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翊琦独自一人返回到医院进病房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对夫妇,看起来很眼熟。但是每一会儿他就想起来了,这不就是那个裴家的姑爷吗?他来甘城的时候还打听了他一番,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面。
“鹭儿,真的是简小姐啊。简小姐怎么会躺在这里?我打个电话给小渊吧”
“行,她怎么还没有醒来啊?”
何翊琦敲了敲门走了进来,裴琼鹭夫妇二人才注意到有人进来了。
“你好,你们是认识Ailsa吗?”
“你是?”
简宜打量着何翊琦,而何翊琦也同样在打量他。不过他惊奇的发现,这名男子居然和躺在病床上的Ailsa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昨天是我送她来医院的,我们刚好碰见她被两名壮汉殴打,我们就动手救了下来”
“是吗?那她为什么会被殴打啊?她也没有惹什么人....”
简宜疑惑的看着病床上的简一诺。
“我也不知道,听说和裴家的外孙女有关。新闻上面说是裴家的外孙女看Ailsa不顺眼欺负她孤身一人在z国,人生地不熟的就让人教训了她。而原因只是因为她长得有点像裴家外孙女的爸爸,还被裴家外孙女骂做私生女。”
简宜和裴琼鹭都已经是愣在那边的,甚至在怀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裴琼鹭颤颤巍巍的说:“这是真的?”
何翊琦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从电视上看的,不过应该也是真的吧。
“电视、报纸都在报道这件事。Ailsa的妈妈还有爷爷奶奶已经到达z国了,现在应该是往甘城这边赶来。帝都钟家和徐家还有何家都已经派人寻找了。我也是刚刚知道她是Ailsa,是我妈妈告诉我的。
这次裴家还有那个裴家外孙女这次可惨了,余家、诺曼底家族、钟家、徐家”
何翊琦露出一副同情的样子,可是眼里却是讥讽和轻蔑。
知道人家什么身份还这样光明正大的去绑人家,那个人以为自己做的很天衣无缝吗?还是以为没有人可以拿她怎么办,真是愚蠢至极。以为裴家是她的靠山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到时候怕是一番腥风血雨呢。
“钟家,徐家为什么会和余氏扯上关系?”
裴琼鹭想了想也没用想得出什么。
“你们可能不知道,余氏董事长可是何夫人还有顾夫人的至交好友啊。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那是因为我是何氏集团的桃太子爷何翊琦啊。两位还是别逃避了,指不定等一下她们就要到了呢”
“原来是你啊,何家的小娃娃”
“没错就是我,余总等一下就要到了。你们还是想好怎么面对她们吧,绑了她们女儿的人可是你们女儿啊”
何翊琦离开病房后简宜再次被气的差点晕倒,生无可恋的看着裴琼鹭。
“小湉呢?把她给我叫过来!我要知道到底是不是她做的,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们也只能让她接受惩罚了,这孩子平时仗着裴家太无法无天了啊。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教好她。不然她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地步啊”
“这也有我的错,都怪我忙于事业在她八岁后就没有好好教导她。都是我们的错啊!”
病房外的何翊琦拿起手机给钟小柒打了一个电话,只听见对面焦急的女声传了过来。
“翊琦,你是有查到关于小鱼儿的消息了吗?”
“妈,你放心吧。她现在在医院里,还没有醒呢。她现在是中度的脑震荡和身体上下不同程度的软组织挫伤,没有生命危险”
“什么?!小鱼儿怎么会在医院里,你是怎么打探到的?”
“这件事说来也是个巧合,昨天我和暖风去餐厅之前去了那附近的小吃街。然后从那里过去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殴打别人的声音,我们过去才发现有两个高大的壮汉在殴打小鱼儿”
“什么?!甘城现在都这样无法无天的吗?还有裴家的那个外孙女简直算什么样,一口一个私生女喊小鱼儿。我知道的时候差点没有气死,还绑小鱼儿。不给他们点代价他们是不会痛的。
你先在医院看好小鱼儿,我这就打电话给你尚姨。有什么事马上打电话给我,知道了吗”
“放心吧”
刚刚抵达甘城机场的余尚就接到了钟小柒的电话。
“真的吗?在哪个医院里,我们这就过去”
“尚儿,是有小鱼儿的消息了吗?”
“爸妈,我们现在就去甘城第一医院。小鱼儿就在里面,不过....”
她想起了刚才钟小柒在电话里和她说的话,简一诺虽说已经找到了但是却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还没有醒来。
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才来了几天啊就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是小鱼儿发生了什么事情吗?”简老爷子焦急的问道
“爸妈,到医院我在和你们说吧。小鱼儿她到现在都还没有醒过来...”
简曦文差点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由余尚搀扶着上了车往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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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小姐,这是你要的头发我给你拿来了”
一家偏僻的咖啡馆里坐着一男一女好像在谈着什么事情,那两个人就是那个逃掉的男人和简湉。
“陈明,你这次做的事可不完美了。你怎么丢下那个人自己跑了呢?怎么不把她扔到荒山野岭里呢”
“你也好意思说?我都折了我兄弟,要不是突然有人出来打我和我兄弟你以为我不会给你办得完美?既然如此那这头发我就不给你了”
“诶你等等”
陈明假装离去,吓得简湉赶紧拦住了他。
“行行行,钱照样付给你。不过你也给我记住了,不能把这件事往外说”
“哼,放心。我们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这就是你要的头发”
陈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密封的塑料小袋子,里面装着几根棕色的头发,这显然就是昨天晚上陈明从简一诺头发上拔下来的。
“很好,以后如果有事我就再联系你”
简湉接过简一诺的头发后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在回家的路上进去了一家蛋糕店。准备付钱的时候蛋糕店的电视播报了关于裴氏集团的外孙女疑似绑架f国诺曼底家族的独女,诺曼底家族老家主已抵达z国发言要给裴氏集团一个教训。截止目前,裴氏集团的股票已经跌了好几个点,不知裴氏集团会做什么方式补救。
简湉看见这当新闻的时候气得半死,接过蛋糕后气汹汹的离开了。服务员都愣在那边,不明白她怎么突然生气了。
简湉跑回家偷偷进简宜和裴琼鹭的书房,找到了书桌抽屉里的一把梳子,梳子上有简宜的头发。她小心翼翼的把梳子和头发装进了密封袋,准备拿去医院做亲子鉴定。
地球的另一端,m国。
“烁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裴氏集团的股市一直再跌,还有小湉是怎么回事?什么私生女?什么绑架?”
正在甘城裴氏集团分部的裴烁渊也是很急,他知道这是来自于诺曼底家族和余氏的打压。
“爸你听我说,简湉骂Ailsa是私生女的事是真,绑架这件事我不确定但是我有感觉这和她有关系”
“什么?!”
裴旭白已经快要暴跳如雷了,在跌下去就废了!
“私生女?哪来的私生女?人家Ailsa生长在f国,怎么可能和简宜扯上关系?”
“我也不知道,小湉一直说Ailsa和姑父长得相似。就一直喊她私生女,我们都有制止她但是小湉还是一直这样。本来昨天我们是要去酒庄的,但是姑父突然住院了就没去。我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Ailsa是真的和姑父长得有点像。而且他们也都姓简,我也不清楚”
“简湉,好一个简湉!她是猪吗她?人家什么身份,她居然这样骂人家。最好不是她做的,不然就休怪我不管他们,这一次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是不会管她的。你就这样告诉你姑姑姑父吧,我不会再管了”
甘城第二医院。
“医生这就是样本,你帮我验一下他们的亲子鉴定”
“可以,结果大概会在一天后出结果。这是我们加快的,不过钱也要加倍”
“没事,越快越好”
简湉从医生递过来的表格上写上了需要鉴定人的名字,简宜、简一诺。
裴氏分部,裴烁渊刚刚得知了查到的事情。怒气冲冲驾车开往了简家,简湉你好样的你真的好样的。
裴烁渊气冲冲来到简家,仆人拦都拦不住,无论说来多少次简湉不在都没有用。
“表少爷,小姐她真的不在家啊。她之前回来了又出去了,我们也不知道小姐在哪里啊”
“没事,我进去等她回来”裴烁渊一手拿着查到的资料,一手紧握着的走了进去。
裴烁渊看着这大大的房子,看着昨夜简湉坐的地方嘲讽一笑。裴烁夜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人敢靠近裴烁渊,一个仆人过来送茶水都差点被裴烁渊狠厉的眼神杀死。
简湉打开门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感觉客厅里的温度下降了好几段。一看原来是裴烁渊坐在里面冷冷的看着她,心想她不会是知道那件事了吧?
“小湉,你上午都去了哪里啊?”
“我去了东华路的mini咖啡馆了啊,怎么了吗?”
这个时候还在撒谎,是当他裴烁渊没有那个能力查出来吗?他还以为她会心生愧疚,看来是他错了啊。
“是吗?可是我了解到的却是你去了城东的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了一个人,那个人叫陈华。小湉,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简湉瞳孔放大,她没想到真的是因为这件事。
“惊讶吧?我还告诉你一句,因为你我们裴氏集团的股市一跌再跌。再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破产了,你也过不了你的千金大小姐的生活了。这都是你做的事!”
“不可能,我们不是五大望族之一吗?怎么可能,我们可以求徐家接济啊”
“徐家?”
裴烁渊对简湉嘲讽一笑,好像在笑她的天真一样。
“你以为徐家会帮你?这后面也不少徐家、钟家、何家、顾家还有江家的推波助澜,你也不想想她什么身份?!余家的当家人和钟家他们都有交情啊!我们算什么?三代里的旁亲而已,你要去求姨母?你知道姨母和简一诺母亲是什么关系吗,至交好友啊。
平时一点联系而已,暖风他们喊我一声表哥而已。除了生意上的合作,偶尔吃个饭还有什么交情?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面子可以让诺曼底家族和余家放过你?诋毁诺曼底家族家主的独女,还绑架她。人就躺在医院里,你的良心不会亏欠吗?她有惹你吗?你凭什么做出这种事情!”
“我为什么要对她有所亏欠?那么耀武扬威的来到我家,我爸还对她那么好,你们对她那么恭迎。更别说她居然还跟我爸长得有那么点像,谁知道她妈妈是不是按捺不住寂寞勾引我爸爸?”
裴烁渊一个巴掌扇了过去,简湉被直接扇倒在地。简湉趴在地上,捂着脸眼神愤恨的看着裴烁渊。
“简湉,你读的书是白读了吗?简一诺除了这次来到z国,小时候也只来过z国两次。她还比你大一岁,她出生的时候你爸爸他在病床上昏迷了整整五个月后才刚刚醒来。你为什么要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到底要拿出什么证明你才可以相信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罢了罢了,我们以后不会在管你们的事了。对了还有这些,你肯定很不想见到吧”
裴烁渊把手上的资料扔向简湉后便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简湉拿着那些资料趴在地上疯狂的大吼着:“简一诺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湉看见那些资料就像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把它们撕得个粉碎,边撕还边尖叫着。整个别墅都充满这简湉尖叫的声音,周围的仆人也不敢上去扶她,生怕她一个不高兴对她们做出什么事情来。