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很枯燥,知道很乏味。
一切都很平淡的样子,可随时都会泛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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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暗呢——进入洞窟后,才发现里边的构造远远比表面上复杂得多。
各种岩石堆砌而成的隧道错综交杂。
“看得见吗——大家……”小声问她们。
当然,欧阳兰应该有其它方法的。
还是这样黑色的——铺满未知沟壑的每个角落。记得第一次,和她同行于这样的情景,还是遇见伪装成商人的亚斯的时候。
她总会在不经意间,交给我有关这个世界的知识。
现在也是。
“谢谢——我能看见了。”米莉姆使用了欧阳兰给她的的魔法药水,即使是这样的环境中的,她还是极其小声地道谢。
“嗯,注意周围,可能会有魔物。”我提醒道。
「魔力感知」如同想象之中的理想之地——我什么都能感知了。
对,连同那眼前的黑色,一样能看得清。
即使是有魔物走动的微妙信号也能感知到。
「前面有魔物埋伏」
利用所学的「解逆方程」,将心中所想的,转化为魔力信号,传达给了她们。
米莉姆和欧阳兰很是默契,没有作出大幅度发应,只是眼神变得懂得样子。
就在不远处隧道被分割为了两部分,不过很显然,那一边只是用来埋伏的伪装路径。
魔物就躲在那儿,等待着,如同蓄力的战斧。
已经是多少次了呢?回想也已经记不得。
剑紧握于手中——不同的是红色很分明地围绕在胸前,一只手也能够选择持剑。
我假意没有顾及左边的死角——它们很狡猾,也很弱小。
“啊!?”米莉姆在这些魔物出现的时候不禁惊叹道。
绿色从我眼前闪过——不过比起以前的敌者而言,速度实在是谈不上快。
更何况现在。
看清它们的面貌了,的确是哥布林。它们手里是简陋的武器,只不过经过简单的附魔罢了。
短小却与它们身躯相符的兵刃,很是坚决刺向我,没有停止过思考——剑随即挥动。
它们倒下了,只是不知是否还活着。
总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放心吧,米莉姆,我们会保护你的。”我在这时有了作为人类的想法。
同伴们,是珍视之物——对我来说。
米莉姆也能在黑暗中看见我的举动,她却在这时似乎感到失落。
不管了,总之村民们好像还没事,抓紧时间才重要。
「汝の力で、&?%^」
这是……?
头疼了起来——在感知到这讯息之后。
好像还有什么在窥视我们。
哥布林的血慢慢溢出,又如同泉涌般扑向我——等等?这好像是幻觉。
平定身心后,果然——地上的哥布林只是静静躺着。
“怎么了?”欧阳兰问道,可又好像是在笑着,“不要硬撑着呢。”她就是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回应我,特别是在这个暗不见天的洞穴里。
“嗯,不会的。”我说,“倒是米莉姆应该注意了。”我们一边走着,每一秒都握在手中。
米莉姆当然会和之前一样,总是让我们不必担心她。
而刚刚的声音了……来不及和她说了。
由于人类魔术回路而释放独有的频率波段从那个方向,能感知到……
隧道通向未知——静静而暗灰的世界。
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向着那里寻找,村民就在那里——他们还安全着。
至少,我一直,这样坚信着……孩子一样的想象,沉寂在灰色里。
「入侵者的人类,弱小、可悲」
再一次——那个声音被感知到了;可这是人类的语言?!之前可不是这样的。
不过从她们的反应来看,并没有听见。
这不是实体声音?
带着半疑的想法继续前进在不知何时尽头的隧道。
从第一次遭遇哥布林之后,就没再有袭击的魔物了,似乎很平常地走着。
唯一的疑惑,就是那个特殊的讯息以及魔物们没有理由的消失——只有两个抵抗的哥布林显然是不合理的。
更何况从感知的生物魔力波段中,还有不少的魔物才对。
同一魔物发出相同的魔力信号并可叠加,这样就仅从感知到的波峰可以估计数量。
不过这里应该有两种魔物,一种是已知的哥布林——似乎数量还不少;而另一群魔物则不得而知了,如果按照它们与哥布林有相当的实力,它们的数量还要更胜一筹。
当然人类,村民们就没算在其中。而且信号无法叠加,我也就很容易感知了。
“等一等,那个——人类。”是魔物么,可他们却主动暴露位置——虽然他不暴露,我也早就感知到他的存在。
是一个杵着木杖的年老哥布林。
“哥布林?”难以置信的感觉。米莉姆也躲在身后,以诧异眼光看着。
刚刚他的同伴还被我……不过,那只是昏迷——我实在是不确定当时的剑是否为坚定挥动。
怎么说呢,在眼前的哥布林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那时候我的确犹豫了。
魔物,不,是哥布林,缓缓走向我们,他眼里没有一丝害怕,可皱纹深邃了每一寸绿色肌肤。
很弱小。
可是,如果在不了解真相的情况下,闯入洞穴,无差别的屠戮这些魔物。
对么?
作为勇者?该是如此……
了解大家的苦痛总是相同的,不想,再重复那些了。
少女们也是一样,从不协调的乐章里苏醒——应该感受到了眼前的魔物没有能力伤害我们。
她们不知道哥布林有什么目的,和我一样,哥布林也只是站在那里,依靠那木杖。
一切都要自己去理解——你不是作为强者的特权,也不是无作为的旁观者。
因为,还有昨天,以自己意识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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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又在这里了?”图书室里,圆柱形的书架摆满了。
地上书籍错杂着,少年同样坐在正翻阅着图鉴。
当时,老人如是说道。
他是一身棕色,可总说自己喜欢红色,“嗯那,儿童读物呢~”
“才没有——!”少年手毫不犹豫半掩着那本书,脸色红润了。
“没关系的~少年。”老人半蹲着接过少年手中的书。
“那呢,”他很是细节地翻到少年刚刚还在看的那一页。
文字已经泛黄了,只是插图中的尖尖的耳朵和,看上是去狡猾、凶横、奸诈的面孔。
“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们应有的样貌,或许,他们和你一样——”
“喜欢品尝平淡的食物,还有看书呢~”老人俏皮说着,并不想是有特殊意味的样子。
可,少年还是听到了,并留在回忆里,没有了刚刚的脸上的红色。
“你说呢,卡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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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瑞卡。
我现在是在判断了——以自己的知识及感知到的种种。
“哥布林,先回答我们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袭击村子人们。”想象、思考,在感知中无限放大。
他的行为本就有一丝矛盾的,虽然我希望眼前哥布林并没有什么阴谋,可从神话传说以及历史文献中来看——哥布林是狡猾的存在。
而要做的,就是分开这些混在的颜色,归于灰的样子。
“是我们在村子里,投掷石头,掠走人类。”他说了,不过准确来说是他让我们感知到的——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大家……”米莉姆几乎是以微哭的语调踌躇。
衣裙也已经花白了,可始终记得那个无力的她奔跑时的样子。
米莉姆就是以这样的方式走到现在的。
“但是,他们还是存活的。”哥布林说道。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不排除是引诱我们继续进入洞穴深处的可能——离洞口不远处的那两只哥布林也许以某种方式告知他们的领袖。
又或者,更有可能在「解逆方程」发挥作用的时候,还有更高级的魔术回路响应。
“离开,远离这里,地狱的模样会清晰印在血红的回忆里,明白呢,人类。”他挥动了一下手中的木杖,很是激动的样子。
但是,无论如何,都已经出现在眼前了——这些事。
“不,不会,”一个声音抢在我前面回答道,“勇者大人和欧阳兰姐已经付出这么多……”
“这都要怨我太弱小了呢……可是我,还是不会的!”紧握的双手,没有依靠在欧阳身边。
库呼呼~不是的,米莉姆,一直以来,你都是靠着自己走到现在的。
即使没有我们,也会有其他的做法,可不改变的是依旧会出现在这灰暗世界里的身影。
水珠顺着头顶的石椎,落寞在洞窟凹凸的岩地那声音也被我听的一清二楚呢……
没错,米莉姆拥有一股强大的力量——与珍视之物的羁绊。
“听见了吗?哥布林。”不知何时,手是抚在剑短小的柄部的。
“我们呢,会有自己的力量拯救各自的。”
欧阳兰笑了,在最微妙的时候。
“呐内,勇——者%?~^……”几乎是颤抖的声音诉说,之后的传入心里的乱码大概才是他原本的语言吧。
“对,我们会的,哥布林。”我再次走在前面,“还有,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么?”
转身看着矮小的哥布林问道,少女们也已走在我身旁。
“哥雷多.玛利。”哥布林不可思议没有隐瞒。
“的么,玛利,再见,我们会回来的。”手像是触及到红色,不同于血液的红,那围巾垂了于胸前。
“呵~呵……谢谢,人类。”名为玛利的年老哥布林,他杵着手杖,还是那么弱小。
看来,传说,没有那么真实——我们准备走着。
“撒玛.塔西,小心这个。”玛利提示道。
就像,追逐黑色宝石的贪婪的洞窟哥布林——书里曾这么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