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哥你别赶我走，我很能打架的，我……”
那递水的同学还想分辩，被叶迦宁抬拳的动作吓了回去。
“对不起，你连80都考不到，我不能带坏你。我虽然打架，但我是个好学生。”
众小弟：……
我虽然泡吧蹦迪抽烟，但我是个好女孩？？？
不过向延倒也没吹牛，他是头号不良学生，门门挂科，但也是数学老师的心头宝，每次都能考第一。
“可是延哥……”
“滚。”
叶迦宁烦得炸毛，恶狠狠地瞪他。
那递水的同学被吓得一噎，连退了好多步，最终可怜兮兮地低着头走了。
昨天好不容易讨好了皮猴儿，今天刚加入，就被向延嫌弃了，男孩心里很委屈，他默默攥紧了拳头，回头依依不舍地看了叶迦宁一眼。
延哥，你等我啊，我下次一定考到80。
叶迦宁不耐烦地扭了扭脖子。
“几点了？”
“大哥，八点四十。”
“妈了个巴子的。”叶迦宁霸道地踹走脚边的矿泉水瓶，“陈楠个婊子，慢慢吞吞的，打电话催一下！”
“好的延哥。”
皮猴儿朝身后的小弟递了个眼色，后者畏畏缩缩地掏出老式手机，抠开背板，装上电池。
叶迦宁瞥他一眼，又皱了皱眉。
靠，刚送走个误入歧途没干过坏事的，怎么又来个家里条件不太好的小弟。
向延这个小流氓，净干些带坏好学生的缺德事。
“妈的。”他低声咒骂了一声，踹了那打电话的小弟一脚，“动作这么慢，你上次数学多少分？”
众小弟：……
延哥您这是和数学杠上了？
大家纷纷开始回想上次的数学成绩，没到80的默默躲在人后，就怕被叶迦宁揪着问成绩。
“87呢延哥！”
那小弟挺了挺胸膛，很骄傲。
“87分？这么低，120分都没有，靠，给我滚。”
众小弟：……我们太难了
“延哥，120太难了……你不要赶我走，我下次努努力，一定能办到。”那打电话的小弟都快哭了，偏生手机好像没电了，开不了机。
“这么老的手机，好好学习，长大了工作赚钱孝顺父母，别跟着人瞎混。滚，再不走打死你。”
叶迦宁扬了扬拳头。
那小弟见状，再不敢说什么，赶紧跑了。
“还有你们，除了上次参与欺负崔慕的，都给我滚，看见你们都烦，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跟我混。回去都给我好好学习，期中考试要是有谁数学不及格，让数学老师伤心了，老子打死你们。”
众小弟：……
原来只听说向延喜欢数学，没想到他对数学老师们，也怀着深厚的感情啊……
众小弟终于发现了讨好老大的新方向，一个个主动承认成绩差，并发誓好好学习，以博得延哥的青睐。
到最后，原本气势汹汹的十来个人，在叶迦宁一通感人肺腑的说教+恐吓后，只剩下八九个。
“延哥，陈楠她们来了……”
皮猴儿眼尖地发现目标，凑上来提醒。
叶迦宁一个犀利的眼神过去，就看见一个肤白貌美的乖巧女孩，领着几个姐妹往这边来了。
“嗤，人模狗样。”
如果不是亲眼看了崔慕的日记，又翻了向延的手机，他怎么会相信，不远处那个乖巧得不行的女孩，有着蛇蝎心肠。
喜欢一个很优秀的男孩子，不惜毁了得他帮助的女孩，泼尽脏水，把别人的伤口划得血淋淋，暴露在阳光下，让她再遭受嘲笑。
蛇蝎美人，不过如此了吧。
叶迦宁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戾气，是对崔慕的同病相怜，也是对肮脏心灵的嫉恶如仇。
他眯了眯眼。
既然她学不会对别人仁慈，那他不介意教她什么才叫残忍。
“我觉得，她裙子长了，去，给剪了。”
他冷笑一声，语气轻巧得同“今天天气真不错”一样。
“老大，她是陈楠，不是崔……”
皮猴儿有些迟疑，叶迦宁瞪他。
“不都是女的？她都考不上120。学渣。”
众小弟：……这个梗是过不去了，门槛还带提高的。
“还有那头发，跟个梅超风似的，没个学生的样子，校规不看的？去弄个波波头，发长不过肩。给你们五分钟。”
“是，延哥。”
皮猴儿领命而去，把语笑嫣然的陈楠拦下，上手就剪。
叶迦宁在远处看着，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用嘴叼着，脚踩上路牙，又拽又拉风。
有小弟主动给点燃了烟头。
他抽了两口，呛得要死，赶紧拿开。
“靠，什么狗东西。”
不远处传来陈楠的哭喊声。
“向延你个混蛋，啊，这是我留了好久的头发，你发什么疯，不许剪了，不许剪！”
“这校服你自己嫌丑不穿，让我穿？你疯了吧你。”
“啊我的头发，呜呜呜，向延，你他妈混蛋。”
小白花声音很软，刻意伪装的柔弱极富感染力，再配上那般花容月貌，男人听了会被激起保护欲。
可叶迦宁是谁，见惯了娱乐圈的花花草草，瞧不上她的脸，更一下就看穿了她拙劣的演技。
漫长的五分钟过去。
陈楠连同她的姐妹们，都被托尼·皮猴儿安排得明明白白。
一个个顶着狗啃的波波头，穿着不合身的肥大校裤，被带到了叶迦宁的面前。
陈楠的脸上全是眼泪。
刻意涂上的口红被蹭到脸上，那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给老子拍。”
叶迦宁命令皮猴儿举起自己带的相机，而后从书包里掏出了鞭子。
“向延……你，你要干什么。”
陈楠脸一白，突然想到以前崔慕被打的场景。
也是在篮球场后面的小树林里，月黑风高，被狠狠鞭打。
“干什么？”叶迦宁猛地捏住她的下颌，“揍你啊。”
“不，你不可以，你不是喜……”
“闭嘴。”
叶迦宁眼神凌厉，狠狠捏住她的嘴唇，有着倒刺的鞭子，慢慢蹭着陈楠的脸颊边缘滑动。
“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毁了你的脸。”
陈楠赶紧闭嘴，委屈化作眼泪，流了下来。
她原本以为向延这个备胎又给她准备了惊喜，不屑的同时暗自窃喜。
却没想到，对方一夜之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狠戾到让人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