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昨夜王爷一整晚都歇在书房,没去侧妃那里,你们说会不会因为侧妃的脸……”翌日,厨房里几个丫鬟婆子坐在一起窃窃私语。
“嘘……别瞎说!”其中一人用手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提醒道。
“王爷!王妃身上还有伤,要不要请个大夫先给她治治伤?”吟风见气定神闲的南宫楚,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道。
他虽然认识雪染歌的时间不长,但是她决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惹是生非之人,她向来是有仇必报的性子。
这一次侧妃真的触碰到她的底线了,不然看在南宫楚的面子上,她绝不会把事儿做得那么绝的。
而且,王妃本就身负重伤,侧妃深夜拜访,目的何在?他也不得而知。
吟风见南宫楚没有反应,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小郡王。
“是啊南宫!你明知那丫头向来倔强,你还和她赌什么气啊?再这样,你会把她越推越远的!”钟景熙把玩着手里的墨扇,漫不经心的说道。
南宫楚对雪染歌很特别,他这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可是他始终看不穿自己的内心。
“随你!”薄唇淡淡的吐出这两个字,仿佛毫不在意。
这算默许了吧?吟风得到他的回应,便自个儿开心的去寻找大夫。
“南宫,我知道你为何要对她如此冷淡,不就是为了给穆姑娘交代吗?可是雪染歌才是你的王妃,如若你薄待了她,会让雪大将军寒了心的。”吟风离开后,钟景熙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认真的对南宫楚说道。
“你是答应过穆神医要好好照顾她的女儿,他是救了你一命没错,可你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而束缚住自己,你……你对她付出的已经够了!”五年前,穆神医为了救南宫楚而死于非命,临终前他把穆念玥托付给南宫楚。
正因如此,南宫楚对穆念玥一直心存愧疚,所以无论她做了什么,南宫楚都会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一直包容她。
“你可知新婚之夜雪染歌被刺是谁动了手脚,只要你愿意查,定能查出幕后主使,可是你却假装不知,你对雪染歌始终是有亏欠的。”钟景熙见他不语,继续劝说道。
“等时机成熟,我会跟她慢慢解释!”南宫楚沉默许久,终于开口道,声音清冷无比。
钟景熙摇摇头,只怕到时候他再也没有亲口向她解释的机会,雪染歌本就是冷心冷情之人,只怕会被南宫楚的行为伤了心。
热闹的街市上两个步履匆匆的身影格外醒目,一个身着月白锦衣一个身着玄色长袍,俨然一副富家公子的作派。
可奇怪的是青天白日的他们都戴着斗笠,让人看不清面貌。
“公子,咱们这样偷偷溜出来不好吧?再说了,你的伤还没好,要是伤势严重,叶公子会责骂我的?”月雯怕别人识破她们的身份,到时候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小声的对雪染歌说道。
叶临渊离开时,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照顾雪染歌,可现在弄得浑身是伤,她怕叶临渊会扒了她的皮。
虽然叶临渊对雪染歌温润如玉,可是对其他人就是个冷面阎王,他的一个眼神都能把月雯吓死。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师父不是去云游了吗,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怕他作甚?”雪染歌的身体早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只是在南宫楚面前还得扮柔弱,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此次出府是为了去毓秀阁查一些东西,月雯一人搞不定。
“城殇,你们来了?”一进毓秀阁,月雯拿出了阁主令牌,小厮一见阁主令牌就急忙带他们二人去了专属雅间。
然后着人通知戴玉娇,戴玉娇见许久未见的染城殇,心里格外欣喜。
“戴姐姐,好久不见!这次来京都是为了请你帮我查个人!”见屋内没有其他人,雪染歌摘下斗笠直截了当的说明来意。
她一直以染城殇的身份和戴玉娇联系,她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是不信任戴玉娇,只是有些时候男子身份更为方便些。
“查谁?”戴玉娇给他们二人斟了茶,也跟着坐了下来。
在染城殇指导下对毓秀阁进行改良后,如今毓秀阁不仅成为了全京都最红的青楼,而且成为了全京都最大的情报处。
“叶临渊!”她的师父太神秘了,她想了解他到底是何人。行踪诡秘的在北烈国穿梭还不被发现,想必他的身份必定不一般。
“小丫头,想了解为师直接告诉我,我告诉你便是了,何必劳烦戴姐姐?”一道充满磁性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是叶临渊。
“你是谁?”戴玉娇见到陌生的身影闯入,立马提高了警惕护在了雪染歌身前。这一举动让雪染歌很感动。
但染城殇的眼神告诉她,他和眼前这个男人相识,于是才放下了戒备。
“你怎么每次都来无影去无踪的?还有,你为何知道我在毓秀阁?”雪染歌见到叶临渊心里有些惊讶,看来还是低估了叶临渊在北烈国的势力。
“我自有妙计!你这毓秀阁不错嘛,有模有样的!”叶临渊很自然的端起她喝过茶杯,眼看着就要入口。
这时雪染歌立马从他手中夺了过来:“要喝茶自己倒!”连南宫楚都不知道毓秀阁背后的主人是她,叶临渊却轻而易举的就知道,而且无论她在哪儿他都能找得到,他的身份定不简单。
“自己倒就自己倒,你让她出去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叶临渊见到嘴的茶飞走了,气笑了,但看向一旁的戴玉娇,立马就冷了下来,他很讨厌别人用这种痴迷的眼神看着他。
雪染歌示意让戴玉娇先回避一下,戴玉娇懊恼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离开时还贴心的为他们掩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