺汕扶起,“我知道你要向我道歉,上次可是你一个人自己受罚的,就当作你的补偿,我原谅你了。”
蔺汕擦掉眼泪,觉得被大风教训太丢脸了,讪笑,大风刚刚劝解完,不知道该干些什么,尴尬地站在那。蔺汕察觉到有些微妙的气氛在自己和大风之间,又不知道怎么打破,期盼有谁能闯进来,消灭这个尴尬的氛围。而这时蔺汕的项链摇晃了起来,传出一段声音。
“蔺汕、蔺汕在哪呢,让你过来接冷尤,都过了时辰了,跑哪去了?”
蔺汕这才想起来,“不好意思主上,我马上就去。”
“哔——”一声,通讯挂断。
“我去六合主上那一趟,你在这好好呆着,下次带你出去玩。”说完就出了驭兽殿,大风连话都没说口。
无缘推开了房门,冷尤躺在地上,银白色的光点打在他的身上,身上的囚笼阵法慢慢消失。无缘想将冷尤唤醒,却发现冷尤潜意识在抵制精神类的术法,打算让其自然转醒,而这时蔺汕冲门而入,恰巧此时冷尤自动醒来,睁开了眼睛,抓住自己的胸口,喘着粗气。
蔺汕一进来就看到这个场景,有点疑惑,问主上:“他这是怎么了?”
“术法的后遗症,不碍事的,你带他回去吧。”无缘扶起冷尤,把他交给蔺汕。冷尤脑袋胀胀的,一团乱麻,自己两次莫名其妙的晕过去,搞不清楚状况。但在蔺汕身边会感到心安,就跟着蔺汕出去了。
无缘肯定蔺汕和冷尤之间有某种的联系,要不然抗拒精神攻击不愿意醒来的冷尤怎么在蔺汕一进来的那一刹那醒了。但是他们之中究竟有什么联系,又为什么有这种联系,需要一点时间去弄清楚。
“常若!”一个身着用紫蓝色丝线缝着银杏树叶的银白色长袍的人应声出现。
“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冷尤回到房间,莫名地烦躁,“这次晕倒,没有做梦,空白一片,白得令人害怕。我这样突然消失,沈爷爷和郭姐肯定会很担心,郭姐昨天还因为病人受伤了。我现在在这就跟犯人一样,走哪都有人跟着我,好想回家。”
郭云在柜台上摆放药材,向坐在一旁的沈爷爷唠叨:“您看看您,因为救治这些病人弄得自己要也忘了吃药,您自己还是个病人呢。“
沈爷爷笑呵呵地说:“偶尔不吃没什么关系的。”
“您瞧瞧您这话说的,是一个大夫应该说的话吗?”郭云一生气,将药品“砰”一声放在桌上,“还有冷尤那臭小子,昨天让他休息,今天可没让他休息,又偷懒。”
“冷尤请假了,最近都不会来了。”
“啊!不会吧,就因为昨天那事,就不愿意来了?”
“好像有别的事。”沈爷爷拿出一张黄色的纸,郭云还在旁边不停地抱怨冷尤,沈爷爷转头读信,神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