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体检中心

体检中心是个大型的医疗综合馆，负责当地区域人口的日常体检、病患救治等工作。中心里已经没有了医生和护理人员，日常情节都由机器来完成。

子雾来到五楼，在自助台上预约了号码。

“你来了？”栾飞从后面走来。子雾打了招呼，两人进入等候室候诊。

“飞飞，怎么来这么晚。”一个帅气的年轻男子对迎面来的栾飞打着招呼。栾飞没兴趣理会，假装没有听见，叉开话题问：“其他人呢？”

“在活动室做体能训练，就差你了。”男子熟络的说着。

“那你跑出来做什么。”栾飞冷冷的说。

“买水嘛，你要喝什么，买给你呀。”男子不理会栾飞的冷漠，继续说着：“今天有两个新来的美女，很漂亮的，一会儿介绍你们认识哟。”

“不用了，你快去忙吧。”栾飞拉着子雾往活动中心走去，把还在说着不停的男子甩在身后。

活动中心里，苏点、博士正教小文打篮球，老爹在一旁做着蝴蝶机，另一个女生在跑步。

“蔡彩姐。”子雾打着招呼。

蔡彩停了跑步机，放慢脚步。

“蔡蔡，怎么来这么早？”栾飞走前问。

“闲得无聊，来这里活动活动。好几天没见你人了，你忙什么呢？”蔡彩问。

“没什么。”栾飞故意回避。

“你不会又去打猎了吧，都说那只熊你找不到了，别去啦。”蔡彩急切起来。

“没……”栾飞吱唔着脚擦着地板，低下头，又抬起头。

“子雾。”苏点叫着跑了过来：“你怎么才来呢，我们和小文玩好一阵子了，来，我们一起玩啊。”

“不了，一会儿要体检，现在还不能剧烈运动。”子雾推开苏点拉扯的手，苏点有些失望。

“美女们都凑齐啦，来喝奶茶呀。”帅气男子提着一篮饮料回了活动室。

“宫昊，你懂不懂尊老爱幼啊，从来都不说给老爹和小文带的。”蔡彩怒斥道。

“小文当然有啦，至于老爹，他可不老，你这么说人家会生气的。”宫昊调侃着，把饮料递给小文和老爹。

“谢谢啦，每次都吃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下次我请。”老爹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就吃他的，谁让人家是知名作家，有钱嘛。”栾飞故作嘲讽的说着。

“没那么出名，不过飞飞开口，当然要什么有什么啦。”宫昊陪笑着从篮里拿起一瓶饮料。

“哼！”栾飞抢过饮料，塞给子雾，自己从篮里那了一瓶来喝。

“老爹，你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吗，怎么样？”子雾问。

“还行，还是要加强锻炼。”老爹似有隐瞒的回答。

“老爹的体检指标下降了很多，说是肺部纤维化又扩张了。之前恢复挺快的，以为会没事的，没想到……”蔡彩担心的说。

“没事没事，治病总有个反复，更何况我年纪大了，能恢复成现在这样，很不错了。”老爹宽慰自己道。

“老爹是尘吸病吗？可以移植肺脏来解决恶化的病症，当然如果能救治，不移植最好。”博士说道。

“肺脏移植很贵，我们承受不起。”子雾回答。

“移植需要花钱吗？”苏点好奇的看了一下博士。

“那只能申请入城许可证了。”博士回答。

大家一片静默，因为入城许可刚核准不久，很多人都已经离开，下一次在目前看来已经是遥遥无期了。

“请子雾到体检室进行检验。”广播里传来通知的声音。

子雾起身去体检室了。

“都体检些什么的？”苏点眨着眼睛问。

“每个人都不同，老爹是肺部纤维化扫描；飞飞是腿部肢体感觉恢复检查和身体协调性测验；蔡彩和我一样，检测一些血液之类的。”宫昊说着。

“我才和你不一样呢，你这个毒鬼。”蔡彩气氛的说。

“对啊，酒鬼，也不知道你是怎么选中来这里的。”宫昊有意挑弄。

“那子雾呢，他检测什么？”苏点追问。

“不知道，那小子很孤僻的。”宫昊说。

“是你对人家太冷淡了吧。”栾飞不屑。

“我对你从来都不冷淡呀……”宫昊坏笑。栾飞推开他走去一边，宫昊跟去。

“子雾好像是什么射击，跑步之类的，我们也不太清楚，只是他每次体检完都很累的样子。”老爹说着。

体检室里，子雾带着头盔，静坐在操作椅上，他的眼前是格斗游戏的画面，操作没有手柄，显然是通过脑电波交互的升级版。

通关结束，子雾取下头盔，系统指示进行加试，一段跑酷的视频播放后，体检室里变化出相似的环境，系统要求完成相似的动作。第一次失败，体检指标减分，视频再次被播放。第二次失败，再次扣分，第三次有所改善，第四次成功。视频更换，子雾又完成了三次。

子雾有些兴奋，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可以只看一次便能做出这些复杂的动作，一个陌生的声音问道：“你最近有想起什么陌生的画面吗？”

陌生的声音让子雾觉得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是谁。

“我最近总在做一个梦，一个橙色衣服的女孩，我看不清她的脸，但好像对她很牵挂。”子雾期盼答案的看着扬声器。

“还有呢？有没有关于对比，或者参照之类的事情……”

答案有些失望，子雾对这些问话感到莫名。测试结束，子雾离开了体检室。

“栾飞呢？”子雾问还在跑步的蔡彩。

“去体检室了，你的体检结果怎么样？”蔡彩问。

“还好。”子雾刷开腕表的镭射，出示了以下体检结果。

“9.2，不错呀，比上次又高了。”蔡彩恭喜道。

“这个是很高的意思吗？”苏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问道。

“满分是10，子雾是我们这里最高的，应该对后面的申请入城有帮助吧。”蔡彩说。

“这个分数高低有什么意义吗？”苏点还是不明白。

“应该有意义吧。”栾飞展示了一下体检结果，8.9。

“也许没有呢？”博士领着小文，与老爹一起走过来。

“机械城的人口管理是0死角的，每个成员都有被规划生活的成长路线，职业、爱好、交友、活动，都有被综合评定，维持平衡。人口的变更将会带来物资供给的变更，人际关系的变更。城外区的人口最初是因为不便于管理而被隔离出城的人群，所以，即使是人口回收，也是需要考量安定性和供给平衡，除此之外的考量因素均是可有可无。”博士阐述着她的推论。

场面沉默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着来参加计划的缘由，希望能得知未来的方向。

“这个不重要，没有生命危险，大家都还活着就好。规则就是规则。”子雾离开人群，离开了体检中心。

“喂，等等。”苏点追赶子雾而去。

“嗨，美女，来迎接我的吗？”宫昊推门进入活动室，正遇见要追出门的苏点，他下意识的张开双臂要迎接面前的苏点，给一个拥抱。不料苏点灵巧的从他的拦路身边穿过，博士紧随其后，扶下了宫昊张开的手臂：“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