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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故人

我还耿耿于怀那个声音。是的,就是瑞卡.尔德的声音,我不可能记错的。

在古木镇我的背包丢失,不过,好在重要的书还在身上。

于是我决定回到初源的无名小村,即圣剑封印之地。毕竟,那里有我的家呢……

少女皱着眉头,一边摸弄满是布丁的斗篷抱怨,“太丑了,为什么非要带这个。”

“没办法,谁要你们当初做过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我们按原路返回,就要经过钢铁之都。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才这样安排。

再次来到城中,繁荣依旧,只是没有之前高耸的塔。

在被火焚寂的残骸周围已有许多工匠和魔导师,当然是为了重建通天塔。

“唉,现在还真是多事之秋啊。”在废墟旁休息的工匠闲聊道。我从一旁走过留意听着。

“前段时间是我们城的古塔与雷特广场没了,现在有是南边的小村糟了殃。”一个人慨叹。

“可不是嘛。听说那个村子里的人都死于非命,连尸骨都找不到。现在已是死人村了。上面派人查也没什么结果。真是怪事。”另一个人也有相同的感触。

我猛然想到,停下脚步。心里不自然地慌乱起来。几分颤抖的腿又想上前询问,可是没有那个勇气。

是的,我害怕——害怕那是真的!这种欲哭无泪死撑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最后的最后,只能抱着那一丝渺茫的希望继续走着——大概脸上再也没任何表情,因为那是死寂坚持才会出现的。

我希望,我祈祷,对从来没有低过头的神。那只是无关紧要道听的谎言?又或者那座小村更本就别在南边,只是我愚蠢的脑袋记错了,一定是这样!

不会的,是别的什么都好!我希望不要发生在那里,不要!

那里有我熟知的泥土香味,那里有不曾奢望过的平淡。

那里有我一切的切……

道路仿佛走到尽头,连树木的纹路都断绝。欧阳兰在那一刻,在就屏住呼吸,慢慢的跟在身后,好像真的发生了什么一样?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

从城走到小村的路并不长。可时间却缓缓流逝着,仿佛平坦的水流一般。

我希望一切都是虚妄的,就连刚刚走过的路人是被编写的代码也最好不过。

那些凝重的表情嘈杂的声响像无数的烟尘使我窒息。

村口常植亲树的王大婶恰好不在,正像烛台只剩一丝线的蜡烛;古钟声下的铁匠铺的赵铁匠也正巧此时不见踪影,就像熔化后的铁水那般滚烫……

他们人呢?我在钟声洗礼中悲离问。出来啊,别躲了。

一定是那样,正巧在开会罢了?他们正在树屋下听瑞卡尔德讲我不知道的事呢!

一定是这样!

走到最长的路才明白是失落,是悲痛,是斗争,是反抗。从破败不堪的民宅路过我的心总算平静了。

一个最完美的答复:那棵树好像是大得足以承受任何风雪的狂怒,也经受得住千磨万击,燚火的洗礼。

灰色情调覆盖了世界,勾起我无限思绪。

像是第一次来到这儿一样——敲敲门,门半掩着,推门而入,不过徒增萧条。

满怀。我知道没有奇迹,即使有也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她留在外面,目送着早已恍惚神智的背影,唯有那围巾随风而起,继承里故人的思念。

还是温馨。因为这里是家。

散落在满地的药剂好像预示着一切。

我怀念那时的一切,都像是,

这里曾是温馨的港湾,即使现在和废墟无异,它依旧是。墙上的画散落的一纸依旧回荡着,启初不觉的光辉。一旁凌乱的小床上还是弥漫着曾经的身影。

我在废物中不自觉地翻找着自己也不知的东西。

好像这样能让我找到想要的希望。红色围巾因掀起的风浪飘到眼前——这才是现实……

我明白,就在家里。

感受到的悲痛是神赐予我的。可即不是人,也不是神。我不想要这悲哀。割舍不了疼痛能好过那石头。它不用痛,它不会因为是神创造在漫漫长夜而哭泣。

地上是失声无言的悲哀。这不是懦弱,而是久经绝望后的无奈。那滴泪再也坚持不住了,划过眼角的是悲伤。它掉落在某天的一刻里,带着独特侵入岁月。

这时,屋里刮起前所未有迷样的风。一切都卷集到这狭小的树屋——就像是当初的感觉。

黑色的衣裳浮起,红色的围巾撩起。一并露出不曾见过的光辉:令人神往的蓝色。

忧郁的时候,一部古老气息的卷轴在我眼前出现。泪水被其震惊又躲藏到眸子里。

一头昏黑的将正好下落的卷轴接住,轻触之后就迅速展开,那些文字激扬盘旋在空中最终确定了身影:

“风是向年轻又有担当的勇者而开启奏响的乐章。来到这里的一定是你,传承者卡密。要从这个出发点寻找碎片的去向再合适不过。请记住:象征智慧的金色将飘离世事,不回众人于眼,独至钢铁之都前行;悠柔的绿色去王树国流淌,不显狂骄,并自花蕊延续;高贵的羽翼折其尘沙,洗净铅华,于天空之城守望;寒彻的冰雪向北迷离,不知是何异域……少年,不要怪我,能力至此终年,其它碎片的下落难以确定。但我相信圣剑从来都不会选错人的!你也一定会出色完成的。这对于你来说,使命也好,意愿也罢。村民们都说这次的勇者到底经历了什么——什么话也不愿说,名字也不知道。更没有之前勇者表现出的天才自信与神勇。可我要说的是:走下去,脚下的路无论泥土。我在树屋里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正仰望天空的你,我就确定了——你一定会是出色的勇者。那夜里有什么?不过是浓浓黑云压地盖住天空的景象罢了。那里有什么呢?那里有未知的梦啊!你何曾忘记仰望天空?低头一声不吭不过只是在思考刚刚转身即逝的星光是什么罢?那里究竟有什么?才能让你彻夜不眠,寻执一世虚无缥缈的荒谬。那里到底有什么!梦醒了才决定的风雨兼程。我看在这心里的就只有一个卡密,就只有一个少年。人们看在眼里的又是另一个少年。那你究竟是什么呢?勇者?永别了......勇者。”

脸上的划过的是什么?是南城风雨,还是今人横泪?这是他的诀别亦是我的诀别。一切都烟消云散……

放弃这生命。还世界一个宁静是不可能的。想象着刚刚来到大陆时,大陆就毁灭的场景和现在如出一辙。

难道你是为了躲避吗?神。我不是就在这吗?我不是一直想去找你的吗?神。为何躲在某个角落?你要去我这虫子的心愿增添你的乐趣,优越有什么不好?神?

卷轴敛去还在悲泣的容颜,树屋里的光暗淡平静,她们都在悲。

精神恍惚地回想着心情也刚刚恢复平静。究竟该怎么做?走出了曾经的回忆……

又能怎样呢?

那里亦是我诞生的地方,摆在我眼前,却是陌生又遥远。放弃故人得到碎片的下落又如何?我走出了树屋的古墓。这大概也是最后的一切吧。

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了顾虑:往事随风,未尝往也,故人如雨,足定痕灭矣。也只有她了:我的初识。他们这样的勇者是我唯一的信仰。诺亚和它的身影在我脑海中辗转。眼前却没了身影。

这时我才发现欧阳兰她人呢?悲伤,因此消散。因为不能再失去这世界上唯一认识的人呢。

我迫切地环顾四周,只有凌乱的场景,想要寻找一个身着轻衣的容颜惊世少女。但这是徒劳的。他在和我开玩笑?

冷风袭过,只剩独人隐去。是他们。当我看到我丢失的背包之时,便确定了这一点。呼吸的声音中银白色掺杂的紫黑色也证实了,我的想法。

“为什么?所谓骑士。”我眼前看到的只有血——瑞卡尔德以及大家村里人所有的鲜血。

“为什么要杀戮!”

“目的。”人群中依旧是那个骑士长站着出来。脸上有第一次,所见时的寒冷一样,“哈哈哈……除了圣剑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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