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两名学子脸上是明显的挣扎,山长的话让不想学骑术的他们心动,但也害怕山长说的是反话,实际上并不会允许他们放弃骑术。
总之大家心思各异。
还是落马的学子动作迅速,起身给段良行一礼,得到山长的点头同意后,就赶忙拖着轻微擦伤的脚,往射箭处走。
有人开了头,还处于观望中的那两个学子,有样学样,同样直接开溜。
段良望着离去的三人,微微问道:“你们两个不走吗?”
孔源哼道:“学骑马而已,怕什么!小爷我又不是那三个怂货。”
宋婠道:“我欢喜骑马。”
段良这才望了两人一眼,神色平静:“既然如此,便继续吧。”
宋婠和孔源继续开始练习,因为学习的人由五人一下子变成了两人,加上孔源顺利上马后,渐渐开始牵引着缰绳,骑着马在原地兜圈子,看得出来以前该是有些经验。
段良便只是简单指导了几句,便放任他自己练习,反倒是宋婠,连着试了两三次上马都没有成功,有一次甚至因为有些脱力,差点也要落马,也被吓了一下。
她终于理解那名落马的学子被吓得不敢再尝试的心情,从上往下摔的无力感,确实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
好在段山长此时几乎成了她的个人私教,见她累得满头大汗,于心不忍,见她有一次快要脱力的时候,在她身后推了一把,终是让她翻上了马背。
宋婠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望着高处的风景,脸上扬起了个大大的笑。
“多谢山长。”
段良见她笑得欢畅,也被感染,顿觉之前被几个不上心骑术的学子弄糟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好。
段良背在身后的右手握了握,心里感叹,这真的是个小孩啊。他刚刚摸到的尽是骨头,这个宋皖比他看起来的样子更加的小。
如此一想,心里泛起一丝疼爱。
他站在一旁,平时无波似水的话语中,都带上了点温度,平易近人的指导宋婠学着操纵缰绳,控制身下的白马。有时白马会因宋婠磨磨唧唧的动作,稍显不耐焦躁,段良也会出手帮她安抚马匹。
一改平时不怒自威的气势。
愉快的时光总是飞快,在宋婠刚刚觉得和白马熟悉一些的时候,已经到了轮换其他人来上马术课的时候。
宋婠摸着白马的脖子,还有些依依不舍。
段良道:“这么不舍,下次再选它便是。”
宋婠点点头,这才和孔源继续去练习射箭。
孔源双手插在脑后,走路四仰八叉,见一旁的宋婠还恋恋不舍往后看,随意道:“不就是匹‘徐娘半老’的杂钟马吗?要是在……算了。反正以后有机会,我送你匹纯种的好马,让你这乡巴佬开开眼,定然不会还惦记着这马。”
宋婠停下来看他,“我不需要你送我,而且就算我有了更好的马,它也是不一样的,它是我骑的第一匹马?懂不懂!”
“我不懂。”孔源撇撇嘴,“我只知道有人傻,好马不要,偏要惦记着这匹老马。”
宋婠索性不看这人,大跨步将人甩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