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尺子随身带着,却没有和许小炎当场交易。
原因很简单,许小炎提到的尺子,融合十张阴气卡的尺子。现在的这把,有十张阴气卡、十张梦尘卡。
梦尘卡比阴气卡稀少珍贵,如果把这把交易给他,岂不是亏大了。
所以,余薪打算另做一把;反正他爷爷是裁缝,留下的备用尺子还有那么三五个,样式都一样。
问题来了,阴气卡只剩下三张。
融入三张阴气卡的尺子,只是变黑了,变坚固了,并没有那种透明感,忽悠不了人。
魂晶卡有一堆,梦尘卡有一堆,鬼气卡只有一张。
都是从加味包子铺采来的。
十张阴气卡加一个废尺子就值两百万,一张阴气卡就是二十万。他每天从包子铺顺走一张阴气卡。
只要守住包子铺,妥妥的日入二十万。
“一百除以五等二十,没算错吧。”余薪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加味包子铺凶神恶煞的老板,忽然变得英俊高大起来,怎么想怎么顺眼。
要不明天买一点他家的包子,我虽然不吃,但可以给宁真真吃。不妥,宁真真也不能吃,孩子他妈怎么能吃这种东西呢,就给许小炎吃吧。
这么大的生意,请对方吃一顿早餐,这很合理。
说好的明天交易,阴气卡缺货。只从包子铺撸,让许小炎等七天,撸够了阴气卡再给他。好像不现实。
决定出一次门,寻找一些新的阴气卡。为了这笔大生意,熬一次夜还是值得的。
余薪也想知道,小蛇进化后,战斗力如何了。
目的地想好了,百蛇山公墓,最先发现公墓的一天,就是晚上十一点左右,撸了近二十张阴气卡,得到的第一桶金。
现在老鬼死了,阴气可能有所下降,但只要七张就行了。
收拾一番,骑上电驴就嘟嘟嘟的出发了。
探照灯的光线内,夜色都是雾蒙蒙的。
看不到远处,不敢骑的太快。
偶尔看到路上飘的‘人’,仔细去看,那些人都消失了。
周围似乎有很多人说话,男女老幼,哭声、吆喝叫卖声,唱歌声,非常热闹,用心去听,什么都听不到了。余薪身负绝技,都觉得毛骨悚然,也明白为什么去年学校取消了晚自习,为什么晚上越来越少有人出来了。
上次夜间出门还是去百蛇山公墓时候,那里人烟稀少,各种声音也几乎听不见,回来时候,坐的是宁真真老爹的出租车,并没有注意车外。
亲自走出来,感觉不一样了。
公路上有人举着手,让他停车的动作。那是一个拿着公文包的中年人,穿着西装西裤,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脸上冻得发青了,他的脚下滴着水,形成一大滩水迹,黑乎乎的,公文包里也往出来漏水。
“叔叔好,这么晚还不回家?”
“我迷路了,你能帮帮我吗?”中年人的声音非常低沉。
余薪开朗地笑道:“当然可以啊大叔,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借电话还是坐顺风车?我可以送你回家的。”
“我好冷,把你的皮借给我吧。”中年人抬起头,眼睛里灌满了泥沙,半边脸都烂了,好像是被鱼咬的。
“这可不行。”余薪很认真地拒绝:“我只有一张皮,自己还要用,可不能借给你。”
“你不想帮我,你这个骗子。我要吃了你。”中年人愤怒,身躯膨胀,周边阴风四起,嘎嘣吧的声音,嘴张的磨盘那么大,獠牙毕露,口臭味催人欲吐。甚至从口里面掉出来几条鱼。
这是要吃掉余薪的样子。
黝黑发亮的爪子浮现,同样膨胀变大,变得比鬼都要大,往下来一拍;膨胀的中年人就憋了下去,一张皮掉在了地上,黑色的雾气顺着水流朝远处逃去,另一只爪子嗖地过去,将其掏穿,钉在地面上,鬼咯吱吱的乱叫。却根本挣不脱爪子。
很多个爪子纷纷浮现,余薪带着微笑上前,鬼似乎恐惧地吱吱吱乱叫。
叮铃铃!
电话响了,余薪脚步停止,接了起来:“谁啊?”
“是我,秦沁儿。”
余薪问道:“你姐姐怎么样了?”
“我把药送给姐姐了。疗养院那边说,还要让姐姐住院观察两天,过几天她就会回来。问题解决了,你可以回家。在帝国方面,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你还要小心,生活中警惕些,一旦有什么事,立刻给我打电话。”
余薪很惭愧,秦沁儿让他出去躲两天,这几天都在家里呆着,似乎没什么事。
“听你的语气,挺关心我的。”
秦沁儿心情不错,她轻快地说道:“为了姐姐,对了,你在干什么。你那边怎么有老鼠叫的声音。”
被钉在地上鬼连人形凝聚不出了,变成一团黑雾,发出吱吱吱的叫声,听起来像老鼠,其实不是老鼠。
“我在外边,这里有一座大桥,桥上有个大叔找我借皮。”
“借皮。”秦沁儿以为在逗她,哼道:“什么皮,牛皮还是羊皮?”
余薪朝黑影扫了一眼,淡定地说道:“人皮。”
小样的,吓不死你。
果然,电话那边不说话了,听到拍击键盘的声音,秦沁儿的声音变得非常郑重。
“余薪,真的在外面?”
“骗你有什么好处。我还有正事,以后再聊。”余薪打算挂断电话。
“别挂电话。”秦沁儿喊了出来:“你现在马上转身,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不要看,不要听,不要回头,不要回答任何问题。往家里走,电话不能挂,一直保持与我通话,快照我说的做。”
余薪依言做了,然后好奇问道:“这是什么游戏?”
“我这里有份档案,叫剥皮血尸;靠近河流的地方,隔一天就会发现一具被剥皮的血尸,迄今为止有九个受害者。治安所没有办法审理此案件,移交我们非正常事务处。
为了调查这件案子,我们牺牲了一个调查员,根据他随身携带的记录仪,确定了此是灵异案件。
当时在河边,有一个老婆婆找他借皮。”
余薪好奇道:“然后调查员是不是转身、不说话、不挂电话、当做没看到,往家里走。不还是牺牲了吗?”
秦沁儿噎住了,无奈道:“可这种办法,是我知道,唯一有可能救下你小命的办法。”
“我没危险,要不我帮帮你,把这只鬼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