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烈国,将军府……
雪府,一个偏远的院落里长满了枯草!院里有一间破败陈旧的小屋,在萧瑟的风中略显孤寂。
屋子里,一位少女安静的躺在破旧不堪的床上,呼吸微弱,脸色苍白,一动不动的,床边一个同她一般大的丫鬟焦急的叫唤着……
“小姐,你怎么还不醒啊?呜呜呜,小姐你不要月雯了吗?”耳边传来一个小丫头哭哭啼啼的吵闹声。真聒噪,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啊?雪染歌一度陷入崩溃状态。
实在受不了这聒噪的声音,雪染歌眉头一皱,意识逐渐清醒。缓缓睁开眼睛,扑面而来的是腐木的散发出的霉味儿,呛得她直咳嗽!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席褪了色的帐幔,这账幔倒是挺素净的,还有一面看不清轮廓的镜子。
头顶是一袭一袭的陈旧的流苏,随风轻摇。雪染歌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这环境……简直一言难尽!
不对,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啊?我该不会像小说里那样穿越了吧?不过是经历了一场车祸,醒来时却发现周遭的环境竟变得如此陌生。
雪染歌有些郁闷,脑袋晕晕乎乎的,她依稀记得,她冒着大雨去开一场紧急会议,但由于雨势过大,车速过快,再加上她刚经历了一场背叛,所以一时不慎竟发生了车祸,醒来就躺在这儿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雪染歌满心疑惑,眼前之人又是何人?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嗓子火辣辣的疼,于是放弃开口说话的念头。
旁边的丫鬟看到自家小姐苏醒,自是喜不自胜。“太好了小姐,你终于醒了,奴婢以为会再也见到你了,呜呜呜……”又哭?雪染歌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额……这要我这么回答啊,问题是我现在也说不了话啊!
雪染歌很无奈,但看到她也是关心“自己”的份上,勉强原谅她扰人清梦的行为了。
既然不能说话,肢体沟通总还是会的吧?于是雪染歌就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丫鬟她口渴了想喝水。还好,这丫鬟够机灵,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就迅速的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冷水?这也到罢了,可是这杯子又是怎么一回事?生生缺了两道口,她何时用过如此廉价又破败的东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皱着眉头把杯口旋转了一下喝了下去。得到满足之后,那种干哑的感觉得到了缓解,雪染歌清了清嗓子,嗓音依然有些刺耳,但好在终于能发出声儿了。
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之人,五官还算姣好,但身材瘦弱,身着一身老旧的素衣,面上尽是欣喜的神色,言语举动间都透露出对她的关怀。
她唤自己为“小姐”,那想必就是她的贴身丫鬟了,只是从她的穿着打扮和这屋子的环境来看,原来的雪染歌俨然是位不受宠的主儿。
短短的打量后,雪染歌收回自己的眼神,接着又抿了一口水,娇唇轻启:“这是哪儿啊,你是谁,我又是谁啊?”迷茫的眼神让月雯摸不着头脑。小姐怎么了?怎么落水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月雯虽然心里疑惑,但还是乖乖的回答雪染歌的问题。
“回小姐的话,奴婢月雯,是小姐你的贴身丫鬟,这里是北烈国将军府,而小姐你呢,就是当朝护国大将军的嫡长女——雪染歌。”
嫡长女?雪染歌凤眸一勾,身份倒也不低,但这院子里除了月雯和她再无旁人,堂堂将军府的嫡女,竟活得如此凄惨,难免让人唏嘘。雪染歌渐渐的陷入了沉思,眸子里流转的是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月雯不懂她的情绪,但也没有出声打扰,只是从柜子里拿出一件披风给她披上,然后站在她的身旁,一脸心疼的看着她。
可怜小姐打小就没了娘亲,将军常年征战在外,不能护她平安。府中宁姨娘执掌中馈,对她是百般苛待,还总是诋毁小姐清誉。
“那我为何会昏迷不醒?”雪染歌又问道。
“这个……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那日奴婢被宁姨娘安排出府采买,回来就听说小姐落水了。小姐到底是如何落水的奴婢也不得而知,你落水后便一直昏迷,足足昏迷了三日!”一说起此事,月雯就忍不住的自责,要是她在小姐身边,她就不会落水了。
这大冷天的,小姐身子向来不好,小姐落水后,宁姨娘装模作样的寻了个大夫走了个过场,也没留下药方。这几日小姐高烧不止,她差点以为小姐醒不过来了,所幸阎王爷宽宏大量,没把小姐的命索了去。
落水?一听就是陷害,无非是姨娘欺凌、庶妹刁难的把戏,这些古代人天天勾心斗角不累吗?雪染歌一阵无语,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的主儿,高傲冷漠惯了,向来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还没有哪个人敢骑在她头上欺辱于她,如果有,那个人也会死的很难看。
没想到原主竟过得如此窝囊,平白辱没了将军府大小姐的名号。意识逐渐清晰,雪染歌又问了一些关于原主的事。
过了许久……月雯告诉了她一些“有意思”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