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也很惊讶,望着嘈杂的课舍,用借条拍了拍作案,高声道:“大家肃静。肃静!”
“砰砰砰”一阵响声过后,学子们终于安静下来,夫子望向声音来处,那里站着一个学子。
见众人朝自己望来,这名站起来,高喊有人作弊的学子,一抬手指向坐在最后一案的杜笙,“夫子。就是杜笙作弊,他抄完小抄后,趁机想在夫子收卷的时候把小抄收起来,结果一不小心掉在地上,刚好被我看到了。”
“你们看那小抄还在地上呢!”说着他指尖一转,直接指向杜笙身后地上的一张纸条。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张纸条上面。
众人望向杜笙的神色各异。
杜笙也吃了一惊,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连连摇头道:“不是我,我没有作弊。”
指控杜生作弊的学子,轻哼一声道:“你还敢狡辩,我都看得一清二楚。还说不是你作弊,这张纸条掉落在那个位置,只可能是你做的小抄。”
看到这张纸条,众人心里其实已经信了八分。
因为授渔书院是下午月试,一般中午的时候就会将所有的书籍从课舍中清出,只留下笔墨纸砚。下午正式月试前所有的学子都是不允许携带任何书籍的,携带书籍者便视为作弊。
而杜笙本就坐在课室后面的角落,纸条恰好就落在了没有任何学子所在的一边,确实是只有他才有可能在此处掉落小抄,旁人是决计不可能办到的。
“不是,不是的。我也不知道这张纸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杜笙慌张不已,显然他也是知道作弊的后果,头上已经急出了汗,眼睛里是肉眼可见的焦急和惊慌。嘴里不住地在说着不是他,他没有作弊这类的话,旁的再多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夫子径直走过去,直接将纸条捡起来,打开一看,整个人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众人一见夫子的表情,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啪”一声,夫子将纸条重重地拍在杜笙的桌案上,怒气冲冲道:“这分明就是你的字迹,你还敢说不是你,夫子我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自己学生的字迹都认不出来的地步。”
“既然你说你没有作弊,那你就来解释解释,这纸条上为什么是用你的字迹抄写的四书五经内容,而且还能凭空出现在你身边,它怎么就不掉在他他他的身边。”说着夫子把杜笙周围的人都指了一圈,显然也是怒极。
杜笙忙捡起那被拍在书案上的纸条,脑袋有些发蒙,“夫子,这确是我的字迹,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真的……”
“我在授渔书院教书育人二十载,你是我碰到的第一个敢在授渔书院月试上作弊的人。你立刻收拾东西,给我滚,滚出授渔书院!授渔书院没有你这种弄虚作假的无耻之徒,平白败坏了书院的名声!”夫子脸色涨红,高声怒喝,打断杜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