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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狭路相逢斩情敌

“挑拨会中兄弟相残,该当何罪!”

一句话,正气凛然,直教人莫敢直视。

叶零却浑不在意,看着杜世闲的脸,笑意更深了。

“当年那晚,我又不是不在,难不成你作了花使,还打不还口,骂不还手了?”

杜世闲却不接话,咧开嘴笑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是花使的。”

叶零走得近了些:“猜的,不过见到了你,应也不会错了。”

杜世闲点了点头,又拉下脸说道:“本使不计较你不敬之罪了,滚吧。”话没说完,竟要抬脚走开。

叶零忙伸手虚拦道:“那钟衣的事?”

杜世闲说道:“你们的恩怨别来牵扯我,我若有机会见到那钟衣,自会找机会动手,要说你配合,我倒信不过你。”

叶零哑然,无奈地笑了笑说道:“你这变脸的速度,倒是像田星原了。”

杜世闲见叶零提起心上人,缓和了下情绪,说道:“你认识星姐儿?”

叶零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杜世闲,说道:“我要告诉你,你的星姐儿和钟衣颇为熟稔,你待如何?”

这“颇为熟稔”四个字被叶零说得意味深长,显然是在说些字之外的含义。

杜世闲听闻大喝一声:“滚!”手中黑剑带着声响探了出来。

叶零忙向后滑去,边退边说道:“你自己想想,我再来找你。”说罢,便带着一道残影消失不见。

杜世闲见叶零退去,也不去追,黑剑还鞘,人便像是入定了般站着不动了。

这半年来,杜世闲和田星原越来越熟悉,也知晓了田星原以药诱人的那些魅惑法门,田星原甚至教了自己一些鏖战之法,说是幼年学到的,自己已然深知田星原并非良人,只是心头所属,便忍着不去念及,此时被叶零提起,好像自己的秘密被捅破了般,杜世闲越想越耐不住,便气汹汹地回去马车。

杜世闲上了马车,田星原已然回来,正在马车中梳着头发,杜世闲气鼓鼓地上了车,便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一般。

田星原此时气早消了,见状问道:“世闲,这是等我等急了吗?”

杜世闲“哼”了一声,也不答话。

田星原便爬到杜世闲腿边,枕着杜世闲的腿躺着,伸出手揪了揪杜世闲稍长的胡须,嗔怪道:“怎么了嘛?”

杜世闲勾头看了看,沉声说道:“我刚和一个叫钟衣的人聊了几句。”

田星原听闻坐了起来,问道:“他在哪?”

杜世闲也不答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田星原。

田星原一句话问出口便抿住了嘴,此时见杜世闲盯着自己,便笑着轻拍了拍杜世闲的脸颊,说道:“你还吃起醋了。这是又听谁说什么了?”

杜世闲“哼”了一声,说道:“你和钟衣什么关系?”

田星原笑了笑,拱进杜世闲怀中,说道:“你呀,就是闲的了。今天这福安村不知仗了什么势,竟不投降,晚上咱俩摸进去逛一逛,也给你散散心。”

杜世闲见田星原不正面回答,气得猛一站起,头顶撞到车顶,一声闷响,田星原忙作势来揉,杜世闲却侧身躲过,径直下了马车,说道:“我自己去吧。”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杜世闲虽说这半年来一直赖在马车上,可马车硕大,田星原无聊时也常教自己些招式练练,如今这身子骨倒也没太虚弱。

杜世闲走着,越想越气,可却不知如何才好,只带着乌澜往闷头行进。

脚步甚快,这一会儿天还没黑,便顺着小河走到福安村边。

此时福安村的人大都集合在另一边和军队相对,这里空落落的,杜世闲走来脚步不停,一脚踏在河上,未及水面,另一只已然踏出。

杜世闲便这样两脚交替滑水直行,落在福安村中,刚一跳下站定,便听闻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

杜世闲心头烦躁,正想找点事换换脑子,此时听闻前方动静,提步便走过去,想要凑凑热闹。

前方巷路一拐弯,此时正聚着一帮子人。

如今福安村外敌围村,这里竟还有十余个精壮男子在这争吵,中间还有一女子,正恶狠狠地数落着其中一个男子。

这女子手指点在一个男子的鼻梁上,怒气冲冲地说道:“你说说你,日子不好好过,在这找什么事?”

那男子一把拽住女子的手指头,往下一掰,这女子吃不住力,身子跟着半蹲下来,这男子开口道:“别在这跟老子说这些,老子陪你这么久,你还忘不了这个小白脸,今天老子非把你浸猪笼不可。”

杜世闲刚走来,便听见这句话,不由得脚步一顿,便下意识地停下,靠在墙边,微躬着身子,不知在躲什么。

前方吵闹的人没注意到杜世闲,还在争吵着。

女子被掰着手指半蹲下来,背后的男人忙伸手扶住女子,冲着动手的男人吼道:“王犟驴,你又发什么驴脾气,快松手!”

被称作王犟驴的男子一挥手甩开女子,另一只手抓住拉架男人的领口,恶狠狠地说道:“陈公子,我管教自家媳妇,你倒看不下去了。”

陈公子按住王犟驴的手,说道:“我和果儿都是哪一年的旧事了,你不知听哪个嘴大的说出来,现在来找事,你不嫌丢人,果儿还害臊呢!”

王犟驴听见这话,空着的手一拳打向陈公子的脸,陈公子反应不急,被一拳砸倒在地,陈公子背后的几人赶紧上前一步按向王犟驴,王犟驴背后的人也上来拦阻。

倒在地上的陈公子捂着脸站起身来,冲王犟驴说道:“给你脸你还不要。当年狩猎时打你你是没挨够,现在在这耀武扬威起来了!”

杜世闲听到这,心里也估摸出了事情的大概。

这自己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还能碰到这种事,听情况那陈公子幼年也欺辱过这王犟驴,这事情不正和自己的情况相似?

杜世闲想着,便静下心来看着事态的发展,想看看这王犟驴是怎么处理的。

王犟驴被陈公子拿话一激,本就恼怒的心情被火上浇了把油,咬着牙说道:“今日我便让你看看,我到底还和不和小时候一样。”说着,右手握拳,摆开架势,一拳冲陈公子锤去!

陈公子后退一步堪堪躲过这一击直拳,右手一拳还向王犟驴。

两拳过去,十余人同时动了起来,虽说这里村民都只是粗通武艺,但出手间竟也自有章法,鲜血伴着怒吼,伤口配着哀嚎,一时间好不热闹。

杜世闲在旁边看着,那王犟驴一众的武艺比之陈公子一众,无论从武艺还是反应,都明显差了一截,王犟驴的同伴已节节落败,倒是王犟驴不要命一样,拼着挨一身伤,只紧盯着陈公子,大开大合不做防御,倒是扛着几人换了陈公子一身伤。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这王犟驴虽技不如人,但一阵不要命的打法,倒是占了上风!

突然,陈公子漏了个破绽,被王犟驴一拳锤在腰腹处,一声未吭便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看是不活了。

这一下变故惊得众人都愣了神,安静了一会儿,王犟驴身后一人喊道:“陈公子的死不关我们事,都是王犟驴一人所为!”说着,几人附和起来。

两波人几句话对下,便要一同制住王犟驴送往陈公子家谢罪,王犟驴涨红了脸,扭身冲自己刚才的同伴吼道:“你们怕这陈公子,我可不怕,我便是要杀了他出口恶气,现在气出了我便能逍遥快活了,我看谁能拦我?”

话没说完,王犟驴便作势欲起,两手一握拳,竟响起了“叮铃咣啷”的声音!

王犟驴还未开口,之前陈公子一伙人中有一个开口说道:“你装什么蒜,学点使不着的玩意儿又能唬得住谁?”

刚才趁乱偷偷爬到一边的果儿知道这不是王犟驴的手艺,正要提醒众人,王犟驴却突然发难。

王犟驴本来有些神智,想着自己先唬住众人,拖会儿时间好想办法,情绪紧张之下,也没听见那“叮铃咣啷”的声音,只知自己刚一转身便被人点破,眼看众人就要动手,忙先发制人,扎马沉腰,便是一拳锤出。

这一拳锤出,背后同时有了反应,一颗石子“嗦”得飞了出来,先拳头一步砸去,面前之人挡不住这同样的两击,竟被当胸锤透!

刚才几人争斗,直到陈公子身死都没见到这么血腥的场面,此时这一下可算按下了众人的理智,众人顿时招招直奔要害打去。

王犟驴虽双拳难敌人多,但背后有人相助,一拳击出,拳头被拦下了,石子便飞了来,这拳头好挡,石子却细小得紧,慌乱之间,谁能看得见?

不一会儿,便只剩鲜血直流的王犟驴一人站着,这个拐角处一地鲜血残尸,血水流到地上,还冒着泡。

杜世闲见战斗结束,便准备走出来和王犟驴说些什么,正欲动作,便看见王犟驴步履蹒跚地走到果儿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果儿,开口说道:“你看,我不比那陈公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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